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肖晓蝶语噎。
只是在两人对视两秒后她却先笑了,“你…不会是路痴吧?”,如此才能说明她每问地理位置时他的沉默,肖晓蝶在生气的同时还是保存着一丝理智的,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也不再让旁人看自己的笑话。
于是猜出某人的缺点后,在上面狠狠的插了两刀,便是她的报复方法。
果然欧阳少年脸黑了。
肖晓蝶高兴的把之前的脸色一收,俏脸还逐渐带上了甜美的笑容,也不管自己刚闯的祸,只道“和你翻脸,我怎么敢呢…”。还顺势倚在某人身上扮可怜状,“亦然哥哥,妹妹现在可是无家可归,你应该不会不收留我吧?”。
‘亦然哥哥’四个字叫的那是千百回肠啊,直听得欧阳童鞋嘴抽,心想“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么?”。面色瞬间又黑了一层,“你是不是让黑风读我的心思了,嗯?”,问出来的语气是肯定的。
“你猜?”,肖晓蝶倚在某人身上调皮的朝他眨眨眼,心想“就许你读我不许我读你呀!”,感觉之前的行为他没真正生气,所以她才敢现在就报复回来啊。
欧阳亦然目光微扫某蝶得意的小样,只能无奈的推了推这人,“那还不快站前来,别倚在仇人身上像没有骨头似的”,不待某蝶回嘴又帮着她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扣紧,脸上的黑气渐退,“你不是说要留在我身边吗,所以好好说话”,最后四个字的音节念的是咬牙切齿。
眼瞅着自己美人计并不管用,肖晓蝶也就暗自嘟嚷句‘没劲’,便离开了这人,娇哼道,“本来就是你想的那样,让不让‘抱大腿’给点准信吧!”。
欧阳亦然整整自己褶皱的衣衫,听到‘抱大腿’三个字都快笑翻了,但还是忍住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家黑风的读心之术还印在我身上呢”,意思是你这都能走了。
瞬间某蝶聚积出来的气势被打的无影无踪。
本来呢,她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找乌尔奶爸,然厉项他们都说乌尔奶爸已经死了,但是肖晓蝶的潜意识了就不信,就觉得乌尔奶爸尚在人间,只是可能受伤了躲在某个角落,也可能处在危险之中,想想她就觉得心焦,只能把担忧埋在心里一遍遍祈祷。
所以之前给自己设定的目的地,便是要到这盘森大陆来探一探。
既然碰上了,她就要抱上这眼前的这条粗大腿,在她看来这厮肯定不一般。
想好之后肖晓蝶刚想谄媚的给旁边这人说上几句好话,抬头的瞬间却惊呆了,“你的头发!”,只见此人银闪闪的头发正在逐渐变灰变黑。
“这厮不会身中剧毒吧?”,他还想不想抱个大腿呢,怎么就这么的一命呜呼了呢!
鉴于她的思想某人都能知道,欧阳亦然只能无奈的捧住某人脸颊说道,“不要大惊小怪,我只是体质的原因发色会变成银白,本来也和你一样是黑色的,知道么?”。
“是么”,肖晓蝶被捧得脸上的肉都被堆在移开,硬挤出了这俩字。
“噗~”,欧阳亦然好笑的松开手,揉揉某人的小脑袋瓜,两人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咦?你等等”,肖晓蝶踮起脚尖抓住某人的领口,迫使他不得不底下头来,只得无奈的询问,“又怎么啦?”。
“你的…眸色也在变,不会和我一样也是黑色吧?”,某蝶结结巴巴的说道。
稚娃的奶香味回绕在鼻尖,欧阳亦然不适的移了移脸颊,微点头,“你猜的不错”。
某蝶笑嘻嘻的松开某人的领口还好心的替他整了整,“那可太好啦!”。
看出的他疑问肖晓蝶解释道,“笨蛋,这表示我如果混入盘森大陆也不会被怀疑啦,所以好事啊!”。
欧阳亦然本来还有点旖旎的心思听了之后顿时冷淡下来,回看已经平整的领角,“是吗,那可得恭喜你了!”,说着便大步向前不再回头。
肖晓蝶无语的看着现在的状况,“气氛不是刚好了,这又是闹哪样?”。某人一秒从萌正太变冷冰山,她又哪里惹到他了,真是冤家TUT…
让黑风出马再次感应了一下,原来…是认为自己利用他所以不高兴,肖晓蝶顿时觉得好笑,难道他和她之间除了利用之外还存在什么友情?毕竟从认识到现在才一天多点,她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好么?这是本能的自我保护懂不懂!
这个观念一出,感觉某人走的更快,身上的冷气又重了一层。
眼见着某人越走越远,肖晓蝶无奈的小跑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咱们讲和好不好?”。
恢复理智的肖晓蝶是很好说话的,她有很多耐心去哄人。组织一下语言,她直接坦言道,“就像你想的,我是想利用你,借着你的势找人,不行么?”,语气中的诚恳溢于言表。
欧阳亦然停下步伐,“找人?你的乌尔奶爸?”,又说,“他是你的父亲?”。
看来她想的他已经知道了,“恩,确切来说是我的养父”,她低头沉默不语,“之前龙渊一带发生暴动,奶爸消失了……别人都说他可能死了,我不信,我觉得他可能在这里……”。
“不要哭”,欧阳亦然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那只小手上面渐渐有水珠滴落,禁不住出声安慰。有隐约的抽涕声响起,他飞快的捧起某人的脸颊看着她已经泛红的眼眶,语气轻柔的擦拭,“我答应你”。
所以,放心,不要再哭了。
自己哭了么,肖晓蝶不知道。只知道这几日以来的担惊受怕以及对乌尔的思念一切爆发的那么快,甚至在看到对面那人真诚的眸光时,她竟忍不住扑进这个人怀里痛苦失声。
原来悲伤是越隐藏越会使得人脆弱,该释放的时候释放才是好的解决办法,肖晓蝶现在就缺这么一个释放的出口。
欧阳亦然僵硬的立在原地,感觉到怀中的女孩哭的是那样悲惨,只能下意识的一下一下的安抚,沉默了良久像赌咒发誓般轻语,“不哭,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