四喜不依不饶道:“可是现在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就让那纸和亲的婚约见鬼去吧!”
“你是说的轻巧呀!如若你换着是我,怕是你就知道这种无影的束缚是多么无力挣脱和酸楚了。”倪珠儿欲哭无泪道。
看到倪珠儿伤情至极,自己又不便插言,只得转移话题……
摩歌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想我应该和你说说!”
倪珠儿温雅道:“摩公子但说无妨!”
“你还记得你父亲临死之前所吟的那首诗吗?”
倪珠儿含泪伤心地脱口而出道:“蜀国有歌犹龙吟,韵荡邪念清瀚宇,世间烟火托歌游,三生石前度异门。”
摩歌抱歉道:“我不是有意让你勾起伤心记忆的,万望原谅!”
倪珠儿莺咽道:“公子过虑了,很多事我们是没法逃避的,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学会接受和承受。”
摩歌欣慰地点了点头。
随即问道:“你知道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吗?”
“还望摩公子指教,小女子忧思千百遍矣,终不得其解之?”
摩歌道:“在下也只是大概知道前面两句之意,后面两句亦暂时不知所云!”
四喜着急道:“快说来听听?”
摩歌道:“第一句是缪赞区区在下的,第二句是寄托鸿鹄之志与在下,至于后面两句就实在不得其解了。”
四喜着急对摩歌道:“你倒是快说说这首诗怎么就与你相关了?”
摩歌欲言又止道:“在下亦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故而不敢就此定论,等确定无误后,在下自当言无不尽!”
“就是不想告诉我呗?”四喜姑娘扫兴地嘟着嘴摆弄着手绢,不愿意再理会摩歌。
倪珠儿陷入沉思反复地念了几遍:“蜀国有歌犹龙吟,韵荡邪念清瀚宇,世间烟火托歌游,三生石前度异门。”
她是何等的冰雪聪明,一听摩歌说这首诗前两句与他有关,后面两句还不知其意,经这一点拨,她顺着意境探究起来——
忽然她这些天来第一次激动的笑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刚才还扫兴至极的四喜姑娘一听大小姐已然知道诗意,当即如充鸡血般拉着倪珠儿道:“姐姐你就告诉我这首诗为什么与摩公子有关的嘛?你不会像摩公子般小气也吊妹妹我的胃口吧?”
倪珠儿刚想讲解,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暗想四喜为什么这么感兴趣想知道,摩歌公子为什么明明知道前面两句诗意却此时又有意不说?还有就是这几天她隐隐觉得四喜好像有什么事在隐瞒着她——
随即倪珠儿对四喜道:“妹妹说哪里话了,你与姐姐我情同手足,姐姐当然有什么都会对你说的了。只是姐姐真的也只是大概知道前面三句的意思而已,最后一句当真不解,所以我也不敢乱下结论。否则曲解了爹爹的含义,做女儿的罪过就大了,你能体谅姐姐之难处吗?”
四喜似乎能体谅一点点倪珠儿的为难:“姐姐一向做事谨慎,况此诗关乎到老爷的遗意,妹妹自然能理解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