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又进来两人,蝶依很荣幸的被包围了。
蝶依看着地上流淌的酒,觉得很心疼,这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啊!就这么全在地上了。两边都有人,出口也被堵着,他们一边拿着一盏灯,照得整个地窖忽明忽暗,气氛仿佛凝结。
这些酒不能浪费,必须得利用一下。蝶依在心里打主意。可利用谁呢?蝶依有些难以抉择。
利用那老头,她倒是很愿意,可人家肯定不会让她走,再说人老了,也经不得气,不能太刺激他。用出口那边拿两个年轻人,人家年轻力壮,她未必能顺利脱身。再说她还要找青觞梅子酒,若空着手回去,一定会被九方炎笑话的。
蝶依俯下身,拧起了一坛酒。随意将封口的泥一扯,仰头就喝。
“我宿醉居的酒,可不是你想喝酒喝的。”老头明显暴怒了,一飞身向蝶依冲来。蝶依轻笑,等的就是这一刻。
身后两人同时跃起,向蝶依袭来。一前两后,蝶依似乎没法躲了。
蝶依一扬手,手中的酒坛脱手而出,直奔身后的两人。同时另一只手向前一甩,封酒坛的封泥直奔掌柜的面门。蝶依跃起,向掌柜的胸前抓去。
那一胖一瘦向她跃来。看来誓不抓住她不罢休。
掌柜的看着封泥和蝶依向他扑来,立即一躲,封泥贴着他的脖子飞过。蝶依下一刻,已经近了他的身。
掌柜的立即抬手去抓蝶依已贴近他胸口的手,没想到蝶依的手立即往上一拳,正中他的掌心。蝶依的另一只手,贴到了他的胸口。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蝶依扯着他胸前的衣料往回扯去。那四人已快到身边。
刺啦······又是一声衣袍撕裂的声音。蝶依往下掉去,却发现自己跳不下去。
蝶依抬头,那老头子两只脚紧紧勾住货架边,一手伸直维持平衡,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蝶依的手,他们俩就这样悬在半空。两个人立即跳了下去,抽出随身佩戴的小刀刺蝶依的脚。另两人一前一后的向蝶依出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拉着我不累吗?”蝶依回头巧笑嫣然,仿佛没看见近在咫尺的危险。
蝶依手里抓着几条布条儿,向老头子的眼睛舞去。灌输了内力的布条锋利过刀剑,直逼他的眼。
老头子闭上眼睛,身子往上一抬。那两掌已近在眼前。蝶依就势一个转身,双腿一个横劈,踢在两人的肚子上。那两掌离她的要害只余一寸,双双被踢掉了下去,刚好往下面出刀的两人身上砸去。
下面两人看到砸下来的是自己的同伴,立即收刀,往旁边一闪。
“嗵!”水花四溅!哦,应该说酒花四溅,两人同时落地。
而蝶依挥舞的布条切过老头子的睫毛,软软的垂了下去。蝶依趁老头子还没有睁开眼,身体诡异的弯折,一脚踢到了老头子脚勾住的货架上,货架向后倒去。
蝶依借着反弹的力往地上掉去,老头子看到货架倒了,立即飞身下来,想阻止倾倒的货架。
若这一个货架也倒了,他这一间地窖的所有好存货就全没了。
那四个伙计也反应过来,立即来拉住货架。
蝶依静静地立在一边看热闹,顺手拿了一个他们都已忘记的烛台。
“嘿······”五人用尽全力,倒了一半的货架终于稳住了身形。然后······然后上面的酒坛砸了下来,滚到了下一个货架下,又一个滚下来,砸到下一个货架。
然后······然后那一个货架受不住这些酒坛的狂砸,慢慢向下倾倒。
“啊······”扶着货架的四个伙计发出绝望的嚎叫,他们嚎叫的声音还没落下,另一阵惊天巨响随即响起。
从那五个人扶着的那个货架开始,两旁的货架都向两边倒下了。
饶清雅扶额,嗅着飘到他这儿的酒香。唉!可惜我收藏了这么久的好酒!
五人放开了手,货架砸下去,又激起一片水花。哦不,是酒花!
“哼!”掌柜的明显气得想把蝶依大卸八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鼻孔白烟浓重,胸前被蝶依抓了一爪,露出一长条腊肠色的肌肤,衬着他气得抽搐的脸,显得特别滑稽。
蝶依耸耸肩,说:“好了,你别生气了。你再瞪,眼珠子就要出来了。这里损失了多少酒,我赔还不行吗?”
“你赔得起吗?”老头子狂吼了一声,蝶依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心想这老头子看上去精精瘦瘦的,声音还大得隔十条街都能听见。
“反正你都是卖钱的,你算一下折合多少银子,我给你就是了嘛!”蝶依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谁要你的钱了?我们收集了那么久的,你以为你一点儿钱就能打发了?”
蝶依这次有了经验,在掌柜的还没开口就捂住了耳朵。
“我只要一种酒,只有你们这儿有的青觞梅子酒。其余的我尽量陪你们。”
“你想得美!”掌柜的呸了一声,“我就算拿青觞梅子酒喂狗,也绝不给你!”
唉!火气这么大,对身体可不好。蝶依在心里想道。
“你们几个,抓住她!”
四个伙计立刻向她围来。招式狠辣,仿佛蝶依是他们八辈子的仇人。蝶依突然觉得九方炎说得对,她的确是个惹祸精,很容易得罪人。
蝶依挥舞着手中的几条布条,她在布条上灌输真气把布条当剑使。她这才发现自己抓过头了,把那老头子的外衣中衣亵衣都扯了一块下来。她舞着他亵衣上的布条儿,非常别扭。
别人可不管她别不别扭,只要能抓住她就好。
蝶依一边打架一边避着他们别把她手中的蜡烛搞熄了,她现在可没带火折子或打火石之类的东西。
很快,蝶依被逼到了墙角。他们目光狠辣,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把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