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钱,什么样的?”
我停住了脚步,眼下我确实需要一些黄纸,至于什么样的好我根本就不懂,完全是根据小时候的印象来买,我记得在老舅的家里看到过写着红字的黄纸,那时候也不清楚那是干什么用的,现在想想,那些都是蕴含着道家法力的符咒。
那老头见我回头了,反倒不慌不忙了,从背后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子,那盒子长度要有将近一米,厚度也有二十公分,看起来十分厚重,我从小对木材不怎么敏感,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头做的。
老头缓缓将盒子打开,里面整齐的放着好几沓黄纸,我眼睛一亮,看这黄纸跟地面上放着的那些黄纸明显不是一个等级啊,简直就是老舅家里那些符咒用的纸。
“给我来两沓!”我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要买下来。
那老头见我掏钱,故意卖关子,道“年轻人,买贵了我可是概不退换,如果是你家里让你来买的,那你直接买这种一块钱的就行,不用非得买好的,免得回去了挨骂!”
我心里别提多无语了,难不成我们年轻人买这个就不行了,我冷笑了一声,道“难不成是你这纸有问题,不敢卖给我?”
这句话是我故意说给他听得,其实本来我也没打算在早市上能买到多好的东西,不过既然今天已经遇到了,就想买点回去练练手,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墨迹。
老头一听我的话顿时有些急了,道“小伙子,话可不要乱说,我这地方卖的纸可是正宗的,从山上的庙里弄来的,就前几天,还来了几个乡下人从我这里买了一盒子纸,说是要画什么符!”
看这老头不停地吹嘘,我心里却是一惊,或许这老头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想证明自己卖的纸有多么好,但是在我看来,谁家没事画符玩,尤其是乡下,封建迷信气息相对来说还有留存,画符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我愣神儿了,老头得意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伙子,你到底要什么样的?”
我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就算有什么事情也跟自己没关系,也没回答他的话,把五十块钱扔给他,然后拿了两沓纸带上很多阴钱离开了,刚走了几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孙伟打过来的电话。
“喂,你请假了吗?”我开口便问。
孙伟应了一声,道“咱小区门口卖菜那张姨,你让她演女一号,安的什么心?”
我被孙伟这么一说也很想笑,但是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掉链子,想到这我赶忙道“算我有事求你了,你们现在在哪?”
孙伟这次也没嘟囔,道“我现在跟张姨来她表弟这边了,给你发个位置,你要过来吗?”
“废话,我不过去你俩演个什么劲,发个位置给我,我打车过去!”
我挂了孙伟电话,打开手机上的微信,这时候孙伟也发了个位置过来,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去路边打了辆车赶了过去。
由于路程并不算长,也就十来分钟我就到了指定的地方,市北的建筑格局还算不错,道路很宽,居民楼之间也有一段距离,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房价也因此比较值钱,我四下里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于是从手提袋里将张梅大姑的照片取了出来,忍着心里的恐惧看了一眼,道“你家具体在哪?”
现在我是看不到鬼的,毕竟没有开天眼,但我的灵觉毕竟很强大,我听到照片上传来了一道幽幽地声音,“往前走,然后右拐第一栋楼进去三楼!”
当下我没有任何犹豫地按照张梅大姑的指引走了上去,结果还没有上楼,我就听见了吵架的声音,一道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说张梅,你从哪里找来的野小子,要不要脸了就说房子是我妈留给他的!”
接着是孙伟的声音“我说大妈,你把嘴放干净点,上厕所回来没擦嘴吗?”
我一听这火药味十足啊,赶忙走了上去,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邻居出来看热闹,等到了三楼,我就看到孙伟和张梅站在一个住户的门口,门里面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在打电话,听口气应该是在给自己兄弟打电话,女的一直在指着孙伟骂骂咧咧的。
我赶忙走上前去,道“哎哎哎,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咱们进屋说好吧。”说话间我就要进屋子。
那女人一时间也有些意外,仔细打量了我一眼,道“你又是哪来的,让你进我家了吗?”
我嘿嘿一笑,道“你忘了吗,老太太去世之前我不是还来家里吃过饭嘛,哦对,还有这个小伙子!”我回头看了孙伟一眼,道“怎么,老太太也让你回来拿东西?”
孙伟跟我一向最有配合了,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我看了张梅一眼,张梅立刻会意,连忙道“弟妹啊,他们说的没错,大姑生前确实认识这两位小伙子,还说过要把房子分给他们,要不然你叫咱弟弟过来问问。”
张梅口中的弟弟自然就是两个表弟中的老二,我见那妇女有些蒙圈了,打电话的男子也挂了电话,赶紧把老太太照片拿了出来,故意给他们两个看了看,道“你们就算不信好歹也让我进去给老太太上个香吧!”
可能也是因为张梅在的缘故,那妇女居然让开了一条路,我和孙伟就直接大摇大摆走了进去,而后各自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将照片放在了茶几上,四下扫视了一眼这房子,确实是比我们租的房子看上去好多了,也许是因为刚刚死过人的原因,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在城市里有这么个习惯,就是家里一旦有人去世,就要重新装修房子,一是辞旧,二是为了除晦气,屋子里虽然没有重新装修,但是明显被打扫的很干净。
“打扫这么干净,你们妯娌两个挺能干啊!”我靠在沙发上,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那妇女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确实,她和妯娌两个抢着打扫房子都为了据为己有,被我这么说立刻明白了讽刺的意义,刚要发作,这是屋门一响,进来了一对男女,女的看上去三十多岁,长得很瘦,男的长得很高,一身黑色外套,长相与打电话的男子十分相似。
我看了张梅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我当即站了起来,道“你们兄弟都在这,正好你们的妈有些话想要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