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翡冷翠订的是独立别墅式的酒店,苑思回到房间时因为热,她才走进洗手间洗澡,洗完裹着个浴巾走出来,发梢滴着水却懒得擦。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体格虽然算不上强壮但也不至于娇滴滴,还特意在上飞机前喝了藿香正气水。可洗完澡才觉得头晕脑胀脸颊发烫。趴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手机就放在电话机的旁边,一整天除了工作电话,没有任何雒梓铭的消息,最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先拨通的他的电话。
很久的等待,雒梓铭才接了电话,很低沉疲惫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仍然很好听:“柚子?”
她嗯了声:“打电话看看你吃饭没有。”
“空了一些,要不要开车去接你?”
她看着玻璃上倒映着街道上的路灯亮着微弱的光,沉默了半响:“你忘了,我在意大利!”他那边没有出声,似乎喝了什么才接着问:“对,你怎么想起去那了?”她语气极其不悦的说:“
工作呗,还有总经理的特意吩咐。”他不解:“我有给你吩咐差事吗?”苑思皱眉:“难道没有嘛?不是你让我到翡冷翠给你拿酒的?”他笑,仿佛是要给她出头:“是谁这么使唤人?下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苑思觉得自己越发的头晕,似乎呼气都有些发烫,刚想和他继续开玩笑,就听到有人在那问雒总,要不要订餐?是周媚的声音。
莫名就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两次都败在同一个女人手里,除了不争气的我才这么傻。她匆匆的对雒梓铭说有人敲门,就挂了电话。
安安静静的房间,哪有人来?灯火繁华,也不过是他那边的景象。
苑思靠着床头打开电视,越发觉得难受,终于是钻到被子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因为太过难受,反而就有一种濒死感,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好在手机一直响着,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执着,连着
几个电话终于把她吵了起来。揭开被子,后背已经全是汗。
接起电话是南景飞,嘀嘀咕咕的说着明天的安排,她昏昏沉沉的听着,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电话那头才觉得有些不对:“你该不是中暑了吧?”我很轻的嗯了一声,嗓子干疼。“估计是吧。”
“靠,中暑你敢喝酒,不怕见耶稣啊?”
苑思咳嗽了两声,才缓缓的说了句:“我是无神论者,不怕见耶稣。”
那边似乎是气急了,才问了酒店地址,让她穿好衣服他在门口等我,陪我去医院。
苑思才把电话放下,就听见敲门声,还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真有效率,她自己暗叹了句,从床上晃晃悠悠的走下来,才想起自己只包着浴巾。急急忙忙的套了条连衣长裙,索性直接走出门去。
没想到酒店服务员背后就站着南景飞。
南景飞走到我面前摸摸我的额头再摸摸他的:“是有点烫,跟我先去医院吧!”她没有吱声,任由他拉着她。不知道是他嫌她走的太慢还是照顾我的身体,将苑思直接公主抱快跑起来,直到将她放在车上。
于是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好在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经验十足,用了特效药,直到住进病房,针扎进手背,她才悠悠的看着南景飞:“倒杯水给我。”
南景飞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草莓,很细心的清洗择净,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颗递到她嘴边:“吃吧。”
她说了句谢谢,就直接用嘴去接,嘴唇轻轻的碰到了他的食指指尖,他将手收回,不动声色的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有些愣,就没有接。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你自己呢?”他有些冷冽的问着。
苑思看了他一眼,你这么问,想让我说什么?
她躺在床上睡了一会,醒来看见南景飞拿着手机坐在她的旁边上网。整个病房里就剩了我们两个人独对着。
苑思看着他,忽然问:“大明星,你有女朋友吗?”
他瞥了我一眼,举起手机晃晃,意思是他的名字输进去随便百度都能出来一堆,就算有女朋友能藏得住吗?
苑思哦了一声,从床上扯了扯被子,把自己包的越发严实,问:“那你的艳遇呢?”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饱含暧昧:“苑思媛小姐,在这样的时机,尤其是你这样的状态下,你一定得讨论这种话题吗?”
苑思把腿蜷起来转了个身,然后背对着他笑出声:“我的意思是,你我认识不过短短几天,在这种时间里,你居然还待在这里陪我,我怕国内国外头版头条都被我们两个承包了,毕竟你是个公众人物!”
他摇摇头装上了手机:“我是怕你又出什么事没人搭理你,既然你下逐客令了,那我走了。”
苑思挥手告别:“晚安。”
两天后,南景飞接她出院。炎炎夏日坐在车上有些按耐不住,苑思轻轻的拍了拍他:“下去看看吧。”
他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她下了车。南景飞走到苑思身侧拿出一把遮阳伞给她搭上:“搭着吧,别再中暑了。”
一股淡淡的烟味随着身边的人进入鼻腔,却夹杂了些陌生的温度。
“还是难受?”南景飞低头点了根烟,轻轻的突出白雾,“看你闷闷不乐的。”
她摇摇头,看着眼圈飘散在空气里,一触碰就没有了。
“你暗恋过别人吗?”我忽然问。
他想了想“没试过。”
她听他的回答笑了笑:“也对,就你那张脸也是招桃花的命,肯定只有别人喜欢你。”
他没有否认,叼着烟,轻轻的挑了挑眉。
“我很小的时候,应该说从记事起就开始暗恋一个人,他很好,真的很好,所以他有很多的女朋友,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苑思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南景飞,得到他啼笑皆非的一句话:“怕了你了,你别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套,”看着我不信的眼神,他才干咳了几声给自己正名。“你可以这么理解,在没有结婚
之前,我们还是很崇尚恋爱自由的。”
“也对,”她无视南景飞继续说下去,仿佛看到他就有一种很强烈的倾诉欲。“他始终不愿意多看她一眼,或许是看的太多,反而没有了那些感觉。”
他抬头说了句:“世交?”
苑思嗯了声:“他的女朋友我很多都没有见过,但也有我认识的,或者以后也会有我妈妈和我曾经资助过的学生。”
他沉默了一会,才想要安慰我,就被苑思剥夺了话语权:“不用安慰我,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下。难怪有人说旅行容易艳遇,估计就是这样了。”
他哈哈大笑,回头看着苑思,轻松的问:“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苑思正想发问,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艳遇’,她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合住伞上了车。
一路上她都在想雒梓铭有没有好好吃饭,内心斗争了很久才平淡的给周媚发了条短信:雒梓铭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很快短信就回了过来:我陪雒总刚刚吃了川菜,他胃口很好,放心吧。
四川菜。
苑思侧头看着车窗外。他自己从来都不上心怎么样哄女生,竟然也陪了周媚去吃了她的家乡菜,或许不是我一想多了,而是他们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吧。眼前突然想到前几次的画面,再也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