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晰出了腰牌才进宫。宫中和往常一样,但是这是月晰第一次走在朱墙深道中,寻常都走小径或是乘马车,这一次她孤身一人走在青石板上,倒觉得有些微微发寒。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走到长央宫内,月晰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却看见风斓在慢慢的品着茶,而月谦漪正帮风懿包扎,旁边的水盆里被染红了血。
月晰心下一紧,也来不及和风斓说话,直挺挺的跑到榻边,看着风懿肩上的伤口。
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还是流了很多血,有些触目惊心。
月谦漪慢慢包扎好,转过身子,坐在了一旁。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月晰问道。
风斓放下茶盏,一双凤眼莫测,“这次的刺杀你不是也看见了?”
“不,我是说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兄回京时公然行刺?且……这么多百姓伤亡。”
“晰儿。”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风懿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我没事。”月晰摇摇头。
“那就好,幸好那时我见有人救了你,我才放心。”
月晰心下一暖,“是丞相救了我。”
“丞相?”月谦漪挑眉。
“丞相为何会在那里?还救了晰儿。”风斓问。
风懿想了想,“似乎今日并未看到丞相。”
月晰的心不禁咯噔一下,脱口而出:“今日出来这么大的事,似乎大将军也不在。”
风斓抿了一口茶,“大将军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控制住了局面,虽说抓住了一些行刺的,但是都让他们服毒自尽了。”
“什么大将军,到手的刺客都能让人死了。”月晰嘀咕。
长央宫难得安静的出奇。
“对了晰儿,过几天就是十五了,父皇设宴帮你选夫,你可有好的人选?”
一说到选夫,月晰瞬间又蔫了,“父皇……咱能不选夫吗……”
“不行!”风斓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那皇兄也还没有成亲呢!”月晰嘟囔。
“那就你们一起,你选夫,他择妻。”月谦漪笑道。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风懿一口茶没咽下去,呛住了。
“晰儿,有你这么害兄长的吗?”风懿扶额无奈道。
月晰望天,呀!今天天气真好。
“对了!”月晰忽然扑到风懿面前,“皇兄,教我学武吧!”
“嗯?”风懿迷茫地看着月晰。
“我最近这段时间苦练轻功,已经差不多了呢!”
风懿无奈,点点她的小鼻子,“你呀!学武太苦,而且你也不是学武的料子,若是强求可能还会伤身,还是练好你的轻功吧!”
月谦漪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盒子,递给月晰,“晰儿,你虽不能学武,但是经过这件事情后,母后还是觉得放心不下。这把匕首是母后的嫁妆,就当送给你防身用了。”
月晰接过盒子,打开,匕首反射出的光让月晰不得不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月晰不禁惊叹,竟有如此武器。
“这把匕首由千年玄铁打造三载而成,锋利且轻薄如纸,你用的时候要小心,别伤了自己。”月谦漪还是不放心,月晰的性子活络,虽做事知分寸,但是还是年纪小,见识少了,缺少了成熟。
“嗯。”月晰别在腰间,心想着这回沈洛不会骂她了吧!
哎呀!月晰拍头,怎么会想到沈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