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英坐在桌前,手中的杯子还温着,褐色的杯中漂浮着绿色的茶叶,水已经凉的彻底,她抬手仰头饮下,喉中一股凉意淡淡的四散开。
夜已深沉,月亦如沟,岳安英站起身,目不斜视的向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床上发出一道声音,低沉沙哑隐隐低着几分魅惑勾人之意,卿木安斜躺在雕花木床上,右手支着脑袋,双眼合着,懒懒的开口:“去哪儿?”
岳安英面皮发热,应该是红了,她停下答道:“我去找个地方休息。”
卿木安张开双目,烛光下黑沉沉的,直勾勾的盯着不自在的岳安英,浅浅的勾起一抹笑容,“过来。”
卿木安抬起左手,食指勾起,轻声唤她,语气中诸多诱哄安抚之意。
岳安英自觉脸上更热了,如果有镜子在面前,镜中的脸肯定轻轻一碰就会破开流出血来,岳安英意识到自己难堪的境况,更加手足无措,低着头看着脚尖傻愣在原地。
卿木安笑的更加欢快:“你怕我?”语气里有几分嘲弄。
岳安英挠挠头皮,老实巴交的可怜,一张嘴咬的紧,半个字也不敢吐出,害怕说错什么不好。
屋里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岳安英不能错过,那声音似乎是…岳安英咬了咬下唇瓣,不容她得出结果,眼下便有一双黑色的鞋子踏入她垂着的视线中。
岳安英的下巴被迫抬起,她下巴处是他的食指,凉凉的,更让岳安英觉得自己的脸更加的烫了,她想躲过奈何力气不如眼前的卿木安大。
“如今成了小猫,倒比以前好收拾多了。”
岳安英有点迷糊,不明白卿木安在说什么,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后退企图避开这奇怪的氛围,卿木安跟着上前一步,情况没有任何改变,反而卿木安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岳安英抬手想拍掉他作怪的手,被他空着的手抓住,另一只抬起,卿木安逼着她退了两步,身后便是门框,她的手被挤在后背和门框中。
岳安英十分恼怒,“你做什么?!”
“呵呵呵~”
卿木安自顾自的笑着,笑的岳安英更加烦躁,岳安英单手推着卿木安因大小颤动着的身子,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未能动他分毫,倒让他止住了笑,一瞬间房中除了岳安英的喘气声再无别的声音了,十分诡异。
“放开,你松手。”岳安英觉得自己十分丢人,连点力气都使不上。
卿木安低头和不断挣扎的岳安英平视,他的唇和她的嘴之间不过一张白纸的厚度,在发生错误之前岳安英果断的停止了一切会发生误会的行为,老实的像一根死的木头桩子,甚至呼吸都憋在胸腔里,生怕和他产生什么可怕的肢体接触。
“怎么不闹了。”他开口,呼吸喷洒在她的下半截脸上,热的烫人。
“……”岳安英的全部力气都用在脸红上,此时多了一抹羞愤,还有恼怒。
“夫人,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他圈着她走了几步,双手用力把她推倒在雕花大床上,然后俯身压在她越要起身的娇躯上,顺手放下帷帐,两人的空间更加狭小,昏暗的烛火之光光在他的身后,隔着一层纱幔,双目所及的视线一切都模模糊糊,一切只能凭借感觉,卿木安抬手卸了她头上的簪子,“乖,不要闹,休息。”
岳安英大骇:“你疯了,你分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夫人,你还…”此时哪里还有什么礼节,岳安英挣扎,疯狂的拍打着压着她的卿木安,企图把他蹬开。
卿木安坐下,位置刚好可以制住她,一瞬间她的腰疼痛万分,好似要分成两半一般,双腿也完全使不上力,双手也被他扣在头的两侧,她睁着双眼却无法看到卿木安渐渐变的有些阴沉的脸,她抬头用脑门使出所能用的全部力气去撞卿木安,以图脱困,然而只是半空中忽闪一下,完全没有碰到卿木安的任何地方,反倒用力过猛造成自己一阵头晕。
岳安英感觉脸上被咬了一下,卿木安不知何时已经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吐出令人胆颤心惊的话,“那么,假戏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