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天雨终是下了来,被冷风吹斜,绵延不断的下到了夜晚。
君忆如愿的品尝到了两碗青花羹,瓷碗空空的摆在桌上,他独立在窗口看着细雨绵绵,身影有那么一抹孤清,眸眼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他看着不远处屋檐水滴落,似是再想些什么。
好久,久到他觉得麻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回到阁里寻得几本书就看着,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倒在桌上睡着,很沉静,只是半夜被冷醒之后就难以入眠。
反观墨谣,她安稳的躺在软榻里,温暖的被褥覆盖,身旁就是悦葵。
墨谣睡着时是露出笑来,估计在梦里玩的很开心,不然也不会笑的那么可爱。
翌日,雨不断,墨谣敲了敲君忆的阁门,良久不见里面的人有任何反应,她把小手搭在阁门上轻轻推了下居然推开了,墨谣喊了两句,只是阁里并没有君忆的身影。
墨谣在桌上看到一张留有字条的纸,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她拿到悦葵眼前问:“悦姐姐上面写了什么东西啊?”
悦葵细细阅读了一番,笑着回答:“现在谣儿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了?”她清清了嗓子又道:“纸上说他走了,有时间再来找谣儿玩?”
“无忆姐姐已经走了啊?居然都不亲口和谣儿说。”失落却不生气。
“谣儿他是男孩,你顶多叫他哥哥,不能叫他姐姐。”
“不,她是谣儿的姐姐。”
悦葵轻叹有些无奈,她想现在墨谣不明白相信以后她会明白,只是当看到墨谣因为他的不辞而别而难过的时候,悦葵才明白墨谣已经把他视为对自己重要的人。
仅仅几日的时光,看来他魅力十足,连幼女都不放过。
雨停的时候是在白天只是没等它停多久,天空便飘着偏偏雪花,愈来愈大,宿雪园中也传来墨谣欢快的笑声,只是没笑多久笑声便止住,原来是悦葵把她从落雪之中拉了回来。
“我的祖宗,这样天气染上寒病可是会病好一阵子。”悦葵似乎知道墨谣想说什么,瞄了一眼雪景又道:“难道谣儿忍心悦姐姐心疼吗?”
“悦姐姐对谣儿最好了,谣儿怎么会忍心。”
“那谣儿还要去落雪里玩?”悦葵追问。
“不,谣儿不去玩,谣儿想画画。”
悦葵愣了愣二话不说就取来画具,当看到墨谣安安静静的坐着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样的墨谣她生了几分,可有有一种喜悦的情愫。
墨谣在画纸上描画,悦葵表现有些惊讶,因为她画的很好,她记得这些好像没人教她。“谣儿居然画的这么好,不错不错。”悦葵喜悦的微微笑笑,静静的看墨谣描。这样的墨谣让她感觉生了几分,不过至少比在冰天雪地里玩耍要好。
这一年初雪,墨谣没有像上一次在落雪中玩耍,这一次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描画。
悦葵想或许下一年她便是执笔写字,又或者弹指抚琴。
因为墨谣马上就快拜师了,自己也不能陪着她了,想到这她心里感觉酸酸的,毕竟她这一去回来或许就是大姑娘,又或者是以公主的名分出现在她面前。
不管怎么样,她想的只是她要好就行,很简单,也很难。
就像一半是黑夜,一半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