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坤大挪移突破了第六重,却不得引导阴阳二气合二为一之法,体内阴阳二气共存,天长日久两种内力必定在体内龙争虎斗,你将爆体而亡!”
额,松江额头上冒出一阵虚汗,这老和尚的话也不是完全的危言耸听啊。
“你之前救人的时候,一直使用阳刚的内力,气海之内阳气抽空,只剩下阴柔内力,没了阳刚之气的纠缠,阴气肆无忌惮的游走体内,导致的全身冰冷失去知觉,松施主,你觉得我的话可有道理?”
悔觉继续说道。松江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之前替纯元芳子医治内伤的时候,阳气送入纯元芳子身体里面过后,阴气就控制不住的游走周身,以至于最后冻成了冰块。点了点头。
“大师,可有解救之法?”闻人幽幽在一边听着这些玄妙的东西,她并不是很懂但也觉得说得有理,关系到松江的安危,闻人幽幽特别的上心,赶紧问道。
悔觉道“松江,当年你父亲的死,也跟乾坤大挪移脱不了干系!他也是练到第六重过后,阴阳无法调和爆体而亡,你爷爷没跟你说过?”
悔觉没有回答闻人幽幽的问题,反倒把这种武功的凶险用真人案例告诉松江,松江猛然听到悔觉这么说,脸色大变,白得吓人,他只知道自己打小没了父母,却不知道他们的死原来跟家传武功有关,既然如此,这乾坤大挪移练了有何用处?
“乾坤大挪移威力极大,在几百年前跟九阴九阳神功并称天下三绝,后来九阴九阳失去了传人,唯独你松家将乾坤大挪移给传承了下来,只不过你们的传承方式是代代口口相传,几百年下来,功夫口诀已然不完整,练到第五重的颠倒阴阳的时候,戾气渐生,心智就会往狠辣乖戾的方向发展,渐渐的变成杀人狂魔,突破第六重涓流入海过后,阴阳二气引入气海,龙虎相斗爆体而亡。”
“你们松家世代单传,从来没有长寿之人,究其原因就在此处!大凡是练到了第六重的,没有一个活过了三十岁的,你爷爷松形意自小崇尚医术,不去碰武功半点,才算是活到了现在。”
一言警醒梦中人,悔觉越说越玄乎,松江听得脑门上冷汗直冒,他就说嘛为什么自己家里的香火好几代下来都单传,太祖爷当时号召全国人民多生孩子,结果还是单传到了如今,原来出鬼的地方就在这家传的武功上面。
“有没有破?”不由得也跟闻人幽幽一样,问道。
“练你们这门家传武功,辅以道家的先天功,佛家的欢喜经,找个好鼎炉将阴阳二气合二为一自然可以救你性命,我佛慈悲,老衲跟你爷爷多年至交好友,多年来帮他找寻先天功的武功秘籍,前段时间刚好找到,欢喜经乃是我佛门之物,老衲恰好也有,只是这鼎炉,却不好找!”
悔觉皱着眉头看了闻人幽幽一眼,接着摇了摇头。
“什么鼎炉?”松江好奇道,这老和尚说话就说话,看闻人幽幽干什么?难道还要酒戒不守之外还想犯色戒?
“所谓鼎炉,乃是修炼佛家欢喜经的必要之物,就是女人,一般人修炼欢喜经,只要有女伴共同修炼即可,可你一身阴阳二气需要融合,一般的女伴就没有那般效果了,必须要阴年阴月阴时生的拥有九阳体格的女人方才能够帮你阴阳调和!”
“什么乱七八糟的!”闻人幽幽听得羞涩不已,这老和尚太没有正经了,亏得还是一个出家人,怎么说出这般****不堪的话来?恼怒的道,眉宇间带着怒色。
悔觉冲着闻人幽幽摇了摇头,“这位女施主休要动怒,男欢女爱那是人之常情,松施主没有出家,这种事情迟早都要经历,不过可惜的是,你并非九阳之体,帮不到他!”
“呸,我就算是也不帮他,老和尚没个正经!”闻人幽幽羞涩难当,连脏话都说出来了。她可还是个未经人事的未嫁女,悔觉当着她面大谈情色之道,还说得冠冕堂皇言之凿凿,让闻人幽幽气恼得很。
松江是个男儿汉,对这些事情倒不至于像闻人幽幽那般觉得难为情,反倒喜欢挺悔觉说这些,兴致提了起来,说道“大师,那这九阳之女上哪找去?”
“松江,你不要脸!”闻人幽幽红着脸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松江,这家伙怎么能跟着起哄?难道就不知道大小姐我这会儿正难堪着吗?
悔觉笑了起来,笑得极为爽朗,闻人幽幽对松江的那副小女儿心态让他身为出家人都动容,笑了过后,走到衣柜边打开一个黄色的包袱,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拿出了两本缝着羊皮的蓝色封面的书籍,递到了松江面前,笑着道“松施主,老衲这两本经书就送给你了吧。”
闻人幽幽手快,一把抓了一本过来看,只见蓝色的封皮上面有一片白色的留白,上面用黑色的毛笔字写了三个繁体的字《欢喜经》,哼了一声,小手一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佛家宝贝经书,结果一翻开她的面皮子就不自在了,只见书页上面,居然是一幅幅的春宫画,全是男欢女爱的各种姿势。
“老色鬼!”闻人幽幽赶紧的撒手,仿佛那本经书很烫手一样,恨恨的瞪着悔觉道。
悔觉不以为意的道“女施主言之差矣,食色性也,将来你跟松施主在一起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色呢!”
闻人幽幽天生媚气,悔觉火眼金睛之下能够看得出来这女人将来一定是个妖媚之女,床第之间到时候绝对能让松江欲罢不能,这时候开玩笑也带着认真的说道。
“哼!”闻人幽幽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服,心中暗道信你才怪。
“大师,这谁是九阳之女?”松江对这个还是比较关心的,好奇宝宝的继续问道。
他在想既然悔觉都拿出了这两种宝书,再跟自己啰嗦一堆,应该是有点来头的。
悔觉眼皮子一翻道“你以为你爷爷松形意会无端端上方家去求亲?”
松江心里一喜,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的道“你是说方梦影?”
一边的闻人幽幽心里一阵阴暗,酸酸的不是味道。这松江提到方梦影的时候神采飞扬,她什么时候能够有那样的待遇?
悔觉哈哈一笑,孝道“老衲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也该回山打坐参禅去了,这就去退房,松江小友,将来跟方姑娘成亲之时,老衲少不得还要再来讨杯喜酒!”
“喝死你个没正经的酒肉和尚!”闻人幽幽心头一万个不爽,连连从悔觉嘴巴里面听到她不想听的话,对悔觉老和尚恨得牙痒痒,脏话再一次的冒了出来。
“你跟松施主成亲的时候,我也照来不误!”
悔觉哈哈的声音更加的大声了,拿了黄色的包裹,转瞬就消失在门口。
闻人幽幽一阵羞囧,没好气的看了松江一眼,恨屋及乌,她恼怒悔觉连带着把松江也给恼上了。
松某人嘿嘿的一笑道“他好像说你会嫁给我耶,怎么的,对老公就是这态度?”
闻人幽幽脸上一抹红霞悄然布下,美眸恨恨的看着松江,嗔道“做你得千秋大梦吧,除非我闻人幽幽嫁不出去了才会跟你在一起!”
松江笑道“就怕你真的嫁不出去!”
……闻人幽幽好想抓着松江打一顿,跺跺脚往门外走去。
松江笑了一阵,将两本经书揣在身上,跟着走了出去,他记得纯元芳子还在闻人大美女的办公室里面,自己为了救她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总要在她身上捞点利息回来才是啊。
回到闻人幽幽的办公室,闻人幽幽并不在房间里面,纯元芳子躺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神复杂,里面似乎有点欣慰。
松某人一下联想到了刚刚收在身上的欢喜经,眼睛不由得直了起来。盯着那对活宝暂时的失了神。
纯元芳子红霞满脸飞,被松江这样盯着轻薄的观看,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以给我盖上么?”纯元芳子弱弱的道,她的神州普通话说得倒是挺标准的,声音柔弱宛如黄鹂。
松江如梦初醒,在她身上点了两下,纯元芳子得到自由,赶紧的将衣服给胡乱的套住,然后站起身来就往厕所跑,被松江弄了这一夜,她早就憋不住了。
等她出来后,只见松江站在窗台边上,背对着她透过玻璃望着楼下的停车场,他的背影高大魁梧,肩膀宽阔厚实,纯元芳子又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可以说说吗?谁让你们来取我性命的?”
虽然是疑惑的发问,但松江的声音阴沉沉的没有半点感情,纯元芳子脸色一变,瞬间惨白。
她跟这个男人终究不是一路人……
“你可以不说,但我一定要知道!”松江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纯元芳子,面色冷峻得让纯元芳子有种要窒息当场的感觉。
纯元芳子是个职业杀手,职业道德告诉她绝对不能说出雇主的姓名,可松江脸上神色太过于威严,让纯元芳子打死都不透露雇主半点信息的信念抵挡不住,怕怕的低下了脑袋,声若蚊蝇的道“李家公子爷!”
松江忽然间莞尔一笑,脸上换了一副面孔,对她道“你重伤未愈,这两天不能有什么运动,就在楼下开间房住下吧,我会给你开点中药调理调理!”
“哦!”纯元芳子说出了李墨君过后,心头如释重负,听了松江的话,点了点头,她在神州国举目无亲归国又是无望,回到李墨君身边的可能性也没有,只能听松江的安排!
抬头看了松江一眼,说道“谢谢!”她既谢松江的不杀之恩,又谢松江的救命之恩。
松江道“如果有可能,我想请你保护一下闻人幽幽,我想你那个旧主子,迟早都会按耐不住的对她出手!”
纯元芳子郑重的点了点头,松江的交代她决定拼了命也要完成。
松江说了这些过后,离开了如意卿家大酒楼,他除了放不下闻人幽幽这边的安危之外,还担心叶歆那边出状况,觉得有必要过去看看。
纯元芳子目送着松江走远,然后跑到窗子边,看着松江钻进一辆出租车远去,立在窗前傻傻的发呆。
他是个好人,李公子为什么非要他死?纯元芳子搞不懂。
就连李墨君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就非要弄死松江,野田佳彦和西野琴死在富江边上,让李墨君心情一直不好,坐在青龙会分舵的青龙在天匾额下的交椅上,李墨君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百思不得其解。
将最后一根烧尽的烟头丢在地上,李墨君赫然送交椅上站了起来,大踏步而去,他要亲自会一会松江。
这两天文武校的副乡长蒋国军也是一直心烦不已,儿子蒋劲松的突然死亡让蒋国军一夜之间老了十来岁似的,开除了松江过后,学校里面老师们的怨言时不时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让蒋国军头疼。
没想到松江来到文武校没有多久的时间,学校里面支持他的老师就一拨一拨的,有些原本在蒋国军手下的老师也帮着松江说话,钟仁圆更是公开的唱起了反调,放出了话直截了当的支持松江。
“蒋院长,开除松江就是一个错误,现在班上的学生天天闹腾,根本不听我约束了!”
院三武术三班的班主任黄文杰趁着蒋国军视察各个教师办公室的时候对他倒苦水的道。
“就是啊,蒋院长,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松老师是冤枉的,你们为什么还要开除他?”
另一个老师接着道。
“据我所知,松老师的那个学生赵丽丽对他一直有好感,那晚上人家在一起约会,松老师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去侮辱一个任何方面都不如赵丽丽的学生?这分明就是左晴暗中授意她儿子周不凡搞的鬼嘛!”
老师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让蒋国军一个头两个大,每次他巡查教师办公室,总是有不少的老师替松江打抱不平,令他起火不已。
这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