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仰躺在大床上,他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助。
简莺的控诉似乎还在耳边。和念念一样,在他们的眼里,他没有心,他不是人,可简莺似乎还说,念念硬是为他守身如玉。
为他,守身如玉?脑海里反复思量着这句话,吴鑫腾地从床上弹跳起来,猛地冲到了隔壁的书房。
书房里下人们已经收拾干净,昨晚的痕迹似乎都已经消除殆尽。吴鑫盯着黑色的真皮沙发仔细地瞧着,如果没有记错,昨晚,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疯狂占有。
冲进浴室拿了条白毛巾打湿,吴鑫在沙发上仔细地擦拭了起来。
沙发是真皮的,下人们只会用吸尘器吸一吸或用干布擦拭,从来不会沾水。只擦了几下,拿起毛巾一看,刺眼的红色跃入了眼帘,这是……吴鑫顿时捂住了胸口,“啊……”他捂着脑袋声嘶力竭地叫喊出来。他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是他的猜忌,不信任,伤害了他最爱的人。
听到动静,庄臣和张叔都慌忙上了楼,庄臣身形矫健,先一步推开了书房的门,却见吴鑫坐在地板上,倚着沙发嚎啕大哭。
这还是他认识的大哥吗?揉了揉眼睛,他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叔跑上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到房里的情形想上去安慰几句,却被庄臣一把拦住了,这个时候,让他肆意地痛哭一顿发泄出来也好。
病房这头又是另一番景象。
念念已然醒来,全身都像散了架般,酸痛得动不了半点。虽然虚弱,可见到简莺,还是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只是看到简莺身后的秦政功,这笑容便立马收敛了。
他怎么会在这儿?
秦政功急急地开了口,“你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念念略微摇了摇头,目光在房里四处游移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简莺一下就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别看了,他回去了!”语气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念念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蔫蔫地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秦政功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带着一肚子的埋怨,夹杂着几分醋意,“他把你伤成这样,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念念,吴鑫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他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这样自轻自贱?”
听他这么说吴鑫,念念心里不是滋味,默默地闭上了眼,胸口像大石头堵了般,闷闷地不是滋味。
是呀,吴鑫究竟有什么好,她也说不出,只是打小时候起,她就认定了他,非他不嫁,甚至傻傻痴痴地等了他八年,或许,这就叫做青梅竹马吧!
她的鑫哥哥,她可以恨他恼他怒他怨他,可却容不得别人这样说他。
秦政功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念念被自己说动了,趁机劝慰道:“等你出了院,我给你重新安排住处。你要想往演艺圈去,我也可以给你安排。和那个吴鑫彻底划清界限的好,他就是个疯子!”
简莺拽了拽秦政功的衣袖,示意他别说了,可他的话匣子一朝打开,却怎么也收不住了,“念念,不管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都会守着你,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只是吴鑫,那个家伙太危险了,跟着她,你只会是吃苦受罪的份儿。趁着这次好好看清他的面目,不要再执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