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龙吉吉突然朝自己扑了过来,陆风神色一惊,连凳子都没坐稳,竟然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哼,知道小爷的可怕了?让你对我耍阴招,我弄死你!”龙吉吉目露凶光,冲锋的势头不减,他的铁拳照准了陆风的面门,迅猛地砸了下去!
“住手!”但就在他的拳头即将轰在陆风脸上的那一刻,一道暴喝声传出,令得他挥向陆风的拳头骤然停了下来。
“呼,吓死了!”陆风忍不住大舒了口气,目光依旧残存着‘惊恐’。
“哥,为什么,他打我耳光!”龙吉吉牙关紧咬,转身看向龙天彪,眸子里充满了复仇的烈焰。
“陆风那是为了救你!”龙天彪面色冷峻,他走到龙吉吉面前,把他对准陆风的拳头给拨开了,随后对陆风歉意一笑:“陆风老弟,实在抱歉。”
“还不向人家道歉?”龙天彪目光又投向龙吉吉,声音苛责而严厉。
龙吉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气爆炸了,自己被陆风恶意打了五分钟的耳光,现在脸都肿成千层饼了,哥哥却还要自己向这个陷害自己的仇人道歉?
你是来搞笑的么?
任凭龙吉吉再能掩饰自己的心情,可被陆风虐得这么惨,他当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冷冷地看了龙天彪一眼,那本已放下的拳头再度破空刺出,轰向了陆风!
此仇不当场报,他睡都睡不踏实!
“放肆!”龙天彪的实力可是灵阶化境,比龙吉吉高了两个级别,在龙吉吉挥出拳头的刹那,他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身形一晃,直接扣住龙吉吉的手臂,让他再也不能这样前进半分。
“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满脸肿胀的龙吉吉有些含糊不清的吐出字句来,尽管他这话充满了愤怒,可在外人看去,却是一个充满喜欢的大脸男在秀逗。
很有趣!
“好惨,这家伙话都说不利索了!”对于龙吉吉的惨状,方菲心中只是有点小小的愧疚,不过想到这家伙的丑陋面目,她就释然了:谁让这坏蛋对自己做出越轨行为,现在被揍成了猪头,活该!
看得龙吉吉那肿的发胀的脸蛋,陆风是想笑又不能笑,只好咳了两声,装作很愧疚地说道:“唉,龙大哥你也不要怪吉吉兄弟,如果换做是我被打了这么多耳光,我也要生气的。只能说我医术不精,没有其他办法治愈吉吉兄弟,这都怪我,如果吉吉兄弟他真的非要报仇的话,那就让他打我两拳好了。”
陆风满脸的惭愧神色,看起来好像真的是在自责,龙天彪一听陆风这么说,心里面对他立刻高看了几分,紧接着说道:“陆风老弟你哪里的话,要是没有你,吉吉现在估计都挺不住了,这种治疗方式也是无奈之举,你切莫往心里去!”
“吉吉,你看人家陆风多高风亮节,人家救了你一命,不仅没求回报,还处处为你着想,你居然还想报复他?”龙天彪转过身,大为失望地盯着龙吉吉,话音中蕴含着不可反抗的强势。
体内的血液都在愤怒的咆哮着,龙吉吉甚至都有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的想法了,什么叫陆风救了他,分明就是这无耻的家伙故意下黑手,借着治病的名义故意扇他耳光好不好!
自家兄长偏偏还看不出来,还一个劲儿认为陆风是真的救了他龙吉吉一命,让他给对方道歉?
挨了巴掌,还要跟人道歉,就算是受虐,也没有这么惨的!
“嗯,你是不听我的话了?”见龙吉吉咬着银牙站在那不动,龙天彪心中顿时火气更深了几分,龙吉吉对他的救命恩人心怀怨恨,想要以怨报德,他这个做兄长的脸上也无光!
“道歉!”龙天彪怒喝出声,他一巴掌拍在龙吉吉脸上,道:“今天你是铁了心要报复你的救命恩人了?”
“他耍诡计陷害我!”被陆风打了这么久,脸上本来就肿的不成样子,如果又被龙天彪甩了一耳光,龙吉吉心头都要滴血了,他终于忍不住,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然而,等待他的依旧是痛骂。
“陆风陷害你?你当你哥哥是瞎子么?就算我瞎了,方宇和菲菲难道也瞎了,没看到耍诡计陷害你?陆风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恩,还反过来诬陷他,我龙家真是出了个好儿孙!”
龙天彪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朝着龙吉吉又扬起了巴掌,但看到后者那几乎都能反光的脸蛋时,终究还是于心不忍,随即他看向方宇,道:“方宇,今天的聚会就到此为止吧,下次有时间再聚。”
方宇没有答话,只是淡笑着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还待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回去!”龙天彪狠狠地瞪了龙吉吉一眼,背过身就往外面走去,头也不回。
“你给我记住了!”龙吉吉目光狠戾的扫过陆风,撂下一句狠话之后,夺门而去。
平白挨了一顿毒打,还被兄长误解为以怨报德,龙吉吉今天,真是郁闷到家了!
“陆风,谢谢你了!”龙吉吉两兄弟一走,方菲就上前对陆风露出了笑容,眉眼笑得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陆风这招,真是太解气了!
“举手之劳。”陆风耸了耸肩,做了个颇为无所谓的动作。
方宇在一旁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一直就没怎么说话,即便是龙天彪大发雷霆的时候,他也没有出声,到了他这个地位,除非是很有必要,否则的话,他一般不主动插手别人的事情。
虽然他对陆风很赏识,但龙天彪是什么人,若是他处理不好这件事,那他就不是龙天彪了,因此在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直都是个沉默的看客。
当然,如果最终龙吉吉对陆风出手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管一管的,这小子可是她妹妹的救命恩人,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不过现在他听到陆风和方菲的对话,倒是觉得有些意外,想起刚才龙吉吉对陆风的仇恨表现,他不由得看着陆风问道:“小风,刚才你……”
“我就是故意的,”陆风笑了下,看了方菲一眼,接着把方菲告诉他的事情向方宇复述了一遍。
“这小子竟然如此混账!”方宇听完脸色一变,顿时勃然大怒:“龙天彪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想不到他弟弟却是如此龌龊的一个人!”
“菲菲,刚才是哥哥错怪你了。”对着方菲投去了目光,方宇显得有些自责。
“哥哥理解我就好啦,”方菲莞尔一笑,刚才的小怨气也随之消散:“再说那坏蛋被陆风打得这么惨,也足够让我解气了。”
方宇闻言爽朗大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向陆风,狡黠的目光在眼睛里流动着:“陆风,看来你小子不仅医术高超,这害人的方法也是别具一格。果然医生和屠夫,都是一家的,哈哈!”
“宇哥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陆风老脸一尴尬,立刻就坐不住了:不是为了你老妹,本仙至于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咱可是正儿八经光明磊落的上仙!
“当然是夸你!”方宇豪放大笑,看得陆风站起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附在他耳边说道:“小风,看来我妹妹已经对你有点意思了,你小子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咳咳,”陆风猛地咳嗽了两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观望的方菲,又回头看了看方宇那有些促狭的脸蛋,心中不禁为方菲暗暗摇头:美貌如花,年方十八,却被兄长催着要嫁出去的大美女,估计现代社会也就你方菲独此一家了!
坑妹啊!
“小伙子,好好努力!”方宇笑着退了开来,接着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冲着陆风示意道:“来,小风,干了这杯,下次宇哥请你好好的聚一聚!”
“额,”陆风哪能驳了方宇的面子,连忙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菲菲,一起吧!”方宇笑着对不知所措的妹妹喊了声,方菲这才噙着笑意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准备来个三人对碰。
“干杯!”方宇豪气开口,三人的杯子清脆地碰在了一块,相互微笑示意之后,各自将杯子送到了嘴边,准备一饮而尽。
“一定要把这小子拿下!”方宇把酒杯送到嘴边的时刻,一个念头不断在心田回响,凭陆风的医术和才智,以后功成名就是必然的,自家妹妹跟了他,一定不会吃亏!
杯口对准了嘴巴,方宇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要一仰脖,杯酒便会立刻下肚。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道巨响声陡然炸响,包厢的门毫无征兆地被狂暴踢开,只见外面出现了一群警察制服的成年人,为首的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伴随着门踢开,他大手一挥,嚣张无比地喝道:“所有人,都把手举起来!”
来人正是叶队长叶家龙一群刑侦干警,在接到唐耀松的电话后,他立刻从小情人的出租屋里赶了出来,先是换上了工作时的警服,接着调集了几名下属,风尘仆仆地就赶过来盛世辉煌抓人。
不过当他踹开三零零七号包厢的门时,发现罪魁祸首陆风居然不在那里,询问之下,才知道他来到了三零零九号包厢,于是他把童依依那一行人给控制住后,又领着人来到了这边,找准了门牌号之后,想都没想就直接飞脚踹门。
他是警察,当然不会惧怕自己会得罪什么势力,因此他这一脚踹得毫无心理压力,并且在踹开门之后,他看都懒得看里面的人是谁,直接拿出了对付罪犯的那一套说辞。
不就是抓个不长眼的小刁民么,难不成还能翻出什么大乱子?
叶家龙心中没有半点心里负担,他一声令下之后,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包厢,很是傲慢地扫了一眼,发现这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男高中生的打扮,叶家龙心想这应该就是陆风了,于是豪迈地挥手道:“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局子去!”
这时你如果想问方宇可是刑侦队长,叶家龙看见他难道没有反应?当然不是,这时候方宇是正对着陆风的,也就是背对叶家龙,而方宇作为整个西陵市的刑侦队长,岂是他一个分局的大队长能够经常见到的,所以在这一刻,叶家龙只当这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是个小角色,很自然地就把他给忽略了。
方宇本来是杯酒下肚的,可叶家龙这狂暴一脚,不仅把门给踹烂了,还把他的手给惊得抖了,因此那杯中的美酒全部往下倾洒在了他洁白的衬衫上,那一片潮湿的衣襟,显得异常刺眼。
至于方菲和陆风倒还好,他们两一个身怀绝技,自然不可能被吓到,另一个则是淑女范儿十足,喝的也没有那么急,也就避免了这尴尬的后果发生。
“你哪个分局的?”突兀地,方宇口中传出一道冷音,他背对着叶家龙,握着杯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很明显是因为情绪激动所致。
这衬衫可是他第一个妹妹给他买的,价格虽然不高,但对于睹物思人的他来说,这却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平常他都舍不得穿,如今却因为他人的强行闯入,而导致这一件衣物的损坏。
他不怒才怪!
“哎哟,你还敢问我的来头?”叶家龙闻言愣了下,随即就露出了戏谑的笑容,他盯着方宇的背影,满不在乎地说道:“小子,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敢对我这个执法人员如此说话?”
“我怕你承受不起!”方宇身体站的笔直,但握紧杯子的手在剧烈颤抖,显示了他的内心如浪般涌动。
“呵呵,我承受不起,你真够大言不惭的!”叶家龙傲慢笑着,冲着几名警员使了个眼色:“把他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他的脸,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个小民而已,还敢跟他这个掌权者耍大牌,找死么?
那几名警员立刻就围到了方宇身边,想要对他用强,但就在他们看见方宇的刹那,眼中透出强烈的畏惧之光,身子顷刻间变成了不能动的雕塑。
怎,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