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盈盈……”众人高呼着。
只见她一袭天蓝色裹衣。洁净的脸上荡着迷人的微笑,端庄典雅,柔情似水。她手中抱着一把后尾有些烧焦的芭蕉琴,她将它轻放于桌上,然后端坐一旁,纤纤玉指行如流水般的轻轻拨弄着琴弦。
如诗如画,如诉如泣的琴音顿时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场中的男子无不抬首轻扬,陶醉其中。
失忆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也许是因为她是她今晚最强的对手,也许是因为她最见不得的太过娇柔的女人,也许是因为出于一种直觉,失忆对水盈盈的仰慕之情在见过她本人之后荡然无存。
对于琴技,失忆在21世纪接受过严格的训练,水盈盈的琴声虽然很美,但是却缺乏灵性,余韵不足。
“失忆呀!你还坐在这里干嘛!快点准备一下呀!下一个就轮到你上场了。”
鸨妈妈摆弄着手中的香巾,十万火急的扭了进来,焦虑的说道。
“妈妈放心,我自有分寸。”失忆坐起身,伸了伸懒腰,完全不当一回事。
鸨妈妈翻了翻白眼,又一阵风似的扭出去了。
草沁兰心,风雅犹存
台上膳香依旧,心却苦若寒倪
芳草碧色,暖絮横红
只愿为君妆容
画廊深闭,琴瑟萧吟
只愿与君同醉。
罗衣轻解,帘幕渐宽
念君从此莫相忘
水盈盈低柔淡雅的嗓音伴着筝筝而语的琴音,久久回荡在这空旷天际。
台下的人无不竖耳聆听。当水盈盈唱至“衣渐宽,幕渐垂”时更有一大票男子摩掌擦拳,蠢蠢欲动。
一曲终了,水盈盈轻扭水蛇腰飘然而起,如水般娇柔的身段在伴乐声中跳着如飞絮般轻盈的舞蹈。
让在场的男子无不看得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盈盈……盈盈……”
在一句句惊叫如雷的呼喊声中,水盈盈的表演精彩落幕了。
鸨妈妈扭腰摆臀的走上擂台。
“下一个参赛的是我们万花楼的头号名妓失忆姑娘。她可是我们这里的红牌,不仅人长得美,才艺更是好得没话说。今天是她的第一场演出,各位主儿可要擦亮眼睛,认真的看哦!”
鸨妈妈说得煞有其事。
“诗意?这名儿还不错!妈妈你就别罗嗦了,让她快出来吧!”有一人吆喝道。
“各位客官,在这妈妈要特别申明,失忆的名儿是失望的失,记忆的忆。不是那诗情画意的诗意!”
“失望的失,记忆的忆,这名儿有意思!”
最前排一位颇富文采的俊美男子赞赏道。他衣着讲究,一看就知来头不小。
鸨妈妈顿时两眼放光的扫向他,诌笑道:“那是,我们这失忆可独特着呢!”
“妈妈你就快闪开,让那娘们出来吧!”
旁边一位财大气粗,满脸肥肉的老头,不满的催促道。
妈妈娇笑着向那人甩了甩手中香巾,娇笑道:“就您老急,我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说完她一扭腰一摇三晃的走了下去。
“怎么还不见人……怎么还不见人……”
就在众人焦急难耐的时候,一声宛若仙音“啊……啊……啊……”伴着悠悠琴声突然响起。
随着仙音的起伏,一抹如火般妖艳的身影踮着脚尖轻盈如燕般的向台上奔来。
她的全身都裹着艳红的纱巾,只留一双媚惑人心的眼睛在外。远远看去就如同燃烧中的火焰,让场中的男子沸腾不已。
失忆到了场中之后,丝毫不停歇,绕着台中央有规律的旋转起来,起先很慢最后越变越快。
快速舞动的身影就如同那鲜艳妖治的血液,让人感到窒息却又兴奋莫名。
红色的纱巾在快速的旋转下飘然而落,一缕缕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出,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惑世妖颜终于落入了众人眼中。
歌声停止了。
琴声停止了。
短促的抽气声停止了。
众人的呼吸声仿佛也停止了。
全声男人如同石雕般盯着场中嫣然而立的失忆,嘴巴都很有默契的张开,成鸡蛋状。
花无影,花无邪,柳一凡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台上的那个真的是那个被劫走的络纤纤吗?
失忆看着众人的反应,得意而妖媚的笑了。这只是开场,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这时一位粉衣待女双手抱琴,飘然向擂台走去。
失忆顺手接过待女递上的紫杉木琴,将它横卧于膝,就地坐于事先备好的红毯之上,身形慵懒闲适,神态妩媚而多情。
只见她素手轻抬,朱唇微启,飘渺如迷雾般的嗓音伴着清灵悠远的琴声瞬间迷漫于全场。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
淡著胭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
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愁苦
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
何曾会人言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
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无据
和梦也新来不做
这首词为北宋微宗皇帝在1127年覆国被掳往北方五国城,北行途中见杏花而托物兴感之作。
失忆自己为它谱了曲,曲风新颖飘逸,毫无赵信所要表达的故国沦亡之悲慨。
她想要表达仅仅只是自己只能屈于命运安排的愤慨,如残花,如浮萍,心无所系,却又恨意绵绵。
这次的意外穿越和微宗皇的被迫为奴不都是让人如此的无奈,如些的无所依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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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好深了,琴琴要休息了,晚安!
呜呜……腰好痛,都直不起来了……先睡觉觉在说
急速折回中,好像忘了说一下“各位亲亲记得多多推荐哦!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