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你未婚妻前几天来找我咯。”庄晚晴盘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盘水果,抱着电话等厉南爵的反应。
“别管她。”
厉南爵随意敷衍了一句,继续研究着手头的合作协议。
“行。”庄晚晴点点头,抓起果盘上的牙签,在手中来回摸索着,“今晚来我这里吃晚饭吧,你都好几天没过来看我了。”
“知道了,七点半回去。”他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庄晚晴瞬间有种回到三年前的错觉,那时候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娇妻,每每打电话总是说要出去尝试哪里哪里新开的餐厅。
厉南爵也是像这样,先是答应下来,再告诉她回去的具体时间。
因为庄晚晴选衣服化妆要花很长时间。
她禁不住轻笑一声,过去还真是傻的可爱。
庄晚晴收回思绪,起身准备烛光晚餐,今晚一定要扑倒厉南爵!
陆熙苒的出现让庄晚晴更有了急迫感,她只要怀孕了就可以离开,这样才不会打乱厉南爵的生活。
无论结婚还是生子,都再与她无关。
厉南爵七点半准时到了,眉宇间有些疲惫。
“今天很累吧。”庄晚晴帮他脱了外套,贴心问道。
“还好。”
厉南爵松了松领带,望见大理石长桌上的红色烛光,怔了一怔,回过头又仔细看了看庄晚晴。
客厅今晚只开了暖黄色的地灯,朦胧中,庄晚晴淡雅又不失性感的露肩长裙显得十分诱人。
厉南爵勾唇一笑,“肚子不痛了?”
“嗯。”庄晚晴重重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为他倒了杯红葡萄酒,送到他手中。
“尝尝,马尔卡森酒庄今年压箱底的好酒。”
厉南爵摇摇头,逐字逐句说道,“这瓶红葡萄酒的醇香度不够,我更倾向于……”
“于什么?”庄晚晴看着他脸上神秘的笑容,禁不住好奇心,追问道。
“你。”
厉南爵声音玩味,平日里一向淡漠冰冷示人的他,脸上的神情竟也有些融化了开来。
“或许吧。”庄晚晴轻柔一笑,将高脚杯放到餐桌上,看着厉南爵俊逸的五官。
庄晚晴忽然有些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为他做饭,等他回家,承欢在他身底的是另一个女人……
“为什么皱眉?”厉南爵一把拉她到大腿上,自己的剑眉也拧到了一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庄晚晴凑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低耳语一句。
窗外,月色如水,庄晚晴的眉仍是没有舒展开,眉毛快要拧成麻花的二人亲吻着,摸索着,磕磕碰碰到了卧室。
厉南爵掏出西裤口袋里的蓝色小物,一边解着衣服,一边腾出手来撕开包装袋。
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庄晚晴却有些看傻眼了,如果他用了这个,怀孕的事岂不泡汤了!
庄晚晴有些心慌,迅速思量后,直接伸手要抢过可能会毁了她计划的东西。
“阿南,我不要这个。”
厉南爵吐掉嘴边的包装袋残屑,一把推她到床上,语气有些冷,“记住,主导权在我。”
他不顾庄晚晴挣扎的神色,进行着他魂牵梦绕的事。
“用心享受,这一次不会有人打断我们。”厉南爵轻抚她柔软的发,游移在她柔若无骨的身躯上,最后停留在故乡。
“阿南……”情至深处,庄晚晴情不自禁的唤他的名字。
厉南爵以更为激烈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回应着她。
漆黑的夜,点着温馨红色蜡烛的卧室,两具火热的身体不顾一切的寻找着彼此的故乡。
约莫是凌晨三点多,庄晚晴悄悄的爬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垃圾桶旁,拿起自己特意放在一边的套套。
有了这里面的小蝌蚪,就可以救朵朵的命了。
庄晚晴把小蝌蚪倒进小瓶子里藏好,又悄无声息的爬上床,看着熟睡的厉南爵,她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只要人工受孕成功,她就要回美国了。
第二天,庄晚晴起了个大早,也把厉南爵摇醒了。
“吃早饭吧。”
庄晚晴把碗筷放好,坐在餐桌对面看着睡眼惺忪的厉南爵没有动静,“快点吃,上班要迟到了。”
别墅外的零星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厉南爵瞄了一眼,打个哈欠,语气不爽,“九点再叫我。”
说完他就起身准备继续回卧室补觉,昨晚一直要她到两点多,睡眠也史无前例的香,他想再睡一会儿。
“不行,身为厉氏的总裁就得以身作则,上班不能迟到。”
庄晚晴一直跟在他身后啰啰嗦嗦的直到厉南爵站在玄关处,准备去公司。
“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有什么阴谋?”厉南爵眯眼看着她,似乎只要庄晚晴说一丁点谎话,都会被识破。
庄晚晴把公文包塞到他怀里,“阴谋就是我要独占这栋别墅。”她把他推出别墅,“一路小心!”
别墅外,厉南爵嗔责了她一句妖精之后,开车去公司。
二十分钟后,庄晚晴在马路边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带来的这些都没有用?”
庄晚晴诧异的问道。
小蝌蚪离开男人的身体最多只能保存七十二个小时,所以她才很着急到医院来,虽然不能自然受孕,最起码还有人工受孕的方法。
可是医生竟然说她带来的这些小蝌蚪没没有用?
“如果你想要保存精子,应该用医院的专业设备,你这样用瓶子装着就来了,就算精子还存活,我们也不能保证精子的健康,很有可能,最后进入你体内的只是附在瓶子上的细菌。”
医生歉意的摇摇头,叫下一位患者进来。
庄晚晴恍恍惚惚的走出了医院,看着头顶的艳阳,大脑里空的什么也没有。
冬天似乎要来了,街边梧桐树的叶子也落得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冷空气自从下雨后就来了,庄晚晴裹紧长衫,却还是挡不住刺骨的凉意。
她晃到了一间酒吧,里面空气燥热,音乐震耳欲聋。
舞池里跳动的男女叫着,唱着,笑着。
庄晚晴仰头又是一杯酒,头昏昏沉沉的,她让调酒师再把杯子里加满。
她伸手去拿酒杯,酒杯却自己长脚跑了。
庄晚晴索性趴到吧台上,笑了,又哭了。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愚弄人呢?
三年,哪怕再过三百年,庄晚晴也不会忘了家破人亡,丈夫冷眼相对的场景。
每看厉南爵一眼,她都像是被过去狠很掴着耳光,可她还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在他身底下承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明明很努力,却还是失败了。
“回家。”男子看着庄晚晴烂醉如泥的模样,眸子里尽是怜惜。
他一身阿玛尼黑色西装,冷峻的容貌让周围的女子纷纷投去了爱慕的目光,更有大胆上前搭讪的姑娘,他一律无视,横抱起吧台边满眼泪花的女子走出酒吧。
“厉南爵,你混蛋……”
纵使醉了,她还不忘骂自己一句。
男子透过后视镜,看了看躺在后座的庄晚晴,勾唇笑了笑。
“厉南爵,我好难过,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下了车,庄晚晴蜷缩在厉南爵怀里,迷迷糊糊的又念叨了起来,眼角的泪水也没干过。
厉南爵把她放到床上,轻轻拂去她的泪珠。
如果不是他刚好也在那间酒吧见客户,这女人是不是会被其他男人带走?
“这辈子,你人生的主导权都在我厉南爵手里。”厉南爵捏了捏她光滑的小脸,想起那晚她说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和我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厉南爵深吸口气,低声道,“小笨猫,你的计划得逞了。”
忽的,卧室里想起了音乐。
厉南爵怕吵醒她,四处翻找着,最红把目标锁定在她的包包里。
“沈寒哥哥来电。”
沈、寒、哥、哥、
还真是亲密无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