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来到城门前,表明身份,守门的卫士打开城门,一行人朝城内走去。城中街道上百姓们正在排队等药,他们脸色虽差却并不显慌乱,想来是赵之航来到此处采取了某些措施。林浩见此情景没有再耽搁,直接去了刺史府。
刺史府内,赵之航及亳州众位大人都在,想来是在讨论瘟疫的事。这时下人来报,刺史大人来了。众人闻言均不敢相信,落平镇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一天就解决了?直到林浩走进房中,赵之航开口,众人才愰然回神。只见来者一身青衫,身材因偏瘦而显得高挑,青丝用发冠束在头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好一位翩翩公子。众人见到林浩纷纷行礼,林浩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时赵之航说到,“林大人办事如此神速,倒叫我等汗颜哪!”
“赵大人言重了。如今亳州城中一片宁静,想必瘟疫这事已有解决之法了。”
赵之航摆摆手,“哪有什么解决之法,来时陛下给了我五名御医,如今却是一点也不顶用。这都一整天了,一点眉目都没有。唉,我昨日派人将城中病重的人都集中到了一起,现在看来怕是不成。瘟疫爆发已近半月,百姓因此而亡近万人,若是再找不到解法,这城中的百姓怕是就完了。哦,林大人想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诸位大人呢。”
“大人你就别管我了,先给跟我一起来的弟兄们安排住处吧,他们也累了。对了,还有那位刘姑娘,她是落平镇中唯一的存活的人,你先安排她住下吧。另外,找个人给我,我去城中看看。”
“下官带大人去吧。”说话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中所年人,他是亳州长史,与赵之航是本家,叫赵其山。林浩点了点头,朝赵之航做了个揖便走了,众人躬身相送。赵之航摆摆手,众人继续之前的问题。
却说林浩随赵其山来到城中,找到病重之人的住所,戴上口罩等物,推门进去。只见里面躺着的人有的身体溃烂化脓,发出阵阵恶臭;有的脖颈肿胀,口吐黄水;有的则脸色发黄,昏迷不醒。见此情景,林浩只是眉头皱紧,“瘟疫是如何引起的,可查清了?”
“回刺史大人,自瘟疫爆发后,下官便与前任刺史温大人着手调查此事,发现起初只是几个得风寒的人进城寻医,却久不见效;不仅如此,就连给他们看病的大夫都生病了。见此,下官便传见了那几个得风寒的人,据他们所说,他们是邙山下的村民,在进山打柴的时候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就生病了。下官追问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们却都说不太清楚,那东西被埋在土里,周围都是恶臭,好像是什么动物死了被人埋在那里。下官知道此事后忙报给温大人,他听说后决定去看看。可那天我们还没出发便下起了大雨,等第二日雨停了,我们到达邙山的时候却发现邙山山体崩塌将整个村庄都给淹没了。温大人见此只得命下官回城带城中的军队过去,他则留在那里指挥随行的卫士营救被压在山下的百姓。下官领命回城找人,来到邙山时却看到温大人失足从山上摔下来。当场便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