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看都不看直接乱抓,考虑过被抓人的感受么?”陆风脸色尴尬不已,方雪这一手可是直接将他的命都给攥在了手里。
“别乱动……”方雪一手抓着依托,一边用嘴巴给陆风吸出血毒弹,突然陆风的身子微微颤动着,让她动作慢了几分,含糊不清的声音吐了出来。
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把血毒弹逼出来了,这家伙好端端地乱动什么?
“我也想不动啊,”陆风心中无语至极,心说你都抓住我的要害了,我要是还不激动,那能叫做男人吗?
太监才会无动于衷!
勤奋工作的方雪无暇他顾,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抓住了哪里,感受到陆风的身子焦躁不安,她索性在陆风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吃痛的陆风刚想弹起来理论,但被方雪这么一抓顿时翻了个白眼,只能干躺在那儿仰望星空。
老天,想不到本仙英明一世,居然还能给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制服成这样,丢了节操不说,偏偏还不能多嘴!
现世报也来得太快了好么!
但陆风的悲剧远不止这些,由于受伤的地方离那里太近,并且方雪的一只手更是和小陆风来了个亲密接触,这让他渐渐地有了一丝感觉,某种欲望似乎在不断地增强。
“不是吧……”陆风心中默念着清心咒,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崛起呢,赶快消下去才行!
“嗯?”就在陆风极力对抗那股异样感觉的时刻,方雪突然感觉到手中握紧事物的不对劲:怎么感觉变大了?
“先帮他取出血毒弹再说!”心中暗道一声,方雪来不及多想这些细节,只见她嘴巴猛然一吸,一枚弹头就从陆风的大腿伤口处飙射而出。
牙齿将那枚弹头紧咬住,继而吐在了地面上,方雪这才松开握住某处部位的手,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了新鲜空气。
趁着这个时机,陆风连忙坐了起来,他看着方雪憋得有些通红的漂亮脸蛋,心想这女人还是挺兢兢业业地,说了救他倒也不食言,帮他把血毒弹逼了出来。
休息了一会儿,方雪这才回头看向陆风,脑海中闪过刚才的画面,她眼睛落在了陆风的那里,随即俏脸一红:难怪那东西会变大,原来是这个!
“咳咳,”见得方雪这表情,不用说也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了,陆风老脸一红,讪讪笑道:“这可不能怪我……”
美女,是你对我咸猪手的好么,又不是我让你抓的!
“血毒弹已经取出来了,至于留在你体内的毒素,你自己逼出来吧。”窈窕的身子站了起来,方雪背对着陆风,那黑色的披风随风飘扬着:“今天你救了我两次,我现在一并还了你,以后我们各不相欠。”
话音消散当空,方雪往前走了出去,等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冽的面容面向陆风:“那个松哥,他是西陵市一个帮派的三当家,他的死或许会给你带来麻烦,你自己注意点。”
“你不杀我了?”陆风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小时前这女人还跟自己搏命,现在竟如此难得和自己说话,果真是世事难料。
“谁说我不杀你了?”美丽的眸子绽出寒芒,黑夜中的方雪如同冷傲的血色玫瑰:“下次你最好别在虚弱的时候遇到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方雪的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中,陆风坐在原地调息了一会儿,等到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他这才站了起来,朝着那已经死亡的两个邪徒走了过去。
“这两人身上肯定有些钱财,不能浪费了。”
“院长,关于我的建议,您再考虑一下,陆风这个学生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有潜力的运动健将,只要再对他勤加训练,别说在小小的西陵市,没准以后的奥运会冠军都有可能!”一位身高马大的男子正坐在皮质椅上,眉飞色舞地冲着对面的中年男子灌输着自己的想法,不时地双手并用,吐沫星子乱飞。
“你说的情况,我已经大概了解了,马老师,关于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何忠民和蔼地点了点头,声音中有着一股无形的亲和魅力。
“那我就先谢过院长了,如果您有了决定,请立刻告诉我,我亲自去找陆风。”马老师满脸的热忱之色,站起来对着何忠民深深地鞠了一躬。
“马老师你客气了,”何忠民也跟着站了起来,连忙去扶对方,他那饱含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了一丝凝重,道:“这两天我就给你答复,好吗?”
“那太感谢院长了!”马老师激动地都快站不住了,脸上的肌肉线条微微颤动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客气。”何忠民微微一笑,拍了拍马老师的肩膀,马老师露出憨厚的笑容,朝着他点头致意之后,身子就往门口退了出去:“那院长我就不打扰您了,我等您的回话!”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何忠民重新坐了下来,他拿起那叠关于陆风的资料,仔细的翻阅着。
“这个学生,也不是像钟显丽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嘛。”何忠民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他放下资料,就拿起了办公电话。
不过正当他要拨号的时候,门铃声响起,使得他只好放下了电话:“请进。”
“院长,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要求的答复,您为什么还没告诉我?”人未到声音先到,钟显丽还没站在何忠民的面前,她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呵呵,钟老师,请坐。”何忠民客气地一指刚才马老师坐过的椅子,笑容轻和:“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不要着急嘛。”
“不必了,”钟显丽的脸色冷冰冰的,她看着何忠民,声音蕴含着一丝苛责:“院长,我来这里就是想要您的一个答复,您把决定告诉我,我立刻就走。”
“钟老师,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何忠民笑意不减,似乎没有半点脾气,“我觉得陆风这个学生,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不过他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出色的,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嘛。”
“院长,我来这只是想知道您的决定,其余的废话,我一句也不想多听。”面对何忠民的迂回,钟显丽似乎并不买账,一开口直接要将他的退路封死。
在得到陆风连续三项打破了运动会记录的消息后,钟显丽就坐不住了,陆风取得如此的成就,恐怕要开除他的难度会增大,因此她在等了一天未果之后,特地一大早来找何忠民,为的就是让他拍板决定。
只要何忠民拍了桌子,任凭陆风取得再高的成就,也要滚蛋!
“钟老师,你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何忠民倒了一杯茶,递到钟显丽面前,笑容洋溢着:“陆风他作为我们西陵一中的学生,虽说最近不太安分,但我觉得经过循循善诱,他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一棍子打死一个学生,我何忠民于心不忍哪!”
没有去接何忠民送过来的茶水,钟显丽冷眼相视,心里面起了火气:“院长,您的意思是,放任自流了?”
“不不不,”将茶水放置在了桌子上,何忠民微笑着道:“我们为人师表的,对于学生一定要有包容之心,学生犯错那是避免不了的,关键在于引导,让他们走上正路,才是我们这些老师应该做的。”
“钟老师你教学有方,每次班级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这点我何忠民要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十班,我这个院长也不可能坐的如此踏实。”
说罢,何忠民朝着钟显丽深深地鞠了一躬,继而抬头看着她笑道:“但我认为以钟老师的长远目光,不应该局限于一个学生身上,你要做的,是要让更多的学生考出好成绩,至于处分学生的事情,有政教处就够了,你说对吗?”
“院长,您这是要反悔了?”钟显丽哪里会听不出其中的言外之意,心底已经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钟老师,我何忠民可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我一直认为,学生有他的个性,因材施教,才能确保每一个学生健康成长。”
“既然院长如此深明大义,那我告辞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钟显丽自知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她身躯一扭,直接夺门而去。
一阵由近及远的高跟鞋声渐渐消失在了走廊上。
送走了钟显丽,何忠民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道:“臭表子,仗着自己有点教学成绩你还能飞天了,要不是你他妈长得难看,我早让你臣服在我的西装裤下了!”
再一次拿起了公用电话,何忠民打通了马老师的电话:“马老师,我批准了,明天升旗仪式的时候,陆风他会上升旗台领奖,你可以当场收他做体育生,成为你亲手教导的学生!”
“谢谢院长!谢谢院长!”那边传出了连续不断地道谢声,可想而知马老师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钟显丽离开了院长办公室,她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静坐了一会儿之后,心中越想越愤慨。
不把陆风开除,她心里难安,因为童依依会受这个坏学生的同化,导致成绩下滑!
“我不管你是不是体育天才,但我要让你退学,你就必须退!”眼里闪出锋利的光芒,钟显丽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她掏出了手机。
“喂,是余老师吗?我是钟显丽,现在我就在年级组,你如果来了学院的话,请马上过来一趟。”
打完了电话之后,钟显丽就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了起来,过了几分钟,一道身影进入了办公室,她看都没看,嘴里吐出几个字:“把门关上吧。”
“好的。”余恒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而后走到了钟显丽的旁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组长叫我,有什么事情?”余恒兴的态度极好,他明白眼前这个年级和自己相仿的女人拥有多大的能力,就连学院领导,也要卖她三分薄面。
不仅如此,她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控制着自己的工作绩效,而自己只是一个差班的班主任,和她的阶级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跟你谈谈你们班陆风的事情。”钟显丽睁开了眼睛,脸蛋显得颇为阴沉。
“请说。”余恒兴心头一紧,该不会是陆风这小子也顶撞了钟显丽,搞的这女人来找自己麻烦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这个班主任就惨了!
“陆风和童依依走得近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眼睛盯着余恒兴,钟显丽似乎要将对方给洞穿。
“还好不是这小子捅了篓子!”听到钟显丽的文化,余恒兴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看来这女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哦,那请余老师说说,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钟显丽饶有兴趣地吐出话来,看来这余恒兴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那就好办多了。
“这种事情不好说,”余恒兴打了个哈哈,“组长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这点我想你比我看得更清楚。”
“我不喜欢和你打官腔,”钟显丽神色冷漠,直接开门见山:“我听说陆风和你的关系并不好,前几天还当众扫了你的面子,有没有这回事?”
“呵呵,”没等余恒兴回话,钟显丽冷冷一笑:“不动尊师重教的学生,有什么资格待在学院,就算有点蛮力,也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罢了。”
“组长的意思是?”余恒兴听出了钟显丽的言外之意,心头一喜:看来这女人找自己,别有深意啊!
“陆风他不是说要在下次月考考第一吗,我倒要看看,不能抄袭,他凭什么考第一?”目光看向外面来来往往的学生,钟显丽咬了咬牙,眸子涌现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