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浩和赵其山在书房里商议完政事之后正打算出去走走,便见派出去监视邙山的人和徐朗回来了。那天徐朗回来后第二天便带人去邙山监视,这几天没消息传来林浩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徐朗来到林浩身边低声说了一阵,林浩听了嘴角微扬,终于可以做点有趣的事了。听徐朗说完,林浩吩咐:“准备一下,我们天黑后便去凑凑热闹。”徐朗听了嘴角抽了抽,公子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还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入夜之后,林浩和徐朗来到一个名叫翠红楼的地方,只见这里及周围都是灯笼高挂,将门前照得很是亮堂。显然这是一家青楼,而周围则是一条花街。林浩望了一眼这家的牌匾,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也没有多想,抬步进去了。徐朗见林浩真的进去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虽然他知道林浩不是来此寻欢作乐的,但想到一向冷情的公子竟喜欢逛青楼,想到青楼里的那些女子,他就浑身不自在。徐朗在门口发呆了半晌,回神后见林浩走远了忙抬步跟上。
进去之后却见里面没有寻常青楼里那么重的脂粉味,倒有一种清雅的感觉。大厅里很宽敞,装潢贵重而不失大气,华美而不失清雅。中央是一方三尺高的舞台,舞台被莲花池包围,池中点着朵朵莲花灯。在池子三尺外的地方人们可以席地而坐,这样无论是大厅还是包厢都可以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林浩二人刚进去,便见这翠红楼的老板翠娘迎上来:“哟,二位爷看着眼生哪,是第一次来吧,快快楼上请。”那翠娘见林浩虽衣着朴素,气质却是不俗,自是热情地招呼。这时徐朗道:“给我们找一间上好的包厢,再上些好酒好菜来。”说着十两银子递了出去,翠娘见着银子更是客气地招呼着将二人引进包厢:“二位爷稍等,这酒菜马上便来。不知二位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里…”
“你出去吧,我们不要姑娘,”徐朗打断她道。见翠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徐朗一眼便要出去,林浩忙叫住她。这好不容易来趟青楼,怎么可以不看看青楼的女子呢,这青楼女子与负心情郎的故事可没少听,比如说那杜十娘。所以今天咱也来看看她们到底是如何的多才多艺。“呃,先问下老板怎么称呼?”
“公子唤妾身翠娘便可。”
“翠娘,那说说你们这都有什么样的姑娘吧。”
“公子不可啊,咱们是来…”徐朗见林浩来真的便要劝他却被打断“咱们是来这儿玩的,这没有姑娘还怎么玩啊?那个,翠娘,你们的头牌怎么样啊?”
“这个,公子啊,头牌今晚已经有客人了,要不您…”翠娘见林浩变了脸色便知这位爷怕是不好惹,话音一转道:“公子若是定要头牌那妾身马上去安排。”说完半晌不见林浩有反应,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妾身现在便去安排如何?”
“这头牌叫什么名字,擅长什么?”
“她叫绿芜,擅长跳飞天舞和弹琵琶。她的文采也是不俗,公子可是要她?”
林浩右手食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往热闹的大厅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今晚有什么特别的表演吗?”
“今晚是红莺第一次登台表演,她擅长西域舞蹈。我见她跳过,确是不错。”见林浩问东问西就是没说要谁,不说徐朗,就是翠娘这个自认眼光毒辣的人也猜不出林浩究竟要做什么。半晌,林浩摆了摆手:“罢了,找一个会唱曲的来就行。”翠娘听了不解,这人说了半天怎么谁都瞧不上呢?不解归不解,翠娘行了礼便退出去了,视线不经意间从林浩的腰间扫过,心中却是一惊。
却说林浩二人来此,是为周宁而来。监视的人见他进城后便来了这翠红楼,一直都没有出去。林浩一来想看看周宁想做什么,二来也想见识见识古代的青楼,便有了今日行。
见翠娘出去了,徐朗才道:“公子,我还以为你会找那个什么绿芜上来,在此作乐一翻呢。不想,原来你只是虚张声势啊。”
“你家公子我有这么傻吗?办正事的时候给自己找麻烦,再说,我是那种人吗?行了,去瞧瞧周宁在干什么吧。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我明白。”徐朗说完闪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不一会儿,龟奴把酒菜送上来,同行的还有一个抱着古筝的姑娘。酒菜上桌,林浩让那位姑娘坐到离他有一丈远的纱帐后弹着她擅长的曲子。喝着酒,听着小曲,再看看表演,这日子好不悠哉!
一个时辰后,徐朗回来了,看时辰已过子时,二人便回了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