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同样的当我还会再上一次吗?同一种招数用多了可就没意思了,你还是换一个吧!”羽岳丝毫不动摇。
浩林已经完全招架不住了,羽宏把他当成泄愤的工具,只一刀一刀地刺他,根本不直接取他性命。宓君远远看着心中焦急,要不是因为她,浩林也不会受这种罪,而她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急心里就更是气愤,对蝶依的厌恶更加深刻。
“那你是想要我反抗了?我并不是不能反抗。就算我的反抗不能改变结局,也会让你吃些苦头。”宓君模仿着蝶依的声音说道,她听主人说过蝶依的武功很强,这些白衣人应该会忌惮蝶依的功夫。
宓君这一次赌对了,羽岳思索了一会儿,招手道:“叫羽宏别打了,放人吧!你们,拿寒冰丝捆住这个孽障,别让她又跑了。”
羽宏很快回到羽岳身边,他发泄了长久以来积压的愤怒,心情还不错。“羽岳大人,这个孽障怎么处置?”
羽岳笑着转头看向天罚,带着耀武扬威的意味,将天罚心疼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天罚感受到羽岳的目光,立即转过脸,又恢复冷清的模样。
“嘿!你认为呢?”羽岳朝天罚喊。
天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头领,你做主。”
“那……就地处死,带她的头回去复命便可。”
“等等!”宓君喊到,“我朋友快要死了,你先给他保命,不然……”
“呵呵,你果然情长。”羽岳笑着说,“也罢,我就当大发好心做善事,救你的情人。”羽岳说完,偏头示意手下的人去救人。
宓君转过脸,她不想被羽岳看着,她觉得他的目光阴辣狠毒,和他和蔼可亲的面目根本不相称。“你先救他,我才能安心死。”
奄奄一息的浩林看着羽岳他们说话,但他们说的什么他一点也听不到。他担心宓君,虽然疼痛难忍但一直让自己保持清醒好确信宓君有没有危险。他心中祈祷,希望他的同伴看到他留下的记号早点寻过来,至少也要把宓君救下来。
两个白衣人走来,熟练地给浩林上药、包扎伤口。浩林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救他,他想开口问,但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等将伤口处理完,两个白衣人往浩林嘴里塞了些药丸,就走回去复命了。浩林想说些什么,却又挡不住袭来的疲倦,沉沉的睡去了。
“羽岳大人,已经处理完了,他暂时没有危险。”那两人恭敬的说完,退到一边去了。
羽岳笑看着闭眼等死的宓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现在可以安心死了吧?我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到了那边,化成厉鬼,要索命也不要找我。”
宓君猛然睁眼盯着羽岳,羽岳被她突然寒冷如冰的目光盯得心里一咯噔,宓君又闭上眼,淡淡道:“我知道到底该找谁。”
“由我亲自送你上路,你看如何?”羽岳拔出随身佩戴的刀,两指并排着仔细抚摸。
“随便。”宓君说得很轻松。
羽岳竖刀起势,凌利的气势猛然发散开来,搅得空气震荡,四周的树枝乱摇。
宓君的头发被风卷起来拍到脸上,微微有些疼痛。就要死了吗?就这样了吗?她心里想到。可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之前一时冲动说出的话,只不过是为了救浩林的下下之策。她以为就她拖延的这些时间,足够她的同伴前来救他们。但现在……
气势越来越强,发出的气旋如刀锋一样割在宓君的脸上发疼。
就这样了吗?宓君很不甘心。她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没有做成,还有好多想说的话没有说出,还有那些欲言又止的心事,还不被那人知晓。
——
蝶依和九方炎回到客栈,蝶依立即倒在九方炎身上。
“怎么了?”九方炎温柔地问道。
“嗯!装你装得很累。”蝶依闭着眼说道。
九方炎将蝶依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是我的错,我不该提男女反串这种馊主意。你打我吧!”
“算了吧,我还心疼呢!”蝶依惬意地窝在九方炎怀里,还特意靠在九方炎胸前的布包上。“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喜欢胸大的女人,靠着果然舒服。”
九方炎宠溺地笑道:“你舒服了,能让我舒服舒服吗?”
“去你的!”蝶依虚推了九方炎一把,“你平日里吃我的豆腐吃得还少吗?”
“可是我怎么吃都吃不够该怎么办?”
“那就别吃了!”蝶依义正辞严。
“行行行,先睡会儿吧!”九方炎把蝶依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子并给她盖好被子。“我就住在隔壁,有事你就叫我。”九方炎说完,转身离开。
“诶……”蝶依睁眼拉住九方炎,“如果有什么事,要立即通知我。”
“我知道。”九方炎笑着,“你要的荷叶鸡给你买来了,拿到厨房去热了,等你睡醒了再起来吃。”
“那你也早点休息。”蝶依放开手。
九方炎走后,蝶依开始思索今天的事。那伙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去袭击九方炎,而这件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那个假冒她的女子会认为她会因杀手的事和九方炎闹翻?而那个男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倒也有极大的可能性。
但如果有假,他们又会是哪一方的人,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回到房间的九方炎立刻收起了温柔,他静坐在椅子上,等木星回来复命。木樨站在一边,沉静如雕塑。
“关于蝶依的事情,你们有没有调查清楚?那伙人和蝶依到底什么关系?”九方炎语气不善。
“主人恕罪,是我们调查不周,我们一定会尽快弄清楚。”木樨行礼道。
“希望如此。”九方炎轻喃,他只觉得眼前重重迷雾,而蝶依身处迷雾中,他怎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