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鑫凤眼一眯,大手径直伸过来,想扯下她齿关间的筷子,没想这丫头咬得还挺紧,小手攥得也牢,吴鑫竟无功而返,没有撼动半分。
不过吴鑫的意外之举让念念诧异地松了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瞧着眼前的男人。
“筷子!”吴鑫剑眉微挑,“几时开始有这样的坏毛病了?以后不许再咬了!”
念念一头雾水,什么什么嘛,不过是咬了个筷子,至于生气嘛?这个人,还真是气性大!
见念念撅着小嘴,鼓着腮帮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吴鑫索性大手捏住她尖细的下颌,轻轻一抬,不给她一丝逃避的机会,疾言厉色地命令道:“不许咬嘴唇,不需要筷子,你要想咬,只能……”
“咬你!”不等吴鑫说完,念念一脸坏笑地打断了,下颌一转,顺势挣脱了他的大手,胡乱在他的手指上轻轻一咬。
今天的小女人有些不听话,却出奇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妩媚的眼神化作千丝万缕的锦带,把吴鑫的心牢牢束缚,捆了个瓷实。贝齿轻触手指的一瞬,传来微微疼痛,混着一丝细痒,一丝酥麻,把吴鑫的魂魄都勾了去,游离身体之外,只想跟她纠缠,交织。
愣怔了两秒,吴鑫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小腹猛地升腾起一股熟悉的力量,是压抑许久的渴望,已破土而出,整装待发。
“咳咳咳”,念念的顽皮之举不但惊了吴鑫,也在庄臣“千疮百孔”的玻璃心上又撒上了一把盐,一口鸡汤没咽下去,直接呛到了气管里,害得他涨红了脸,剧烈地咳嗽起来。
念念不明就里地瞧着庄臣,略有担心地问道:“庄臣,你,没事吧?”喝个鸡汤也能呛成这样,还敢自诩是什么老饕,这个庄臣,也是没得救了。
不等庄臣回应,低音炮慢条斯理地补上了一枪:“他没事,单身狗的红眼病又犯了呗,不用管他!”
“啊?哦!”念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刚才他们又在秀恩爱吗?没有啊!好好的一顿饭,怎么吃着吃着,越来越诡异了呢?
想着刚才庄臣讲了半吊子的话,他们今晚去庄园究竟干什么去了,胡振生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念念总觉得这哥俩今晚有些不大对劲。
“那你们慢慢吃吧,我困了,先上楼睡了,晚安!”念念放下碗筷,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庄臣终于平复了气息,可鼻腔里尽是老母鸡汤的油腻味儿,搅得他也没了食欲。“我说大哥,嫂子真心不错,只是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金屋臧娇,让她没名没分的地跟着你吧?”
吴鑫放下了碗筷,眉头跟拧紧的抹布似的,皱的紧紧地。眼底划过一丝犀利,他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我吴鑫这辈子要娶的,只会是她!”
等吴鑫吃好饭上楼,卧室的门缝里隐约可见昏黄的灯光,娇小的可人儿已经缩在被窝里酣然入睡,只留了一盏地灯,给暗黑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