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明这么一吼,梁青灯二人顿时一个机灵。
“个头儿不高,长相可爱。”梁青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半天挤出两个词。
清明听的直皱眉头,这太平府人数众多,每日身着紫衣的女子大有人在,这长相可爱更是一句空话,让清明如何去寻找。
刚才还不错的气氛,瞬间有显得有些压抑。
“走吧,回去再说。”清明无心在坐下去。“梁姑娘先随我回县衙,我那里还有些银两。”
“不用了公子,将才的银钱并未用尽。”梁青灯开口说道,刚才出口借银子已经令梁青灯很是尴尬,这时更是推脱不受。
“好,那你先在此住下,明日我给你送来亦可。”说完没有等梁青灯拒绝,清明便与刑名一同回返县衙。
一路上刑名都未曾开口说话,听不到刑名在耳旁的唠叨清明总感觉少些什么,转头看去,刑名少有的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儿,清明才想到,将才走时刑名连招呼都未曾与梁青灯打,这是很反常的,于是开口问道。
“你在想什么?”也许是想的太过认真,刑名没有抬头,清明用手拉了拉刑名的胳膊,这才回过神来。
“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刑名停下脚步开口说道。
清明好奇的打量着刑名笑道“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这还是你?”
“你仔细想想,青灯描述的紫衣女孩儿像不像豫郡主。”刑名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
清明挺刑名说完这才恍然大悟,先前那郡主在自己房门窥探之时穿着的也是紫色纱裙,且她那性格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况且先前她还扬言要捅死自己,这一想清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备不住哪天心情不好自己真落个周公子那般的下场。
“走,先抓了再说。”清明说道,先前遭她作弄心中本就有气不说,若是真的哪日这郡主心情不好真将自己杀了那才叫冤。
“你别急啊,不说人是不是郡主杀的,就算是万一有内情呢?”刑名制止了要去抓人的清明。
无奈,清明停下脚步将先前如何被作弄,郡主如何吓唬自己告诉了刑名,刑名一阵苦笑。
“与其提心吊胆的活着,我得去找她问明白。”清明大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冲着后衙跑去。
府上仆人都认得清明,见清明跑的急,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找知府老爷,也不阻拦。
来到后衙,郡主正在院中由衙内丫鬟陪着赏花。郡主见清明急匆匆地跑过来,问道:“这已经夜了,你跑过来做什么?”
清明见了郡主也不行礼,当即就要质问郡主。刑名赶紧扯扯清明袖子,清明才按耐住,回道:“当然是有事说与郡主。”
郡主眼睛一转,道:“有事就说,没事的话,我要定你一个私闯内宅的罪名。”
清明无奈,又道:“郡主是否要摒退旁人?这事私下说比较好。”
郡主哼了一声:“我堂堂郡主做什么需要避讳别人吗?”说着大眼睛瞪了一下清明:“倒是你,想让我把旁人都退了,想干什么?”
清明咬咬牙,心想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等会你可别怪我。清明定了定神,略一拱手,朗声问道:“请问郡主,周公子被人杀害之事你可知晓?”
郡主美目瞪着清明:“那个姓周的轻浮浪子?是我杀了,怎么样?”
清明和刑名一呆,没想到郡主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这种轻浮之人,杀了他是为民除害!”郡主丝毫不见气竭之势,反而声音越来越高:“前几****竟然对我有非礼之举,这就是以下犯上!我没以谋逆之罪杀他全家就已经很仁慈了!”说着郡主目光凛凛地巡视一圈,目光所到之处,无人不点头附和。
清明和刑名面面相觑,暗道果然是郡主,无故杀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清明轻咳一下,说:“郡主不要以皇家名分压人,周公子虽然行事轻浮,并失礼于郡主面前,可是这罪不至死。就算郡主心中不忿,也不应该……”
没等清明说完,郡主已经抢先说道:“你一个小小仵作也敢对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二十棍?”
清明赶紧闭嘴,别看这个丫头年纪小,这种事他真的能做出来。
见清明不出声,郡主满意地点点头,说:“既然你来此处没什么要紧的事,那我就治你私闯内宅的罪吧。来人啊,把这两个人拖下去先打四十棍。”
清明一听毛都炸了,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狠。赶紧开口道:“郡主,刚才说的事还没完。”
郡主一拍椅子扶手,娇喝道:“那杀人的事不是已经说过了,还说什么?你再胡搅蛮缠,不要怪我不客气!”
清明听了这话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到底谁在胡搅蛮缠啊。
“郡主,”清明深吸一口气,“温柔”地说:“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又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郡主如此行事,可觉得行得通?”
郡主现在看清明都用白眼仁看:“你觉得本郡主虑事不周?”
刑名自一旁拉了拉清明的胳膊小声道。“莫要说轻薄郡主,便向你这般都是要掉脑袋的。”听的清明一个机灵,顿时有些乱了阵脚。
“看你吓得那样,没事赶紧下去,无端坏了本郡主的心情。”郡主见清明愣在那里本来想狠狠惩戒他一番,却突然想到父王信中所说莫要得罪了此人,于是忍了心中火气呵斥道。
听到郡主没有追究的意思,刑名慌忙拉着清明逃也似的快速离开,郡主见清明那副呆样心中暗道“这么木纳的一个小子,真不知道父王看上了他什么。”
离开后衙的清明被带回了房间,到现在清明也没缓过神来。虽然他懂得如何断案却对当朝律法一窍不通,这一闹险些没要了他的小命。
“你说你平日谨言慎行的,今日怎么如此的鲁莽。也亏得你小子心情好,这郡主没有刁难你,不然便是有扶南王为你撑腰死不了,这顿板子你也是逃不掉的。”刑名为清明掉了杯水,让他压压惊。
呆坐了半晌,清明猛然站起来来回的度步喃喃道“完喽,完喽,从今开始便要提心吊胆的活着,说不定哪天这个郡主看我不顺,说不定将我也杀了,胡乱安个什么罪名,我死的这个冤枉啊。“清明此时打心底里害怕起来。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煞星。
“不行,我要去见知府大人。“清明猛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迎头撞上了府衙内的佣人。
“清明大人,知府大人有请。”小厮见到清明连忙作揖说道。
“何事?”清明好奇的问道,刚想去找知府大人,这知府大人就派人来请,莫不是这郡主前去知府大人面前告了自己一状,此时要问罪自己?清明心中乱想着。但也不敢耽误,朝着内堂走去。“真是欺人太甚,大不了今日来个鱼死网破。”清明心中乱想着。
到了内堂,清明见到知府大人正笑呵呵的与一儒雅中年人在喝茶聊天,这是清明的心才放了下来,这知府还有心情笑,那必不是问罪与自己。
“不知知府大人找卑职前来有何事?”清明陪着小心问道。
“快来见过安豫王爷。”知府冲着清明招了招手说道。
“卑职清明见过安豫王。”清明虽然不知道这个安豫王是多大的官,但是带王字的自然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对待这等大官得时时陪着小心,不然这脑袋随时得搬家,这是清明将才领出出的一个至理,此时的清明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当官是不是对的。
“罢了罢了,我与你师傅曾同朝为官。私交甚好,免了这等俗礼吧。”安豫王笑呵呵的开口,显得十分和蔼。
“咦?清明,你这面色为何如此难看?”知府发现从来到内堂这清明一直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
清明沉思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还请知府大人救命啊。”说着便跪了下来。
“哦?有何事慢慢说,这府中哪个欺辱你了?”知府大人问道,早前他已给府内下人告知清明的来历,莫说下人,便是自己看在扶南王的面上也不敢对他逾礼半分。
“唉”清明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给知府大人,待得说完不光知府便是身旁坐着的安豫王也不禁莞尔,二人这一笑整的跪在一旁的清明一时间手足无措。“大人,卑职都要性命不保了你还有心情笑?”清明无奈的说道。
“哈哈,先起来。无妨,我说你死不了便死不了,没人敢治你的罪。”未等知府开口一旁的安豫王便出言说道。
“唉,卑职是怕那蛮横的郡主故意安插罪名冤枉卑职,到时卑职有口难辨啊。”清明哭丧着脸。
“哈哈,你可知那豫郡主是何人?”知府神秘的问道。
“卑职不知。”清明依旧哭丧着脸回答到。
“哈哈,他是本王的女儿,你说本王说的可算?”一旁的安豫王大笑开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