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蝶依,你这帽子太难看了,把我家这么漂亮的女娃都戴丑了。一会儿来我房间,我给你一顶漂亮的。”玉婶说着,伸手去取蝶依头上的帽子。
蝶依无语,她就知道九方炎的眼光一定有问题,要真换帽子,玉婶一定会在旁边提意见,到时什么陷都露出来了。“不用了,我这个很保暖,不用再麻烦了。”蝶依一把握住玉婶的手,“干娘,您还是先给他们准备房间吧!再怎样他们也是客,不能对客失礼。”
玉婶再一次走出厨房。
蝶依看玉婶走远,才慢慢走出厨房。她希望木樨不要怪罪,她刚才说那一番话绝对不是看不起木樨的身份。
蝶依走出厨房,朝木樨投去歉意的一瞥,却收到木樨感激的眼神。她朝他笑笑,木樨也回之一笑,两人心里都是一松。一个不用怕九方炎了,一个不用怕干娘了。
这边在风清云朗的九方炎瞬间乌云密布。这两人也太默契了吧!不行,这两人欠收拾,必须要收拾!
玉婶很快回来了,她带着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啊各位,刚才是我疏忽了。我家也没有多的房间,只空出一间老爹生前的房间。如果不嫌弃,你们四个只能挤挤了。”
“没事没事。”九方炎被冷落了好久,现在看到机会,自然要好好表现。“玉婶能够收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福分了,又怎么会介意呢?谢谢玉婶。”九方炎一番点头哈腰,倒让玉婶开心起来。她原以为这些大公子很难伺候,光一个彬彬有礼的木樨已经让她惊奇,没想到这看起来痞气十足的九方炎也如此知礼。
九方炎的这番表现落到刘成业眼里,收留二字越发确定了他心头的想法和加重了他的恐惧。不行,他不能让他们留在家里,这是死罪!
玉婶引着九方炎一行人往以前刘老汉的房间走去。她点了灯,里面铺着两张床,都换上了干净的被子褥子。“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到点热茶喝。”玉婶笑着出门了。
玉婶身影一消失,一直闭目养神的木兰纵身一跃,轻巧落到了房梁上,他平时都睡房梁。木星倚在门边就开始睡,九方炎出门他一直都守门。木樨笑着看早早躲开的两人,认命地摇了摇头。
九方炎一抬下巴,木樨会意,立刻将另一张床的被褥抱到九方炎做的床上。唉!木樨叹息,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他只好坐在凳子上睡了。他们四个折腾了好几天,早就精疲力竭了,此刻一放松,都快要睡着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屋里正要睡着的四人立即睁开眼。木星立刻从门边移到桌边,木兰从房梁上飘下来,身上没沾一点房梁上的灰。木樨立刻抱着那床被褥铺好,再次坐到了桌边。九方炎懒懒地坐起来,想到是蝶依的干娘,又不得不爬起来坐在凳子上。
门推开,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出现在众人面前。四人一看到她,除了木兰木樨全都哀叹一声倒在桌上。
蝶依走进来,有些郁闷:“你们这是干嘛呢?”
“没什么。”倒在桌上闭着眼睛的木星说。“想睡觉。”和木星保持同样姿势的九方炎接话。
“那你们睡啊!又没人打扰你们。”蝶依说着,坐到了剩下的那个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