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赛时王琳的话又在脑子里回响，难道，沈慕羽那首《传奇》真的是唱给周子文的？
想起刚才饭桌上沈慕羽一言不发，想起她偶尔和自己视线交错时像看陌路人一样的平淡，墨离心里闷得慌。
小羽，那晚在小巫镇，我明明感觉到你的心动，难道，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如果，你当晚离开是因为王琳，那说明你心里有我。
为何要藏起你的真心？
小羽，为何要让我看不清你的心？
……
王琳点了歌，走到墨离身旁坐下，看着刚回到包间的沈慕羽，她的身体故意向墨离靠了靠，“慕羽，你不能唱歌，就多吃点果盘吧。”
沈慕羽点点头，在远离两人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早说不来了，你却要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宋颖在她身旁嘀咕，“还不如在图书馆练题。”
沈慕羽抓过宋颖的手，轻轻拍了拍。
“你呀，就是太善良，明知道她针对你，还要忍着。”宋颖叹了口气，将头靠在沈慕羽肩头。
其实今晚的饭局虽是墨离约的，可这唱歌却是王琳的主意。她原本就是想让沈慕羽难堪，此刻见沈慕羽戴着口罩格格不入地坐在那里，她心里好不得意。
王琳越想越高兴，像麦霸一样唱了一首又一首。她几次邀请墨离对唱，可墨离都以不会唱歌给拒绝了。
沈慕羽的手机震动起来，她对宋颖做了个手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墨离放下手中的酒杯，也跟了出去。
正和人对唱的王琳皱了下眉，奈何歌刚起了个头，她要是扔下话筒跟上去，唯恐众人笑话，也怕墨离不爽，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唱歌。
转角处，沈慕羽正在接电话，声音还是很沙哑，“师兄，我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墨离靠在墙的这一边，静静听着。
沈慕羽的话不多，大多是周子文在说，她轻嗯应答，偶尔说一句。不过墨离依旧能听出，她接到周子文的电话是真的很开心。
“放心，我有坚持吃药。”
“嗯，在歌厅，同学们一起，我没唱歌。”
“你也保重。我挂了。”
听到这里，墨离迅速抽身离去。他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的苦涩。没有动过情的人，如何懂得他眼底的萧瑟。
原来，她不是说不出话，而是不想和他们说。
即使声音沙哑，她还是会和周子文说话。
或许，她只是不想和自己说话。
在自己那般讽刺她之后，她如何还愿意搭理自己？
伸手推门的一刹那，墨离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王琳见他进来，眼睛一亮，随即切换了音乐，一首劲爆的舞曲响了起来。
陈娇和男友将王琳向墨离身边一推，王琳的身子像水蛇一样，随着音乐瞬间缠绕上了墨离。
墨离轻蹙了一下眉头，刚想将她推开，沈慕羽推门走了进来。说不清原因，他改变了主意，大方地与王琳热舞起来。
疯狂的音乐中，身躯交纏的两个人，热情四溢，深深刺疼了沈慕羽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