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一脸哀伤,不停地用衣襟擦拭那根本就没有的眼泪,声音悲戚的呢喃:“这不是我与箬竹姑娘么?!为何世间有这么多生离死别?”
陈隐喻有些无奈了,这首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作者悼念亡妻的。他们可是一清二白的,哪里到了同生共死的地步?带入的也太强大了吧!
赵公子手中敲打着折扇,摇头感叹道:“情深,奈何缘浅。”
李公子的乌发用一根红丝带随意绑起,懒散的靠着椅背,一身如火,倒像个新郎官。他脸上挂笑,悠哉悠哉的说道:“情深缘浅,便是孽缘。求不得,要不得。”
俊男展开折扇轻摇,不赞同的说道:“不尽然,若是真是情意绵绵,抱着一日的回忆便可度过余生。”
李公子嗤笑,夹了口小菜咽下,“难不成你会贪***愉,然后徒留一生孤寂?”
俊男立刻反击:“你不是我,你怎么知晓我不会?”
李公子饮了口酒,不再言语。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样的争辩最是没意思。
赵公子摆手打圆场道:“都是男子意图,到不若问问箬竹姑娘的意思。”
正在忙着和食物奋斗的陈隐喻突然被点到了名,倒也不惊慌,在课堂上早就磨练出了一心二用的功底。她施施然的撂下筷子,淡然的说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无论对错,好诗。”赵公子称赞道。
俊男面上一喜,陈隐喻看在眼里,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我却不是这么想的。”
俊男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陈隐喻在心中比了个Y,全充做没看见,继续小口小口的吃着菜。
李公子笑着起身为陈隐喻倒杯酒,显然是陈隐喻让俊男吃瘪,他高兴了。他拿起酒壶摇了摇,却发现酒壶空了。疑惑的扫了眼桌边人,见小正太的脸颊好似抹了胭脂,一惊,“遭了,大半壶酒定是被姜弟吃了,回头怎么和他那几个彪悍的姐姐交待?”
说起小正太的姐姐,桌上的三人面色骤然一变。
俊男看了看天色,“今日便让他住在我家吧。”他见李公子脸色难看,不由得调侃道:“这还未成亲便如此内惧,将来怕死和我们和点花酒都要难。”
李公子翻了翻白眼,哀怨的望着俊男,“落井下石。感情你没有姜家那般的未婚妻了。他家门风忒严了,若是嫁进去便是享福,可娶了,那边是遭罪。”
“哦!”俊男故意拉长声,“感情你是想要嫁啊!”
眼瞅着李公子要恼羞成怒,看热闹的赵公子立马打断,“时候不早了,也该回了。”
陈隐喻一松,终于可以上床睡觉了。
“我不走。”小正太这时突然耍起了脾气,陈隐喻失望的叹了口气。
俊男一愣,随即劝道:“时候不早了,箬竹姑娘身子刚好,不宜操劳,不若今日就此打住,改日在絮。”
小正太露出迷茫的神色,“箬竹姑娘是谁?”
“……”
“……”
“……”
俊男轻咳一声,“等着你回家的小丫鬟,若是你在不回去,她就要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