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羽岳朝那些白衣人吼去,立刻将那些怀疑的眼神驱散。但那些怀疑的眼神,还在时不时地不小心飘到羽岳身上。
“你这孽种,你以为凭你说些胡话就可以离间我们吗?”羽岳的声音泛着寒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气。
蝶依笑得温和:“我有离间你们吗?我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你在心虚什么?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你的确是打的这种卑劣的心思?”
“你……”羽岳气结。
“别气别气!气多了更容易老了。你本来年纪就大了,再没事就气一气,万一不小心中风了别人还要说我这个做后辈的不知道体贴老人家。”蝶依一副乖乖孝顺女的模样更是让羽岳气结。
“哼……”羽岳不怒反笑,“就算我真的有这个打算又如何?不过几条贱命,死了就死了,干我屁事!你还想着拿他们的性命来和我作交换,小娃娃,你终究太嫩了,还分不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四周白衣人震惊,他们瞪着恢复慈祥安然模样的羽岳久久难以回神。
这就是那个温和可亲的羽卫统领?
这就是那个待他们如亲儿子的和蔼老人?
当他撕去伪善面具后,暴露的真实却是那般不堪,那般令他们难以接受。
所有震惊的人当中,并不包括天罚。他依旧注视着摇曳的火焰,木柴在里面噼里啪啦地燃烧。羽岳还是当年的性子,喜欢将所有的真性情掩盖在和善的外表下,一点没变。
蝶依却在这时笑了,她笑声清朗,如同草原上游曳的风,带着疏狂和恣意。“这就是你对他们的态度?把命交给一个把别人性命当做草芥的人,我真为这群为你出生入死的可怜虫感到可悲!”
“不说别的!你现在的属下死了,短时间内你的帮手能来帮你吗?但是我的帮手能!他们一死,你手中的人不多,到时候可别怪我人多欺负人少。”蝶依笑得温和。
“你够了!”羽岳将手中断刀一挥,正对着蝶依。“杀了你,照样能得到解药。”
蝶依心里一凛,终于到这一步了。跟他交手,她还真不一定能逃得掉。
“我身上那么多种药,你杀了我又怎么知道那一种才是能救命的药。”蝶依眸色平静,胡乱扯着谎。
气氛凝结,空气中似有无数蜜蜂在闹腾,四面都在嗡嗡作响,那是羽岳在聚集气势。蝶依暗暗调动真气,心想着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冲进洞里将九方炎他们拎出来。
四周的白衣人慢慢退后,羽岳发动的招式破坏力极强,他们可不想被殃及池鱼而死。
天罚突然站起身,他信步向羽岳走来,洁白如玉的手指搭在羽岳的刀柄上,硬生生卸去了羽岳快要凝出的气旋。
天罚看向羽岳,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沉稳的力量,平静如包囊万物的深海。羽岳被那样的眸子一盯,脑海里的怒气立即泄了一半,理智霎时间就回来了。
蝶依看着这一切,再次被天罚的实力震惊。这要怎样的实力,才能云淡风轻地卸掉连她都不敢硬接的一招?在蝶依没有感觉到时,她眼角淡紫色蝶翼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