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柔惠去看的时候,大夫看了看说,还好只是点擦伤。休养几天,应该没什么大碍。欧阳夫人看苗柔惠能出来走走了,也顺便让大夫也给她看看。
大夫看了之后说了同样的话,只不过看了看欧阳清风却摇了摇头。
欧阳夫人又是一声叹息。
苗柔惠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欧阳夫人看到苗柔惠已经能出来走动了,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欧阳清风见欧阳夫人她们这样,不觉有些狐疑了。难道,这还真是不得不信了。看了看在一旁默不做声的笑盈,摇了摇头。
这幕被林舒宛看在眼里,想着这姑娘还能有什么名堂不成。
前几天,苗柔惠病了。欧阳清风的身体也越发不好,这可急坏了欧阳夫人。本来不应该这个时间去见道长的,只是她实在是担心。想着,若是苗柔惠一命呜呼了,那这么些年的心思岂不是是白搭了,白搭了不说,可是她的儿子怎么办啊。
谁知去的还真不是时候,道童说那道长要三月之后才出关呢。本就心慌,这下心就更慌了。还好,那道长想着最近这几天她会来的,给了她一瓶药,说是能暂保无碍。
回来的时候欧阳夫人心里烦乱,一同去的林夫人和林舒宛也不知怎么开导。谁知这时,马车侧翻了,好在是在平地上,没什么大碍。
“夫人你们没事吧?”苗柔惠看她们这样,关切地问道。
欧阳夫人看了苗柔惠一眼,稍稍放了心地说道:“没事,这是小伤。你还没大好,先回去歇着吧。”
苗柔惠想了想便答应道:“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欧阳夫人点了点头,苗柔惠和欧阳清风笑盈一道出来了。苗柔惠看着笑盈一直不吱声,想着也是她又多想了。
“笑盈,你刚从外面回来,累了吧,先回去歇息吧。不要多想,这和你没关系。”苗柔惠,看她这样,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本来笑盈想说什么的,动了动嘴到底没说。点了点头,就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看笑盈走了,欧阳清风叫住了,要回去的苗柔惠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看着,欲言又止的欧阳清风,苗柔惠问道。苗柔暗道,这一家人还真是的,总是有事要说不说的样子,吊人胃口。不过人家要不说,你还不能问。
欧阳清风找了个坐的地方,叫苗柔惠也坐了下来。
“你去过南疆?”欧阳清风坐下来就问这个,苗柔惠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想了想他的那个荷包。难不成他和南疆有什么故事不成。
南疆是在这天朝的南方。以前,这天下也是统一的,只不过是上个朝代更替时,出现了很多零散的政权而已,不过南疆除外。
算算,这混乱的时代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而已,苗柔惠的父亲是楚国的开国功臣,在更早以前,她的祖父也不过是上个政权下的普通百姓。读书是唯一的出路,谁能想到,等到她父亲那时已经是天下大乱了。
如同一般的秀才一样,生不逢时能怪谁呢?刚好,时任江都节度使的楚怀勤,见如此便反了,建立了自己的政权。算起来,苗柔惠应该是他的孙媳妇了。楚国地处偏南,雨水充沛,在那么乱的世道,楚国算是太平的了。
北方政权最高位的人,换得跟走马灯似的。相较而言,楚国还算是太平的。
那时候,因楚国与南疆地域相较不远,楚国没有能力统一北方,又怕北方一日太平。所以便有意拉拢南疆。她的父亲便经常,往来与南疆与江都之间。
听欧阳清风这么问,苗柔惠老实回答说是。
想必欧阳清风的困扰应该就是来自,那异域的姑娘吧。那荷包与其他的荷包不同,上面绣的是彼岸花,南疆的女子一生只绣一次,那就是给她的心上人,意思是生死相依。
苗柔惠,不等欧阳清风问,就不停地说着,那里的山水,人情。显然欧阳清风对于这此不太感兴趣。
“哦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哦。”苗柔惠一脸神秘地对欧阳清风说。
“什么事?“果然,好奇是天性。
苗柔惠,见他这样就说了:“就是,南疆的姑娘,你别看她们个个柔情似水的,但是碰不得的。狠起来,那真叫一个狠呐。听说如果,接受了她们的荷包却又不娶她们的男人。她们会让那男人死的很惨的。她们都擅长用毒,而且每个人用的毒都不同,这也要按自己喜好的。”
苗柔惠深深地觉得,那里的姑娘爱的太强烈了,谁要是对她们的爱有所不敬,那就别怪她们心狠手辣了。
对于这件事,欧阳清风是有所领教的,其实他本来也没有多讨厌那里的姑娘。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觉得她们真的很无理取闹,他可不知道这荷包还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也是,她送他的时候也没有说清楚啊,要是知道是这样他死也不收啊。
本来以为只是人家姑娘,表达谢意的一种方式。不好拒绝,可是他哪里知道,收下了更加麻烦啊。
欧阳清风之所以把那个荷包常常带在身上,就是想时刻提醒自己,女子的东西不能随便收。
苗柔惠,看欧阳清风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还有啊,她们那里好像都是一夫一妻制,绝不允许有第三者的。这样想想,你就知道我们这儿的男人有多幸福了。”苗柔惠觉得,那个地方倒是很符合,女子的心思。一生一世一双人,想想就觉得挺美的。
欧阳清风觉得,是的,是挺美的。不过不美的,就是他遇到了那里的女子就不美了。
苗柔惠,看欧阳清风光听她说,也不说话,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说太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欧阳清风也没有说什么。
苗柔惠,走的时候朝欧阳清风看了一眼,什么人嘛。叫她在这闲聊半天,他一句说都没有说,只有她自己在说个不停,说了这么久都累了。不管了,回去休息。
苗柔惠,回到房间的时候,云儿不知又去哪里忙活了。想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在床上,不想想太多。
送荷包的意义是不同的,苗柔惠觉得欧阳清风肯定有自己的故事。也是,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的意中人。
有的是,两情相悦,可惜情缘太浅。
苗柔惠,在想她和慕容谨是属于情缘浅的吗,不知道。
女儿家的心思说是难猜,倒也不难。会绣个小东西,一来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女红,二来也好用物传情。汉家女子讲就含蓄,绣个鸳鸯戏水并蒂莲,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苗柔惠,不曾留心过欧阳清风。有些东西常留在身边,自己有的时候也不明白是为什么的。
可能是风寒还没大好,苗柔惠又睡过去了。
自从欧阳夫人她们受伤了以后,笑盈觉得自己在呆在欧阳家不方便,便找个理由搬出了欧阳府。
欧阳夫人对于这意外来客,本来就不是十分乐意。至于欧阳清风,还是觉得有些事未免也太巧合了,就算自己不介意,人家笑盈也不会留下来的。苗柔惠,自己都是在借住的,不方便说什么。
这几天,自己也在寻思着,找个地方搬出去。不过,身上没有银两。这时她想起在欧阳家的布庄换下的衣服和一些首饰。
苗柔惠本想问问欧阳清风的,没想到的是。欧阳清风还没等她问,就把她的东西还给她了。说是最近事有些多给忘了,那东西李叔给了他之后,一直放在他那儿。
苗柔惠,把她的东西给整理了一下。看有什么能换成银两的,看了看,那件凤袍肯定是不能当的。不过还好,还有些首饰,步摇,凤钗,这些还能换些钱。
这样想着,决定最近出去看看,找个落脚的地方,顺便把这些值钱的给当了。
欧阳夫人她们上回的擦伤已经好了,欧阳夫人领着林夫人和林舒宛,在院子里闲逛。
苗柔惠,她就是个外人,不太好和她们一起。
远远地好像听到林舒宛说什么,果然不祥的人走了,她们就都好了。苗柔惠听到这个更是躲着她们了,万一再有什么就是她的事了。
苗柔惠没有告诉欧阳夫人,自己出了门,只说是去买些自己用的东西。欧阳夫人可能是最近烦心事多,就也没多问。
苗柔惠,自己一个人,找到了一家当铺。拿出了支步摇给店家,也没说当,只说让他估个价。
店家看了看,说只值五十两。苗柔惠,笑了笑,便伸手把要把那步摇拿过来。店家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看苗柔惠这样,店家一咬牙说道:“姑娘,我也不说虚的了,一百两,怎么样?”
苗柔惠看了看,点了点头。
苗柔惠从店铺里出来,拿着店家给她的一百两银票,想着随便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她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想到前面的那条街去看看,当她还未走近,就听见吵吵声。
苗柔惠抬头一看,这是家戏园子。苗柔惠想着,这戏园子不唱戏,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