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莺有些恼了,明明自己也是受害人好不好,凭什么他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自己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其实,后来简莺仔细检查过床褥,没有一点纵情的痕迹,她也没有欢情过后酸软的感觉。虽然那晚的确喝断片想不起来了,可经验告诉她,和庄臣,应该没有越过最后的防线。只是,这些话,叫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口呢?
既然庄臣已经误会了,那索性就让他误会到底,自己也不再解释了,反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一个在省城,一个在运城,跟他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简莺潇洒地撂下一句“没事我就挂了”,便真的果断挂了电话。
听着那头的女人声音没了,庄臣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晃了晃脑袋,他怎么了,是疯了吗?不论如何,简莺这个女人,以后还是不联系的好。
用过晚餐,吴鑫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念念几次站在门口偷瞧他,都见他埋首于文件堆中,眉头皱得紧紧的。
书桌台灯的黄色暖光映亮了他的侧颜,却也化不开他眉眼间的寒霜。
看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令人称羡,可吴鑫背后付出的心血和汗水又哪是常人所能想到的?念念只希望能为他分担一点就好了。
等到吴鑫忙完,乖巧的小女人早倚在窗前的懒人椅上睡着了,腿上还摊着一本食谱书。
已经入了秋,窗子又大开着,时不时有冷风吹进来,她这样睡也不怕冻着。
微微蹙眉,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吴鑫轻手轻脚关了窗,抱起念念放到了大床上。看着熟睡的可人儿,顿觉一切付出,一切辛苦,都是值当的!
第二天一早,看到报纸新闻,《海联集团少年总裁看上当家花旦,发布会大胆表白》,还有两人的亲密合影,胡振生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玻璃茶几。
活了那么大岁数,被一个毛头小子耍,这还是头一遭。关键是,这小子他还动不得,也舍不得动!
本想给吴鑫去电话,问问他为什么违背承诺,可转念一想,他压根没承认和念念的关系,只是态度暧昧罢了。这些报道都是记者的捕风捉影,主观臆测,就算问了他,他也可以死不认账,撇得干干净净。
对付不了吴鑫,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念念身上。他要这个蠢蠢欲动,极不安分的女人付出代价!
南山医院的VIP病房里,一只大手狠狠地拍在了报纸版面上,掌心下,正是一对璧人相视而笑的照片。骨节分明的长指猛地一收,报纸便被生生扯碎,揉了个稀巴烂。大手握成拳在桌上反复碾压着,骨节的疼痛丝毫缓解不了胸口的憋闷,“吴鑫,你赢了,可你要是有一点待她不好,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念念接下来的日子正如吴鑫所说,忙得不可开交。
公司指派了胖姐做念念的经纪人。她四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总是眯着眼微微笑,胖嘟嘟地活像个招财猫,模样喜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