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可怜的房门被明水雾狠狠地踢开。明水雾双手紧握拳状，走了进来。
看着房间里新换的小花，明水雾笑了。笑得带一丝邪恶，一丝勉强，各种情绪掺杂在这个笑容里面。走到梳妆台，轻抚着花瓶内的小黄花若有所思……
她，绝对不会随意让人欺负或者污蔑的。
第二天。明水雾依然是最后一个来到清雅堂的学生。而且，这天诸葛闻人看明水雾的眼神改变了。由先前的无奈演变成了厌恶。
“各位学子，在上课之前，本夫子先要问你们一个问题。”诸葛夫子朝下面的人扫了几眼，最后将目光定在明水雾身上。
“水至清则无渔，人到贱则无敌。是何意思？”诸葛夫子字字带刺的暗指向明水雾。然后随意叫一个人起身回答，“尚未然。”
“水至清则无渔，要是水太清了，鱼一下子就能看到，那么很容易就被捕杀了。它所指的意思是：人要是太仔细了，就会“仔细”的遭人烦。所以人常说难得糊涂。人到贱则无敌，它所指的意思是：人要是太不知廉耻了，那么这个人是很可怕的。因为，没有廉耻的人做事是没有底线的。”尚未然起身回答道。
“好，很好。”诸葛闻人笑答，然后又将目光锁定明水雾，“明水雾，你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了吗？”
花凌凡的小眉毛皱到一堆去了，悄悄跟花凌尘咬耳朵，“夫子真是太过分了！”
而花凌尘不动声色，定定的看着明水雾。
明水雾站起身，答道：“恕学生愚笨。敢问夫子，什么样的人才是不知廉耻的人呢？”
啪的一声。诸葛闻人的手拍上桌案。怒道，“为学院蒙羞，为爹娘蒙羞，为世人蒙羞的人就为不知廉耻的人！”
“喂，你觉不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对？”皇甫羽透悄声问身旁的尚未然。
“夫子今天特别针对水雾。”尚未然皱着眉。
而坐在不远处的明水墨与莫裳非也都是皱着眉，一脸疑惑。堂下而坐的学生们都纷纷议论着。
“敢问夫子，何事才是为不知廉耻的事？”明水雾平静如水的眼眸对上诸葛闻人那愤怒的目光。
“不知廉耻的事有很多种。你想听那一种？！”诸葛闻人的怒火完全被挑起来了。
“若是夫子不嫌麻烦的话，就请一一讲给我听。”明水雾再次挑衅道。
“人之有所不为，皆赖有耻心。这是其一。其二，以不该耻者为耻，不以耻者为耻。其三，对于不正之风和无耻现象的麻木和容忍。其四，抛弃正当的是非善恶观念，以膨胀的私利为荣辱标准……其八，放弃自律，追随无耻！”诸葛夫子说完最后一条，将目光狠狠地指向明水雾。
明水雾反驳到，“恕学生无理而问。没有事实根据和证据的事何已能自我判断是对或错？”
诸葛夫子更怒，“此时乃我亲眼所见。”
“只是即使是肉眼亲眼所见的也未必属实，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别人告诉你的不一定是真的。任何事物都应该有真凭实据，而不是盲目胡乱给人扣上罪名。”明水雾以事实论辩。
“不用再说！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解释就等于是掩饰，掩饰就等于事实！”诸葛夫子一再强调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不见，最为净。”明水雾说完这六个字后又道，“恕学生自小体弱多病，现在深感觉不舒服，请夫子让我推堂，休息一天。”
“你走吧！”诸葛夫子一甩头，不再看她。
“谢过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