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瑞长公主一肚子的火气在见到瑾惠长公主的那一刻也消了一半,小脸惨白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纵使再生气也化作了一声长叹。
刘易丰眉头微皱,敏瑞可不像瑾惠那样好对付,也是个难缠的主儿。
敏瑞长公主转了个身,即便是站着,也自有一股气势,和瑾惠长公主不同的是,敏锐长公主是张扬凌厉的,不容置疑侵犯。
“不知杨嬷嬷犯了何错?”敏瑞长公主语气淡淡的问。
“夫君也是一时情急,杨嬷嬷她…。”何意如抢先站了出来,温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何意如吼道,
“放肆!哪里来的下人,这般不懂事,公主问话岂是你能插嘴的?”
何意如被吓呆了,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紧咬着牙不敢再提半句。
刘易丰脸色也很难看,清了清嗓子,“长公主,杨嬷嬷护主不力,几次三番的挑拨公主,有这等刁奴在公主身边伺候,有损公主名声。”
“你胡说!分明是你居心不良……”瑾惠长公主气狠了,眼泪不停的掉下来,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敏瑞长公主端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三皇妹始终走不出牛角尖,堂堂一个公主活得这样窝囊,让她又气又无奈。
敏瑞长公主长眉微挑,“把杨嬷嬷带进来!”
“公主!”刘易丰脸色变了变,“这是微臣的家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驸马爷说的什么话,两位公主自小感情深厚,姐姐关心妹妹安危怎么就成了外人了?”温嬷嬷语气犀利,不让人有半点回绝的余地。
很快杨嬷嬷被带了进来,见到敏瑞长公主双膝一弯,扑通跪了下来,眼眶湿润,若公主能有敏瑞长公主一半的强硬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也不管瑾惠长公主的眼色,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就连温嬷嬷听了都气愤不已更别提脾气本就暴躁的敏瑞长公主了。
敏瑞长公主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驸马可否解释一二?母后的旨意在忠义侯府原来不值一提,本宫尚且不知三皇妹的命还不及一个莫须有的名声来得重要!”
前一秒还笑意盈盈,下一秒冷若冰霜的看向何意如,“本宫岂不知侯府的竟由一个姨娘说了算!”
何意如头皮发麻,强撑着身子才不至于倒下,一只手紧捂小腹,忽然脸色微变。
“快请太医!”
看刘易丰着急的样,温嬷嬷暗自鄙夷,一个下作的玩意也值得刘易丰像个宝似的护着。
敏瑞长公主勾起一抹冷笑,她带来的侍卫完全把院子包围了,就是想出去一步也难。
“大皇姐!”瑾惠长公主生怕孩子出事到时候连累大皇姐,心一软,孩子是无辜的。
敏瑞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了眼瑾惠长公主,怒其不争,然后又瞥了眼温嬷嬷。
“来人啊!给何姨娘把脉!”
很快从人群里走出一名太医,是敏瑞长公主特意带来的。
何意如脸色微僵,小声道,“不敢劳烦公主,妾身身边也带了大夫。”
温嬷嬷看都不看何姨娘,转头对着刘易丰,不卑不亢道,“驸马爷信不过公主?”
刘易丰脚步顿了,他早就听闻了敏瑞长公主说一不二的性子,只是没想到这么霸道。
“把何姨娘带来的大夫一并请来!”敏瑞长公主懒得再跟她废话,敢在她面前玩手段,敏瑞长公主这么多年霸道惯了,还是头一次有人不怕死的往前凑,岂能辜负了。
“是!”
何姨娘见装不过去了,只能任由太医把脉,片刻后。
那太医皱起了眉头,“公主,这位姨娘身子强壮,并未有哪里不适。”
何意如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的抓紧了刘易丰的衣袖。
“何姨娘,欺瞒当朝长公主可是大罪!”温嬷嬷板着脸。
“不,我没有!”何意如早知道敏瑞长公主会来,就不该劝刘易丰找瑾惠长公主的麻烦,这下好了,被长公主盯上了。
敏瑞长公主蓦然放下茶盏,咚的一声,清脆悦耳,何意如听的胆战心惊,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怎么说,温嬷嬷不可无理,怎么说姨娘也是因为本宫受了惊吓,本宫这心里也过意不去,这样吧把姨娘带去偏厅仔细检查一番,免得动了胎气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是!”温嬷嬷应了,看着何意如,“姨娘跟老奴来吧。”
敏瑞长公主嘴角上扬,带着笑意看上去很好相处,可一双眼眸落在了何意如身上带着三分打量七分凌厉。
“夫君救我!”何意如紧拽着刘易丰的手臂不撒手,小脸微白,楚楚动人的看着他,瑟瑟发抖像只害怕的兔子!
“长公主!”刘易丰不忍心看她受委屈,想开口求情,敏瑞长公主脸色一沉,“本宫还没恭喜驸马喜得嫡子呢,驸马爷,孩子呢?”
孩子出生三天,刘易丰没看过一眼,脸色尴尬,松开了何意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