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吴鑫换气的空档,念念轻咛出声,“鑫哥哥,刀口。”念念真的怕,毕竟吴鑫刚刚做过手术,需要卧床静养。见他沉沦其中,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念念唯恐碰到了他的刀口,再叫他二次受伤。
“小瞧我?没事,放心。”吴鑫满不在乎的样子,丝毫不想停下来,反倒变本加厉,把念念的T恤推到了颈下。
这些天在医院,为了方便照顾吴鑫,念念穿的都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一来穿得舒服,二来也不怕压皱弄脏。要是有先见之明,或许她该换条低领的裙子,好方便吴鑫“作案”。
理智想让念念停下来,可双臂却不由自主地圈上了吴鑫的脖颈,如同大海上颠簸的小船,随着拍岸的海浪起起伏伏。
正当两人渐入佳境,病房的门又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帮主,帮……”是庄辰,急切地想要阻拦,一个五六十岁两鬓微白的大胡子男人却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四个人,八只眼睛,干瞪了两三秒,念念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捂着胸口偏过脸去,唯恐让来人看到了她的一脸桃花样。
庄辰也赶紧捂眼背过身去,恨不得立马忘了病床上的旖旎春光才好。
来人微微一怔,蹙着眉一脸不悦。
只有吴鑫淡定如常,低哑地喊了一声:“义父。”
义父,这个人就是吴鑫的义父,海联集团的创始人,自己未来的公公?念念窘迫地皱紧了眉头,心里万念俱灰。刚才他一定都看到了,完了,太丢脸了,这下死定了!
吴鑫不急不慢地起了身,拉起被角盖住了念念的上半身,“义父不在省城坐镇,怎么到运城来了?”
来人的脸色更难看了,狭长的眸子里寒意更甚。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他的气势非常人可比,只是微微眯眼,便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鑫儿,你动手术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真的有把我当成你的义父吗?”
胡振生自幼无父无母,跟着一帮大孩子四海为家,闯荡江湖,凭着一腔热血,侠义心肠,创办了海联调查,不过是抓抓婚外情,替人讨讨债,外加保镖服务的小打小闹罢了。
干这行,风险大,也容易得罪人。后来,创始人逃的逃散的散,只剩胡振生这个老幺靠凶猛的拳脚,灵活的头脑和勇猛无畏的心把海联调查发扬光大,占据了半壁江山,成了和北方的“义勇调查”旗鼓相当的专业调查公司。
胡振生至今未婚,两年前遭遇了一场暗杀,大难不死,之后便收吴鑫为义子。有传言说吴鑫是胡振生的救命恩人,也有人说吴鑫是他的私生子。虽然众说纷纭,但这两年里,胡振生对吴鑫的疼爱一点不亚于亲父子。
以往,虽然不和吴鑫同住,但隔三差五,吴鑫都会去胡振生的庄园陪他吃饭下棋,顺便汇报海联集团的公事。
吴鑫很孝顺,做事严谨,谋略周详,眼光长远,颇有大将之风。胡振生放心地把海联集团交给他打理,自己退居二线,甘当闲云野鹤,也不是没有道理。长江后浪推前浪,只有让年轻人放手一搏,替海联集团注入新鲜血液,打下的江山才能更加稳固,万年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