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临川看着蝶依的帐篷,心里疑惑。他之前认为蝶依之所以会如此受九方炎重视,不过是因为蝶依像那个女子。但现在一看,她们俩差别甚大,不大可能。
木兰傍晚时分出现在蝶依帐篷前,仍旧一袭白衣,淡漠冷清。蝶依也不好去追问他们在江州和青州的战况,只是朝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木兰看到蝶依向他点头,又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日落之时,睡够了的九方炎又跑来骚扰蝶依,再次被蝶依狠狠地拍出帐篷。被拍出帐篷的明王殿下不但没有失落,反而兴高采烈地说:“嗯!攻击力这么强,受伤肯定不重,蝶依没有骗我。”
随即,他又转身往帐篷里走去:“老婆大人,你原谅我吧……”
纨绔们看着再次被拍出来的明王殿下,都掬了一把同情泪,默默地走开了。
整整两天,蝶依再也没有跟九方炎说过一句话,无论九方炎如何骚扰蝶依,都证实了蝶依动手的速度比动嘴快。
两天后,把九方炎给的资料研究透彻后的蝶依终于走出帐篷,主动去找九方炎。九方炎看蝶依终于肯理他了,立刻甩掉手中的事务,专门陪蝶依。
“老婆大人亲临,不知所谓何事?难道是因为太思念我了?我就知道老婆大人是不会忘了我的。”九方炎亲自到帐篷外迎接。
蝶依没有理会油嘴滑舌的九方炎,径直走进帐篷,九方炎立即跟上去。怕什么?你都来找我了,我就不信你还不跟我说话?
“老婆大人什么事啊?是不是那群纨绔们又欺负你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收拾回来!”九方炎围在蝶依身边,各种狗腿。
蝶依没有管他,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九方炎立即递来一杯茶:“老婆大人口渴了吧!喝杯茶润润嗓子。”
蝶依接过,放在桌子上,终于开口道:“九方炎,你会赌博吗?就是纨绔们经常玩的那几种。”
九方炎的热情瞬间黯淡下去了,他闷声闷气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那群纨绔?”
“对!”
九方炎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嗯!看来真不该把纨绔们交给蝶依玩,现在他彻底失宠了。不过九方炎没有想过,他从来就没在蝶依面前得宠过。
“好吧!老婆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能有怨言。老婆,我会,不但会,而且还很精通。”
“嗯!”蝶依满意地点点头,她就知道九方炎是个全才。“你教我。”
“啊?!”九方炎震惊,“你学这个干吗?不会是想和那群纨绔一起玩吧?”教头是教他们往好的方向走的,不是越走越坏的。哪有教头还跟着他们一起违反军规的?
“对!我就是要跟他们好好玩玩,你教不教,不教,我可找别人了。”
“我教我教我教!”九方炎立刻狂点头。我要是不教你,整个军营里还有谁敢教你?
九方炎立刻去拿了全套赌博的用具,开始教蝶依。蝶依学至半夜,所有的都能玩了。随即,她一打响指,叫道:“木兰!”
一道白影轻飘飘地出现在蝶依身后。蝶依转过头,笑眯眯地问木兰:“这些东西你会玩吗?”
九方炎看到蝶依对着木兰笑,不由得幽怨地坐在一旁画圈圈。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敢让蝶依对你笑!
木兰半睁着眼瞄了一眼桌上,又闭上眼睛。“会!”
“那就好!”蝶依笑得自信,“从今以后,你就帮我出老千!”
木兰万年不动的冰山脸终于抽了抽,他睁开眼睛看着蝶依以示询问。
“我这个半路才学的人肯定比不过那些资深赌徒,必须找个人帮助,不然,我怎么赚钱?”
“老婆大人你缺钱啊?你缺钱就跟我说啊,我绝对包吃包住,外包零花钱的。”九方炎又狗腿地蹭上去。
蝶依用手隔开九方炎探过来的脸,说道:“你给的钱,花着不踏实,还是自己挣的好!”
“别这样嘛!老婆,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无能的!”九方炎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见过谁叫自己的老婆出去挣钱的?还有,什么叫我给的钱花着不踏实?我又不会要回去。”
“你要是要回去了,我会觉得踏实点。”蝶依说完,起身离开。
“诶……老婆你别走啊!大半晚上的不安全,就留在这儿过夜吧!”
咻——一个骰子直奔九方炎面门,九方炎往旁边一闪,险险避过了。“老婆你悠着点,把我脸打花了是你的损失!”九方炎对着蝶依的背影大吼,又一粒骰子破空而来。
蝶依回到纨绔们的帐篷,帐篷里灯火通明,重复着蝶依最初见到他们时的情态。蝶依毫不犹豫地掀帘走了进去,纨绔们照样给蝶依行注目后,就各自忙各自的事。
蝶依径直走到围着最多的那群人面前,推了推其中一个说:“麻烦让一让,我也要玩!”
蝶依的话让整个帐篷安静了一会儿,随即,帐篷里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蝶依身边的纨绔们立刻让出位置,让蝶依坐下。
哈哈哈哈,他们虽打不赢蝶依,只得让蝶依欺负。但到了赌场上,胜负生死,可就是由他们说了算了。能赢了嚣张狂妄的楚教头,说出去可比保住了德城威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