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两年,除了工作,他就在找念念,只是碍于义父,只得私下偷偷进行,除了庄辰,别人一无所知。
当初有多爱,如今就会有多恨。他一定要找到她,找到那个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然后狠狠折磨报复,叫她生不如死!
今天樊少的生日会他本不屑来,可没想收到消息,念念可能在“夜色”酒吧驻唱,而樊少的生日会恰巧也在“夜色”。这似乎是老天助他的大好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呢!
听闻念念已经成了运城酒吧驻唱的头牌,对她垂涎三尺,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不计其数,关于她的风流韵事也是不胜枚举。
他从没想过当初高贵骄矜的大小姐会甘于堕落至此,可想着人总是善变的,尤其是女人,就打心眼儿里生出了更多的厌恶憎恨。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任由念念跟其他的男人眉目传情,翻云覆雨。不论怎样,过去,现在,将来,她只能是他的。折磨也罢,报复也罢,结果了她的性命也罢,他都要牢牢地掌控住她,这是她欠他的!
见念念呆愣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的耐心一点点消逝在晕黄的灯光中。烦闷,憎恨拉长了他的眉眼,将他刀削般立体的五官刻画得愈发生冷。
“你是瞎了还是聋了,听不到我的话吗,又得要我亲自动手吗?”他斜眼睨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声调虽然不高,但语气已是明显的不耐烦了。
音乐停了下来,热闹的狂欢不在,黑暗笼罩了整个酒吧。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屏气凝神地盯着这个吃人的罗刹。
他的一个震怒轻而易举就可以把这里夷为平地,又有谁敢在这时候不开眼地火上浇油呢?
简莺两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手足无措。
向来自诩女诸葛,大风大浪也经识过不少,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面对深不可测的吴鑫,她竟然没了主意。
紧紧握着念念的手,简莺心里万般悔恨,鼻子一酸,泪水悄然滑落。
要不是她为了一己之私的坚持,念念或许还在地下通道弹唱,过着虽苦却平凡安逸的生活。
当初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护她周全,可现在,面对吴鑫的咄咄逼人,她却无计可施。
在乡下老家,因为长得漂亮被恶霸欺凌的时候她不曾怕过;到了运城,举目无亲,无处安身的时候她不曾怕过;遇上秦年枫,被他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时候她不曾怕过;秦年枫的老婆打上门来,对她恶语相向拳脚相加的时候她不曾怕过;经营酒吧这两年,遇到不开眼的借酒滋事她不曾怕过。自认忠肝义胆的简莺字典里就没有“怕”字!
走到这一步,除了硬拼,别无他法了。定了定心,简莺抹去泪痕,拦到了念念身前,“鑫哥,念念今天还没唱完,不能跟您走。”她不再卑躬屈膝地强颜欢笑,而是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一副临危不惧,大义凛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