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刚想惊叫,白羽一指点在她的哑穴上面,到口的话说不出来,她恼火地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在他小腿上,他皱了皱眉头,倏地伸手又连点了她全身七大要穴。
这一次,她竟是连动也不能动了,只得拿一双恨不得吃人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白羽也不理她,只专心注意着帷幕前房中的情况。
门轻轻地被人打开,又关上了。
不用猜,清清也知道,这是雪妃进来了。
雪妃的脚步很轻,也很怪,她似是极为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呼吸也并不均匀。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极不稳,透过帷幕,隐约看到她的人,在屋子中央,距明硕病榻前十步的地方停住了。
她像座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她转过了身,走到门前,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不动了。
这个女人,几时变得这样奇怪了?
清清的注意力,已完全被雪妃吸引,她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中的雪妃,完全忘记了白羽刚给自已带来的不愉快。
终于,雪妃再次迈步,却是向着窗边走过去,边走,只听她边道:“主上有病,还是将窗帘拉上,免得再受风寒。”
她的声音,不自然里有着种奇异的颤粟。
“沙沙——沙”月白轻纱的帘子被她轻一下重一下完全掩在了窗口。
然后,她开始向明硕走来。
这一次,她走的极快,三步并做两步便到了明硕床前。
现在的明硕,又恢复了清清初进来时的那副模样,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沉寂,冰凉,仿佛死去了的样子。
雪妃静静地望着他,许久,忽然她像是惊觉到了什么。
“国主!主上,你还好吗?”她颤声问道,并且在床前坐了下来!
明硕安然沉睡,没有答她。
她又轻呼了一句:“主上,你,有听到我讲话吗?”
“主上,为了你的病,**夜担心,坐卧不安,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啊。”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为明硕整理被角。
明硕一言不发,为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脸时青时白。
突然,她转身向门前走去,到了门口,却又停下脚步,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明硕道:“主上生了病,王子们一个也不来探望么?这成何体统,主上,我这就替你把四王爷诏来,让他好好在你面前进一进做为儿子的孝道!”
这句话讲完,她一把拉开了门,冲门外的大总管等人道:“国主有令,马上宣四王爷进宫见驾!”
躲地帷幕后的清清听到这儿,气得真想冲出去给她两拳外加两脚,暗骂这女人无中生有,瞎编乱造居然比她还要厉害,可恶!
如果她现在能动,一定出去扁她一顿!
白羽笑把脑袋凑过去,吟吟地望着她,那神情大有早知你的性格会如此冲动,所以才点了你的穴道的模样。看得清清火气陡涨,恨不得连白羽也给吃了。
不过马上,一道灵光闪过她的脑海。她忽然想到,刚刚国主伯伯明明没有病,这会儿为何又装起了病?而且,雪妃今目如此反常,她,他们究竟都要做什么事情。
想到这儿,顿觉其中古怪甚多。不由再次把疑惑的目光望了过去。
雪妃似是内心极为不安稳,大总管去下旨了,她便在屋中反复从东到西,再从西折回,走来走去,心神不宁。不时从口中深呼深吸口气,又不时惊弓之鸟般望了一眼床上的明硕,待看到明硕仍是一副诸事不知的沉睡模样,她便放下心来。
然而一会儿功夫,她又开始坐立不安,伸手去倒水里,一不小心将茶杯碰落在地。
“叮当”一声脆响,杯子碎。
门外有宫女太监的声音响起:“娘娘怎么了,要奴婢们进来伺候吗?”
“不——”她吓了一跳,继而厉声道:“不用!谁也不准进来!这——是国主的命令。”
“是,娘娘。”宫女太监们在门外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