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吧!烧了这狗眼的黑白不辨。
烧吧!烧了这官场的滥杀无辜。
烧吧!我要那些敢欺辱我在意的人,消失在这个世上。
烧吧!我要这一切的繁华,都去给那对善良的夫妇陪葬!
门倒的声音惊起了值班的衙役,他们看着澄净月光下含笑的女子,都狠狠打了一个寒噤。那女子笑盈盈地看着他们,眼角紫色的蝶翼像是欲挣脱皮肤的桎梏一样张扬。她紫色的眼眸没有半点温度,血红的线像小蛇一样游荡在眼眸里,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砸官府大门,找死啊!”一个衙役压制着心头的恐惧,对蝶依大吼。蝶依看着他发抖的腿肚子,嗤笑一声,一道利风袭来,吼话的衙役倒了下去,眉心的血洞正涓涓地流着血。蝶依以一粒小石头,直接洞穿他的头骨。
蝶依一招就撂倒了一个,值夜的衙役吓得四散逃开。蝶依笑着,也不去追,闲庭信步地往后院走去。她知道,正主,正睡在后院呢!蝶依边走着,边不忘放火。
越往里走,人越多,蝶依笑着挥舞手中的噬魂。雪白的刀锋如圣洁的白莲,轻巧地收人性命而不沾血。刀身幽幽的蓝光如夜半的鬼火,烧人心神。
噗!刀剑入肉的声音,蝶依轻巧地将噬魂从衙役的胸腔里扯出来,这一刻她竟然觉得畅快淋漓,神清气爽。“呵呵呵呵??????”蝶依笑得邪魅,她竟然迷上这种感觉了。
越来越多的衙役朝蝶依冲来,蝶依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的笑却让所有衙役心底发寒。蝶依眼角蝶翼纹的颜色随着她刀起刀落渐渐加深,由最初的淡紫变成现在纯正的紫色。血莹晶火在她体内咆哮,疯狂的找着宣泄口。
噗!又一道鲜血奔向天空,蝶依扔开已经死去的衙役,转身刺向下一个。衙役们睁大眼睛,在他们眼里,蝶依的速度快得不像是人;而在蝶依眼里,这些家伙就像蚂蚁,任由她搓捏。蝶依仍旧闲庭信步,她眼中一切事物都变慢了,只有她还保持着平时的速度。
九方炎抱着小叶赶到官府时,入目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蝶依悠闲地追赶着平时不可一世的衙役,四周烈火冲天,衙役们四窜逃跑,蝶依慢悠悠地跟着,她往前走一步,衙役就倒一个。
拉着一辆平板车的木星赶了过来,看着四周的大火,愣愣道:“蝶依是不是有放火的癖好啊?怎么每次她都喜欢放火呢?”
九方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以后再也不能惹蝶依了,不然,有直接变成烤猪的可能。
噬魂一闪,温热的血洒在蝶依脸上,她恍惚记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那时蝶依才十岁,有一批山贼上了雪岭山,青羽夫人带着她和流辉去剿杀他们。青羽夫人和流辉面无表情地杀着人数比他们多数十倍的山贼,蝶依不敢动手,还连累着流辉分神来照顾她。
那时流辉也没有多大,专心对付比他高大数倍的壮汉本就有些吃力,还被她拖累着。眼看着一个山贼的大刀就要落在流辉的肩头,她只顾得尖叫。流辉惊险地避过去了,又一把大刀,直逼蝶依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