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话语伴着阵阵寒风刮过念念的耳畔,心,就被风一刀一刀吹散了般,没了半点知觉。
面色苍白的念念微微颤抖着,捂着胸口说不出半句话来。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她的鑫哥哥,不会这样对她!
大手猛地按住念念的后脑,她的额头“砰”地一下磕在了墓穴方棱的边缘上。
“害人精,你好好在这儿忏悔反省吧!今天心情好,算我放过你,再敢不自量力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找人轮了你,让你不得好死!”
说罢,吴鑫大手一松,大踏步地离开了墓园。他不敢去看,刚刚那一下,虽然他收了力道,可念念的额角已然磕破,往外渗着殷红的血。他害怕只要再多呆一秒,就会心软,就会放弃。
念念看着吴鑫高大的背影在墓园的甬道上渐行渐远,逐渐模糊,就好像他曾带给他的温暖幸福,最终,无情地远去了,随风飘散,没有留下一丝气息。
天色愈发阴沉了,不一会儿,就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念念跪在墓碑前,静静地,不哭不闹,不喜不悲。
额角的鲜血滴进了眼睛里,她也不抹,只是眨巴了几下,就随它去了。
墓碑的两边种着低矮的松柏,叶子小小扎扎的,风一吹,悉索作响,卷起了几片小针般的叶子,划过了念念的面颊。
痛,冷,她已经全然感觉不到了,吴鑫走了,真的抛下她走了,连着把她的心,也一起带走了。
再次睁开眼,鼻息里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念念清楚得很,是在医院。
自从和吴鑫重逢后,念念就好像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记得庄臣还曾打趣说道,逛医院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索性买间医院好了。
或许,真像吴鑫说的,她就是个害人精,就该不得好死,可为什么一次次都有人救她,让她安安静静地死去不好吗?
简莺和秦政功焦急的面容闯进了视线。也顾不得秦政功看着,简莺拉住念念的手“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又要撞头寻短见,为了那个薄情郎,几次三番寻死,值当吗?”
简莺越说越激动,扯着嗓子哇啦啦喊了起来,弄得旁边急诊台的小护士一脸不悦,皱着个眉瞪了她一眼,“病人家属,不要这么激动,你会影响别人的,病人这不是好好醒过来了吗!”
简莺一向泼辣,看着闺蜜伤成这样,护士还冷言冷语的,小宇宙立马就爆发了,“幸亏她醒了,她要没醒,我一把火烧光了你们医院给她陪葬!”
小护士哪想到一个女人会这么凶悍啊,旁边还站着个人高马大的帅哥,也绷着个脸,面色阴沉。虽然不悦,可护士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缩了缩脖子又退了回去。
原来,念念在墓园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等到守陵员发现她,见她额角带血,还以为她自寻短见呢,急忙把她送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