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为谢贤妃的事情让司马辰靖特别的烦躁,他并没有在福宁殿,而是去了慈安宫。
太皇太后最近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好在有曹公公在旁悉心照料着。
“太皇太后,皇上来看望您了。”曹公公躬身禀报道。
“快,让靖儿来。”太皇太后想要起身的时候,司马辰靖连忙走进了内殿。
“皇祖母,您身子不好,就躺着吧。”
“靖儿啊,最近国事繁忙,可别累着啊,有什么事情交代那些大臣去做就好。”太皇太后也是因为心疼司马辰靖。
“是,多谢皇祖母的关心。”司马辰靖点了点头道。
“对了,哀家听说今日……”
太皇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司马辰靖似乎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便打住,道:“皇祖母,您的身子要紧,其他事情您就别多管了。”
“是呀,太皇太后。”曹公公连忙附和道。
曹公公早就说过,太皇太后身子不适,后宫里的那些妃嫔她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太皇太后管了也没有用,还不如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子。
“好好好,哀家不管,哀家不管,哀家只不过是心疼靖儿罢了。”太皇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道:“近日来,哀家听说,靖儿与太后的关系不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其实其中的缘由,太皇太后已经知晓,却还是要再问一问。
“这……”司马辰靖的确是不愿意提起。
“好吧,哀家又不该管了是吧,你们母子俩的事情,还是需要你们母子俩自己去解决,靖儿已经是皇上了,又是一个大人,相信很多事情,自己也能判断的,不过哀家觉得,如今的太后的确是变了。”太皇太后语重心长道。
就连太皇太后也觉得赵太后变了,看来真的是变了。
司马辰靖暗自叹了一口气,至从当了这个皇上之后,所有烦心事情都来了。
无论是亲情,还是与女人之间的感情,都让他很烦恼。
“皇祖母的身子御医可有怎么说呢?”司马辰靖看着曹公公问道。
“唉,太皇太后的身子很虚弱,最近都是吃刘御医开的药。”曹公公如实回应道。
“哀家都这把老骨头了。”太皇太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吃再多的药又能怎么样呢。
“皇祖母,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您一定要长命百岁,等芙琳的孩子生下来,还得喊您一声太祖母呢。”司马辰靖笑着说道。
“后宫真是大喜是,不仅芙琳有孕,哀家还挺熟贤妃和赵美人都有了身孕,靖儿好样的。”太皇太后笑着说道。
“皇祖母,别提贤妃了,这个女人简直太让朕失望了。”
不提谢贤妃还好,一说起她,司马辰靖就特别的窝火,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似得。
“皇上。”余刚凑近了司马辰靖的耳边。
“何事?”司马辰靖不悦的问道。
“贤妃娘娘正跪在福宁殿呢,等着皇上想要见皇上一面,皇上,您看……”余刚不敢把话说完。
要不要去见谢贤妃,还得司马辰靖自己做主,余刚只不过是一个奴才,他可什么也不敢多说。
“那就让她跪着吧。”司马辰靖没有多想,冷冷的回应道。
“可皇上,奴才担心的是,贤妃娘娘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您就让她这样跪着,这似乎不太好吧。”余刚说完,转头看向太皇太后。
“是啊,靖儿,贤妃毕竟怀着孩子,哀家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孩子是无辜的啊。”太皇太后也帮谢贤妃说好话。
“朕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女人的背叛,贤妃怀的只是野种,并不是朕的孩子。”司马辰靖说完,看向余刚,“既然贤妃喜欢跪,那就让她一直跪着,没有朕的命令她不许起身。”
“这……”余刚还是第一次看见司马辰靖这样气愤。
“怎么?你是贤妃的奴才还是朕的奴才啊?”司马辰靖见余刚迟迟都没有领命,更是不悦。
“是,奴才这就去。”余刚不敢不服从司马辰靖的命令,便退下。
“哀家乏了,靖儿啊,你国事繁忙,就先回去吧啊。”太皇太后笑着说道。
“那皇祖母好好歇息,朕先走了。”司马辰靖说完,便离开了慈安宫。
太皇太后很想弄清楚,谢贤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毕竟是谢芙琳的堂妹。
而且谢贤妃向来乖巧,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司马辰靖的事情呢。
“太皇太后,您就别管了。”曹公公给太皇太后盖好被子。
“小曹啊,你快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前些天贤妃还得宠的很,怎么今日却……皇上对她的恨意似乎很深啊。”太皇太后必须要知道。
“今日皇宫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说谢贤妃偷男人,还怀上了野种,而且皇上还亲眼看见谢贤妃的手帕上,绣着男子的名字呢。”曹公公小声的说给了太皇太后听。
“真有此事?”太皇太后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呢,连皇上都亲眼看见了,最主要的是,谢贤妃都承认了,说她与那男子只不过是进宫前认识的,可手帕她却一直留着,这足以证明两人一直以来的关系并没有断过啊。”
“那皇后那边什么情况?”太皇太后继续问道。
“皇后今日去见过谢贤妃,可皇后如今怀有身孕,就算是想帮助谢贤妃,恐怕也无能无力,毕竟这关系到皇家的声誉。”曹公公无奈的说道。
“唉,贤妃啊,贤妃,哀家还一直贤妃知书达礼,是一位贤妻良母,可惜,哀家也看走眼了,难怪皇上方才会那么生气呢。”太皇太后也不想再帮谢贤妃说好话了。
“好了,太皇太后,您歇息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叫奴才。”曹公公伺候完太皇太后,便走出殿外。
福宁殿外,除了谢贤妃跪着以外,还有其他看热闹的妃嫔们以及宫人们。
人人都在背后说谢贤妃,谁让她之前那么的风光,才入宫几日,就已经成为宠妃。
嫉妒她的人,如今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自然的得意的很呢。
谢昭仪就在远处望着,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深深地笑意,喃喃自语道:“很好,谢梦云啊谢梦云,你这是活该,本来本宫还在想着,要怎么对皇上说,可你偏偏把手帕藏在身上,活该啊你,现在被皇上厌恶了吧。”
“怎么?谢昭仪很得意啊?”王蝶儿走来,看着谢昭仪问道。
“那是自然的,蝶儿姐姐,我们都还没有对谢梦云动手,她就已经是这副惨样,若是我们动手了,还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呢。”谢昭仪笑了笑道。
“瞧你这副样子,可别得意的太早了,看皇上之前对谢梦云的宠爱,说不定今日皇上只不过是生气一时,明日气消了,又继续宠爱谢梦云了,到时候我们可就白欢喜一场咯。”王蝶儿不屑的说道。
“不会的,就连皇上都认为,谢梦云肚子里怀的只是一个野种,试问,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这样的女人,这绿帽子高高的戴着,谁受得了呀。”谢昭仪的话刚刚说完,司马辰靖已经走来。
好在她说的话没有被听见,不然她可就完了。
“皇上。”看见司马辰靖来了,妃嫔们连忙福身行礼。
“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吗?嗯?”司马辰靖不悦的问道。
“皇上,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或许并不是像您所想这样呢?”谢昭仪福了福身子,便替谢贤妃求情。
对于谢昭仪的举动,王蝶儿觉得很奇怪,方才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却帮人求情了。
“原来谢昭仪是来求情的啊?”司马辰靖对于谢昭仪来请求,也觉得奇怪。
“是的,皇上,梦云妹妹年轻不懂事,或许她之前被其他男子给欺骗了呢,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啊,就别再生气了,为了这种小事生气,伤了身子,多不值得呀。”
“朕不想听,任何人想给谢贤妃求情的,都滚。”司马辰靖摆了摆手。
越是有人替谢贤妃求情,司马辰靖就越是愤怒不已。
“皇上……”谢昭仪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谢芙琳走来,拦住了她,“皇后堂姐。”
“六郎,我做了龟苓膏,你吃些吧。”谢芙琳笑了笑,便命小芸将龟苓膏递给司马辰靖。
“芙琳。”司马辰靖看见谢芙琳的时候,气才消了一些。
“六郎,别动气啊,梦云妹妹这件事情都怨我,是我不对,当初没有查清楚,就让梦云妹妹进宫,如果六郎生气了,那就惩罚我就是了。”谢芙琳说完,便想要下跪。
却被司马辰靖扶起,“芙琳,你现在挺着个肚子,别动不动就行礼,更别下跪。”
“多谢六郎的关心,我只是不希望六郎生气罢了,动气容易伤身子呢。”谢芙琳柔声说道。
她一来,气氛就变得不一样,对司马辰靖来说,温馨了许多。
但是对于其他妃嫔们来说,却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来替谢贤妃求情的,还是想要来参她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