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会救她,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姐姐。”木樨蹲下来擦了擦他的眼泪,牵起他的手:“别哭了,哭起来很不好看,要是被你姐姐看到了她不起来怎么办?”
“嗯!好,我不哭。”小叶胡乱地用衣袖在脸上抹了几把,便由木樨拉着,跟上大队伍。
山路极难行,九方炎抱着蝶依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木兰和小叶和九方炎一起休息,木樨木星去找山洞。
“你的伤没事吧?”九方炎问木兰,小叶哭了一夜走了一夜早已累到了极点,趴在九方炎脚边睡着了。
“都只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无大碍!”木兰靠在树干上垂头闭目,说得风轻云淡。
九方炎没有再问,他了解木兰,他受了再重的伤,只要没那么容易死,他都当做没事。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无人打扰的疗伤之地,他冷清的性子从未接纳过别人。
木樨很快回来,说南边悬崖上有一个洞,洞里干净透气且不易被发现。
九方炎复抱起蝶依,往南边走去。“木星呢?”他问道。
“他去处理我们这一路过来的痕迹,相信不久就会回来。”木樨回答。
“你说他会怎样告状呢?”九方炎问。
“什么?”木樨装作不懂。
九方炎突然停下,转头平静地看着他:“还是你也以为我这样做是错的?你也赞同木星的做法?木星对蝶依不满久已,虽然因我的原因他不敢对蝶依怎么样,现在他又以为我停下来是因为蝶依的拖延。他必定会将此事添油加醋地状告给我皇兄,也必定会调动原先布置好的人,美其名曰为我好。”
“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懂!”
木兰平静地往前走,眼睛半磕着。即便外面翻了天,只要没牵扯到他,他都懒得管。
“是!”木樨半跪在九方炎面前。“我的确知道,并且纵容木星这样做。您之前为蝶依的事已经耽搁得够多了,我们真的没有多少时间。”
“回去后自己去领罚。”九方炎淡淡地说着,转身离开。木樨叹息一声,跟上九方炎的步伐。
九方炎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清楚楚。木樨忽然有些后悔,之前该好好和九方炎商量,至少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他知道九方炎是真的生气了。
木樨走在前面带路,走到山的尽头。他抱起小叶,朝他安心一笑:“小叶别怕!抱紧我,闭上眼。”
小叶点点头,双手环住木樨的脖子,闭上眼睛。木樨单手抱着小叶,突然纵身一跳。
呼啸的风刮着头发拍打在脸上,下坠的失重感惊得小叶的心差点蹦出来。他紧紧地闭着眼闭着嘴,不让恐惧的声音溢出喉头。
木樨的身形一扭,抓住崖上的藤蔓往一边荡过去,最后稳稳地落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可以睁眼了。”木樨说。
小叶才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睁开,对面是悬崖绝壁,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的白云万里,挡住了崖顶的风光。这里是崖壁上突出的一块石块,小叶转身,真有一个漆黑幽深的洞。
“害怕吗?”木樨笑着问。
“不怕!”小叶咬着唇,努力逼着自己看脚下的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