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吗？”墨离也看向围墙。
“这墙像是加高过的。难道以前经常有人翻墙进厂里来偷东西？”沈慕羽看得认真，并未意识到是墨离在和自己说话。
“当年这厂子效益好，和其他单位比，厂里工人也算是有钱人，没准小偷特别爱光顾这里。”小悬子挠挠头。
“陈丽死的时候，家里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也没有丢任何财物，这案子与小偷没有关系。”墨离轻声提醒。
“也是，白队说当时警察现场勘察的时候也特别留意过，这墙边并没有半点血渍。”沈慕羽说着转过身来，意识到自己在和墨离讨论案情，表情有一点不自然，抬脚便走。
小悬子哥俩好地去揽墨离的肩膀，墨离轻轻嘶了一声。
沈慕羽的脚步在那一瞬慢了一拍。
三人在厂区转到下午，把名单上的人大致找了一遍，这才出了厂，转到筒子楼围墙的外面。
这里就两三家住户，一看就是当地农民自己修的房屋。其中一家大门正对着马路，临街那间屋特别大，墙上写着一个“茶”字。
看得出，房子有一定的年头了，门口柜台、屋里桌椅都很旧，屋的尽头正对门的方向，放着一台电视机，大约40寸大小。
小悬子大喊一声，“有人吗，买东西！”
“来了！”一个男人从屋里窜出来。
沈慕羽只是淡淡一瞟，却有种说不出的冷艳悄然绽放，男人的眸底一亮，盯着她移不开眼。
墨离眸光一冷，微微移了下身子，挡住他窥探沈慕羽的视线。
扔下钱，墨离拿过三瓶矿泉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老板，你这里可以喝茶看录像？”
“那是从前！”老板猥琐地笑着，“那时候厂里效益好，小青年多。现在厂都垮了，谁还看录像啊。”
“听说当年厂里死了个女人？”小悬子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常听那些小青年说那女人有多漂亮，说要是能和她睡一晚，死了都值得。”老板一脸遗憾，“没想到红颜薄命！也不知她男人怎么下得了手？！”
“会不会是她偷了人？”小悬子突发奇想。
“不可能！”老板直摇头，“那男人平素把她当个仙女宠着，看得也紧，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孩子了，怎么可能去偷人？要我说啊，肯定是那男人撞了邪！”
“她死那天你有没有看到谁从围墙那里出来？”墨离看着大门正对的围墙。
“没有。”老板摇摇头，“我晚上通宵放片子，早上才进屋睡觉，啥也不知道。”
又闲聊了几句，墨离他们离开了。
“哥，你到哪里，先送你吧！”的士上，小悬子问身旁的墨离。
墨离看着窗外，随口应了一句，“汽车站。”
“不是吧，你这样就放弃了？”小悬子有些意外。
“我住在汽车站。”
小悬子一愣，“你该不会是睡在车站的候车室吧？”
“省钱。”墨离的声音很平静，沈慕羽却心里一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