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他笔直地站立着,像极了一尊高大威武的神,可以让你生,也可是让你死的邪神!
简莺一个晚上忙着灭火,却没想这火越烧越旺,都快烧到眉毛了。
眼见两位吃罪不起的贵客大打出手,她心急如焚,见缝插针抚上了吴鑫的手,低眉顺眼地好言相劝:“鑫哥,您消消气呢,来这儿都是图个乐呵的,您这又是何苦呢!您想听歌,我求念念唱就是了,只是她今天真的不舒服,要是唱得不好,还请您多担待!”
简莺又朝念念递了个眼色。
其实,不是简莺不够义气出卖念念,只是看吴鑫和秦政功势同水火,真要在她的酒吧里打起来出什么事,她还真吃不了兜着走。既然矛盾因念念而起,那解铃还须系铃人,唯有委屈念念开了金嗓,平息了眼下的风波,再作打算。
两个身形相当,家世显赫的美男起了冲突,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樊少也顾不得卡座里的莺莺燕燕,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就跑了过来。
“呦,这是怎么了,二位,二位爷,都消消气呀!”樊少见吴鑫一手搂着念念,一手攥着秦政功的拳头,面色平静得骇人。秦政功满头是汗,额上青筋爆出,咬着牙硬忍着不哼出来。
“哎呦这……”一时间,樊少也没了主意,看看这边,又瞧瞧那边,哪边都惹不起,哪边都劝不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念念止了哭,纤长的指尖轻轻拽了拽吴鑫的衣袖,“放手吧,求你了!”
念念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哀求,“求你了!”
吴鑫咬了咬牙,下颌绷得紧紧的,怒气冲冲地瞪了眼怀里梨花带雨的女孩儿,可最终还是悻悻地松了手。
一瞬间,秦政功受伤的右手耷拉了下来,身子微微曲着,左手死死攥住手腕,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疼痛似的。
他的眸子早就烧红了,盯着吴鑫,眼珠都快瞪掉出来。
“呦,秦少怎么样啊,疼吧,要不要去医院啊?”简莺慌忙凑了过来。
秦政功并不买账,一把推开了简莺,“滚!”他低喝着,如发狂的野兽,咆哮着喝阻。
他的目光旁若无人地落在了念念身上。
念念颤了颤,想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却还是止了步,转而看向了吴鑫,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鑫哥,不是念念不愿意唱,只是今天樊少生日,这首歌,怕是不合适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没了底气,更像是蚊子哼哼,怕是只有她自己听得到了。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一场纷争,樊少悬着的心悄然落下。听念念这么一说,原来导火线竟是一首歌,便大剌剌地挥了挥手,“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鑫哥点了你就唱,今儿鑫哥只要高兴了,咱们大家就都高兴!”
刚才的一场争斗,孰高孰低已经分出了胜负,惯会见风使舵的樊少也倒向了吴鑫这边。被秦家压迫了多年,心想着终于可以打个翻身仗了,以后有吴鑫罩着,说不定比攀附秦家更有前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