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佛送到西,你还得帮我一把!”蝶依说道,一只手紧紧抓住天罚的手臂,丝毫不管自己手上的血污弄脏了他白色的锦袍。
天罚没有说话,直接提起蝶依跃过了城墙。守城的士兵只觉得淡影一闪,然后一切归于平常。
天罚直接把蝶依提到东城军营外。军营里火光融融,劈开一片空濛月色。有士兵前来阻拦:“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是纨绔兵专职教头楚蝶依,我有急事要见你们的守城副将!”蝶依说道。
那士兵打量了蝶依一会儿,最终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
“麻烦请快一点,军情紧急,拖不得的。”蝶依恳求道。
片刻后,一个副将打扮的人走了出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蝶依的目光隐带不悦。“吴副将是吗?”蝶依问道。
那个副将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说道:“是我,大半夜的,什么事?”
“西北师重兵从望州赶来,欲偷袭北城。北城现在无兵防守,希望吴副将带兵前去支援。”
吴副将一听蝶依说的战报,瞌睡虫立即没了。“好说好说,明王殿下的手谕呢?”
“没有手谕,明王殿下带兵去山州围剿黑旗军,我是在那之后才知道消息的。”
“没有手谕?”吴副将皱起眉头,“那斥候呢?如此重大的情报,斥候应该有所察觉。你要是有斥候的标旗,我也信你的话。”
“斥候全员阵亡,没来得及把标旗给我。但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理由骗你们。”蝶依越来越焦急。
吴副将将蝶依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后露出不信任的神色。“无凭无据的话谁会信,我没必要为了你一句话扰了士兵的休息。”
“你……”
“我为她作证,他没有说谎。”天罚伸出手扶住蝶依的背,平静地说道。清凉舒爽的内力再一次流入蝶依体内,将又开始闹腾的血莹晶火压了回去。
吴副将以更加不信任的眼光上下打量天罚,最后说道:“你是谁?你又怎么作证?”随即他转过脸来对蝶依说道:“楚教头,你已经是明王殿下的人了,就不要整天跟别的男子鬼混。特别是大半夜的,明王殿下又出去了,你更要避嫌。否则明王殿下知道了,后果不可设想。”
蝶依哭笑不得,这怎么又把话题扯到她个人作风上了?
天罚瞥了蝶依一眼,道:“这你倒不用担心,就楚蝶依这样的,我还看不上!”
蝶依:“……事态紧急,即便打搅一下你们的休息也好过真有其事。若这件事只是我拿来开玩笑的,事后我定然当着全军的面负荆请罪。但现在请吴副将你不管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带兵去看一趟。事实胜于雄辩,等到了那里,一切都将明白。”
蝶依说完,对着吴副将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吴副将立即往后退了两步,避开蝶依的大礼。“楚教头,如果真的有大军压境,他们是灭不掉我们全部斥候的。但到现在都没有斥候前来报敌,没有命令没有敌情,恕我难以带兵出征。”
蝶依看着吴副将的神色,不想再跟他废话。她垂下头,终究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卷轴,在吴副将面前慢慢展开:“吴副将,我以牙门将军的身份命令你,立刻率兵前往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