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想起跟在身后的那位姑娘,林浩神色微动,朝迎面走来的徐朗说道:“徐朗,我和安平王有点事要商议,你先带这位姑娘去客房安置。看好她,别让她生事。”
徐朗瞥了一眼那位被五花大绑,还让两名侍卫提着走的女子,嘴角抽了抽,军营里的人都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吗?朝林浩行了一礼,答了声:“是,公子”,看到萧寒只是点了下头,徐朗便带着两名侍卫和洛轻烟走了。萧寒见徐朗从他身边走过,眼眸闪了一下,没说话。倒是洪民,看着徐朗的背影嘀咕道:“这人是谁啊?见到咱们王爷还这么硬气。这世上在王爷面前还能这么狂妄的人也没几个,但是不包括他吧!”萧寒瞥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洪民缩了缩脖子,王爷你的火气还没消啊!那我还是做回我的隐形人好了,哎,有一个强大的主子也是一种愁啊!
林浩对这一切没什么反应,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带着他们朝书房走去,对徐朗的身份更是一个字都没提。萧寒看着眼前的身影,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须臾来到书房,林浩开门走了进去。看着躺在椅子里的洛轻尘,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转瞬消失不见,好似他从没笑过一般。萧寒目光一闪,神色莫名。几人分头落坐后,下人将茶水奉上便出去了,林浩作为主人,招呼萧寒等人用过茶水之后说道:“昨日王爷跟卑职说要找到洛氏兄妹,这不,人就送上门了。这位洛家大公子洛轻尘想来王爷知道卑职便不再多言,他如何处置还请王爷定夺。”
萧寒神色淡淡,“人已经抓到了如何处置本王自有安排,本王好奇的是,林大人是如何抓到他的?”
林浩挑挑眉,“这个,很重要吗?王爷不是要抓到他嘛,卑职便听从王爷的吩咐将他抓来了,至于过程并不重要吧?”
“本王只是好奇而已,林大人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据本王所知,洛轻尘身为洛家长子,洛家新一代家主,他的武功,计谋均属一流,林大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抓到他,还真是让本王吃惊呢。”
林浩撇撇嘴,你直接说不相信洛轻尘是本官抓的不就行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真不愧是皇家人,肠子里都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王爷说得没错,卑职只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论智谋也可能及不上这位洛公子,要抓他确实不易。不过谁叫本官运气好呢!一出门就遇上他了。说起来还真是巧,本官正在街上闲逛,不想洛公子心情好,想请本官去他府上做客。那时候不是天黑了嘛,这黑灯瞎火的,本官实在是不想去,可是洛公子热情好客,非要本官去。这古语说得好啊,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官身为亳州父母官,当然该尽尽地主之谊,宴请这位凌国洛家大少,便和徐朗将他请到刺史府来了。”
萧寒端起茶杯喝茶,遮住了他眼里的色彩,但他勾起的唇角显示,他的心情还不错。这个林浩还真是能扯,洛轻尘快气吐血了吧!
在萧寒进门的那一瞬间洛轻尘便看到他了,作为楚凌轩手下最得力的一员,洛轻尘自是对各国权贵都很熟悉,何况洛轻尘在洛州城曾暗中与萧寒交手无数次,对这位璃国的战神王爷多少还是有些…畏惧,此次落到他的手里怕是在劫难逃了。听到两人的谈话,洛轻尘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想不到萧寒会来得这么快,他想走就得采取非常手段了。
听到林浩的话洛轻尘瞬间脸色发黑,他真是没想到林浩那么难缠,跟他东拉西扯的拖延时间,最后还将他带到这破旧的刺史府受了一晚上的罪,现在还在萧寒面前吹嘘。不过,想拿抓到他的事在萧寒面前邀功,林浩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洛轻尘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
平复了下心绪,看着交谈中的两人,洛轻尘开口道:“林兄,咱们说好只要你助我送走那批货,并将此事瞒下来别让在亳州的安平王察觉到,事成之后你我五五分成。怎么,你是想反悔吗?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拴在同一条绳子上了,就算你此刻将我绑来送与安平王又如何,你与我做下的那些事无论是哪一桩都够你喝一壶的,现在你想摘清自己,把我送给安平王又怎样,你觉得他就那么好糊弄?”
林浩大惊,“哎呀呀,洛公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本官自从来到亳州每天那是兢兢业业,将百姓民生放在首位。为了亳州的几十万百姓,那叫一个呕心沥血,你怎么能这么说本官呢?即便是本官出去走走,那也是为了体察民情,为百姓奔波。你这么说于心何忍哪!本官在昨晚之前可从不认识什么洛家大公子,何来与你同谋之说?要不是你盛情难却请本官去你府上做客,本官又怎么会请你来此,还请你慎言,不要污蔑本官。”
洛轻尘本来只想说几句让林浩与萧寒膈应的话,让他们相互排斥,也让萧寒对林浩起疑。虽然他知道以萧寒的能耐要做到这一点根本不可能,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只是没想到林浩竟然那么大的反应,还在那自吹自擂,说得他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真不知道璃皇当初是怎么选他当这个亳州刺史的,十足是个傻帽。
洛轻尘见他说得义愤填膺,无语低头。萧寒嘴角轻扬,似笑非笑,洪民嘴角抽触,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真是让人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