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用一间!顾倾城傻眼了。自己从未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若真是这样,自己岂不很快穿帮。她对着陆无痕眨眨眼睛,想要确认一下,陆无痕只是笑笑,并未回答。
“太好了,陆哥哥,我和你睡一间好不好。”皇甫无忧开心的说。
“呵呵呵呵······。”顾倾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脑子飞快的转着,却想不出对策,这个陆无痕,为什么事先没有告诉她这个情况?
“郭大学士,我想问一下,新入院的学子能和之前院里的学子共用一间厢房吗?”皇甫瑾从树上一跃而下,问之前那个老学士。
“自然可以。”
“那好,我要和她住一间。”皇甫瑾笑着,伸出手,在半空中慢慢移动,划过一个个学子。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谁入了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六皇子的眼。只见他的手指慢慢的转着,最后定在了顾倾城这个方向。顾倾城一看见他,就感觉没有好事发生,果不其然。
“陆城跟我共用一间厢房。”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无痕说,声音虽轻,但却仿佛不容置疑。
“为何别人都是和学子同住,他却要和院长同住?难道因为他是院长的弟弟,就要享受不同的待遇吗?”皇甫瑾慢条斯理的问,绝美的容颜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白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多了些飘逸。
周围的人面露诧异之色:没想到他竟然是院长的弟弟,难怪刚刚有胆量呛二皇子。在大夏国谁人不知陆无痕,他是战场上的传奇,是女子们心仪的对象,是男子们崇拜的英雄,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少将军,皇上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六皇子误会了。城儿自幼体弱多病,落下了病根,有时夜间会突然犯病。他与我共用一间厢房,方便我照顾他,此事我已经向皇上请示过,各位若有异议,可上书给皇上。”原来陆无痕在就安排好了一切,害得她虚惊一场,看来他是有意不说,想看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捉弄人了?
“陆哥哥。”皇甫无忧拉着顾倾城的手,不肯放弃。
“无忧,我真的不能跟你住一间屋,”看他失望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不过我们都在书院里,能隔多远,没事的时候我就去找你玩。”
“好吧。”皇甫无忧依旧闷闷不乐。
因为顾倾城和陆无痕共用一间房子,原本十个人,现在只剩九个人。没多久,所有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舍友,除了皇甫无忧,和皇子住在一间屋子,有太多的顾忌,没人选择跟他同住,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皇甫无忧只能独自“享受”一间厢房。
“今天大家就正式入学了,大家稍微收拾一下,下午我给大家讲解大学的第一篇,各位可先自行温习。”大学士郭贤嘱咐众学子。
“学生恭送陆院长、郭夫子。”新来的学子明显比这些皇公贵戚有礼貌的多,郭贤满意的点点头。
由于课程不同,新入院的学子另做一班,与原有的学子分开教学。原先的学子所在的班为甲班,顾倾城等新来的学子所在的班为乙班。以前岳麓书院从未开设过兵法课,此课程大家基础相同,所以两个班共同学习。夫子走后,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行李去找房间。
“无忧,我们下午见!”顾倾城说完快步追上前面的陆无痕,说:“痕哥哥,我们住在哪?你的房子怎么样,大不大?住起来舒服吗?”
顾倾城絮絮叨叨,连陆无痕突然停下来都不知道。
“哎呀!”顾倾城冷不丁撞到陆无痕背上。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跟一个男人住一屋,不仅觉得不方便,反倒颇为高兴?”陆无痕低头看着顾倾城。
顾倾城一愣,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袋,“对了,痕哥哥也是男子!”
陆无痕内心莫名的堵得慌,他捏着顾倾城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对着自己,“是啊!你的痕哥哥也是男子,难道你今天才知道吗?”
顾倾城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挣脱陆无痕的手掌,赔笑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痕哥哥虽然也是男的,但你知道我的底细,跟你住一屋,我不用担心露馅。”陆无痕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这个丫头心太大,还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陆无痕摸摸她的头,结果她肩上的包裹,“走,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原来兄弟之间的关系能如此亲密。”皇甫无忧看着远处的顾倾城和陆无痕的样子,喃喃自语。
“你见过谁家的兄弟这样?我怎么看他们都不像兄弟。”皇甫瑾皱起眉头。
“不是兄弟,那是什么?”皇甫无忧很好奇。
“那小子比娘们还漂亮,十有八九是陆无痕的男宠。”皇甫瑜淫笑着说,刚刚一口恶气憋在肚子里,现在终于出了。
皇甫无忧听见自己的哥哥这样诋毁顾倾城,气得口不择言,“二哥,你身为皇室子孙,却满嘴胡言,丢尽了皇家的脸。你说长得好看就是男宠,别忘了六哥的美貌无人能及!”
皇甫瑜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招惹到了皇甫瑾,偷偷看他,果然脸色很难看。顿时后悔不应该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这个阎王。虽然自己是二皇子,是皇甫瑾的哥哥,但是皇甫瑜知道,皇宫里最得意的皇子,除了当今的太子外,就是皇甫瑾。尽管皇甫瑾平日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谁让他的母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六弟的爱好大家都是知道的,肯定不会有断袖之癖。”皇甫瑜解释道,“可是这个陆无痕就不同了。他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仰慕他的女子自然不在少数,可是他竟然至今未娶。而且我听朝中的一些大臣说,每次邀请陆无痕去参加酒宴,陆无痕从来不许舞女近身,甚至连看都不看,你们说,这不是断袖是什么?”听他这样说,众人皆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