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哥,你终于来了!”第二日,顾倾城刚到书院,皇甫无忧就凑到她书桌边上。
“你在等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皇甫无忧拖着下巴,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
“昨日太子大哥在酒楼遇到刺客,听说你当时也在场。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皇甫无忧紧张的绕着顾倾城转一圈,将她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一番。
顾倾城坐下,“无忧,谢谢你为我担心。我没有受伤,倒是痕哥哥的手臂被剑划伤,流了许多血。”
“陆院长受伤了?”皇甫无忧没有想到,陆院长那般厉害的人也会受伤。
虽然陆院长性情冷漠,拒人千里之外。但是皇甫无忧对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难道是自己太喜欢陆城哥哥,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他伤的严不严重?今天还能来给我们上课吗?”皇甫无忧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伤口倒不是很深,就怕会发炎溃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来。”
昨晚从柳府回到顾府,天色已黑。本以为父亲已经回到家,谁知道自己等了很久,也未见父亲回来。由于睡得太晚,结果早上锦儿催了四次,她才从床上起来。
眼看就要迟到,顾倾城匆匆忙忙赶到柳府,林管家说,痕哥哥一大早就出门了,所以她也未见到痕哥哥。
“你们是亲兄弟,自然住在一起,难道今天没有一起来书院?”皇甫瑾不知道何时进来的,他看上去神采奕奕,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昨天的事影响心情。
“你和皇甫瑜是兄弟,为何你们二人不结伴而行?”顾倾城反驳道,“你和皇甫瑞也是兄弟,为何我见你们却像是仇人?”
提到皇甫瑞,皇甫瑾脸色一变,沉默着走开。
“陆哥哥,你有所不知,”皇甫无忧小声的对顾倾城说,“六哥和太子哥哥生来就不和,以后在他面前,你还是少提太子哥哥的好。”
“都是亲兄弟,能有多大的仇。”顾倾城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皇甫瑾。
皇甫无忧垂着脑袋,“也许不需要有多大的仇。皇家的子孙就是如此,生来首先是对手,然后才是兄弟。”
顾倾城感觉到皇甫无忧的悲伤,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忧,你放心,我永远都是你的好兄弟。”
皇甫无忧抬头,看着顾倾城的眼睛,如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两轮半月,“陆哥哥,谢谢你!”
就在这时,原本有些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一袭黑衣的陆无痕走了进来,胳膊上绑着厚厚的布。
“各位,”陆无痕冷冷的说道,“今日皇上招我入宫共同商讨秋猎的相关安全事宜,并且皇上有旨,岳麓书院的每位学子,必须参加。”
“秋猎?我们真的能参加秋猎?”乙班的学子们激动不已。
秋猎是皇室每年秋末都要举行的活动,皇亲国戚以及众位官员在皇家的围场中打猎,举行齐射比赛,场面甚是热闹。只是,乙班的学子中却很少有人参加过。
“陆院长,秋猎地点在何处?”乙班一个学子问道。
顾倾城记得,此人就是上次抢夺军旗之战时,选择站在痕哥哥这边的陈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