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那人未出口的脏话在肚里绕了一圈出来后,变成了一句惊恐的叫喊,随着这声叫喊,他身形迅速往后退去。在生死面前他们的反应速度都很快,但却快不过利箭。他那声惊吼刚出口,箭已经逼近眉心。
一道残影一闪,那人认命地闭上眼睛,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泛着寒光的箭头直指他的眉心却不能前进分毫,一只修长如玉洁白无瑕的手紧握着箭,目光顺着手一直向上,就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带着似笑非笑的戏谑的表情看着他。
“哇……”他张嘴就大哭起来,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让他忘记了面子,只想哭个痛快。
蝶依把箭一丢,怒道:“哭什么哭?没出息!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蒋悦楠。”蒋悦楠边抽泣边说,被蝶依一吼,他的哭声渐渐小了,却仍没有止住。
“蒋悦楠,你给我站起来!”蝶依命令道。
这边的九方炎看蝶依成功救下了蒋悦楠,随即一声冷哼:“哼!敢动我大齐的人,果真活得不耐烦了!”他手一招,身后的赤炎军们搭上弓弩,齐齐发射。
一时间铺天的箭雨射下来,雄虎师们急忙往后退。雄虎师虽人数多,但后退起来有条不紊,一时间赤炎军放出去的箭雨竟没捞着什么好处。
蝶依看还瘫在地上的蒋悦楠,不由的直接把他拎起来。在两军还未开战之前大哭,气势首先就输了。哭就算了,竟然还不敢站起来,太丢人了!“怕什么!你们平时那么有胆量。现在,他射你一箭,你就给我射十箭回去。我就在你旁边,不用怕他反击!”
蝶依边说,边把蒋悦楠拖到城墙边,同时还拿了一个赤炎军手中的弓弩递给蒋悦楠。
蒋悦楠唯唯诺诺地接过弓弩,看到急速后退的雄虎师,信心又回来了点儿。他咬了咬牙,闭着眼睛搭弓放箭一顿乱射,等再睁眼时,就看到本在急速后退的雄虎师列好阵型,用盾牌组成防护罩徐徐前进。
九方炎手一挥,赤炎军们收好弓弩,拿出其他守城用的武器准备。
“攻过来啦——”蒋悦楠吓得把手里的弓弩一丢,往后退去,丝毫不见刚才万军之前大骂雄虎师的气魄。蝶依一把托住往后倒的蒋悦楠,同时暗暗点了他的哑穴。再让他这样叫下去,他们还要不要打仗?
蝶依把蒋悦楠往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的纨绔堆里一扔,说道:“有种的,都给我拿起武器站起来!”
李乾成仍旧毫不在意地嗑着瓜子,只淡淡道:“跟命比起来,种算什么?再说了,这些自以为很厉害整日瞧不起我们的赤炎军不是嫌弃我们不学无术嘛,我们还有什么颜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
李乾成话音一落,立即引来成片附和声。“对对对,我们没啥本事,就不来贻误战机了。”“现在正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时候,我们不能抢他们的功绩,我们不是那么没道德的人。”“是啊是啊,我们在这里给他们鼓劲加油就可以了。”
纨绔们一边附和着,一边从李乾成手里拿了点瓜子,和他一起漫不经心地吐着壳。他们在知道不能逃走后还能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他们相信赤炎军会保护他们的,哪怕九方炎嘴上说不管他们。毕竟大齐现在根基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