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到过傻哥杀人!就是小六,他把小六杀死了!”
风子夕皱着眉头,忽然想起南宫家管家曾经提到过,一个嬷嬷的儿子是傻子,长时间不出门,难道是那人?
但,作案动机是什么?
“说说你们这几个人的事情,仔细点说。”
阿玉喝的药极具安心凝神的效果,待到思绪稳定一些之后,她开始磕磕绊绊地说起。
“我、还有小青,是一起进府的,和小六、小七住在一起,她俩虽进府早,但年纪和我们一般大,人也好,小六的女红特别好,除了帮主子们缝补衣衫,还绣一些绣品,给主子们当配件。
“刚刚搬到皇城,有很多贵客来访,也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奴婢们每日都忙到很晚。那日,已经很晚了,我们几个忙完正准备睡觉,小六就被小青叫了出去,说是夫人有事情找她。小六立即穿好衣服出去。
“但是过了好几个时辰她都没有回来,我知道小六怕黑,就把油灯一直撑着,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还是没有回来,我就去找我们后院的管事嬷嬷,她也有些着急,我和小七还有小青就在府中到处找,问了门卫,昨夜也没有人出去。但,管家说小六昨晚出门为夫人办点事情,很快才能回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也着急的睡不着,就出去寻,我本想去夫人的院里看看小六回来了没有,却听到……听到女子的惨叫!紧接着……紧接着我就着急地跑过去,寻着那声音,发觉声音是在傻哥的院子里,门也没有完全锁上,我在门缝里面看……就看到傻哥将小六骑在身下,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一看便是凌辱的痕迹,傻哥捂着她的嘴,然后……然后小六就活活被捂死了!”
阿玉把她所知道的,泪流满面地磕磕绊绊说完了。
冯姨听完,在一旁叹气,可怜的姑娘。
风子夕想了想阿玉说的话,据这位目击证人的证词,凶手很可能是那个傻哥!
但,一个人在府中连杀了三人,怎么会没有人察觉呢?就只是主子们的包庇而已吗?
若是一个杀人成性的人,不会在搬到皇城之后,这么短的时间才暴露本性!“你是何时进到南宫府的?之前有听说过傻哥杀人,或者有人走失的事情吗?或者,见过傻哥发疯吗?”
阿玉皱了皱眉头,摇头,道:“傻哥一直被锁在屋子里,我虽然资格不够去夫人的别院做事,但也去过许多次,在边塞的时候,从没看到过傻哥发疯,也没听别人说起过。”
风子夕隐隐觉得,这案子不可能这样简单,便继续发问,“那小七呢?”
阿玉本低声啜泣,听到这个名字竟嚎啕大哭起来,“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小七不可能死的!”
自从那晚,阿玉亲眼看到小六的惨死,便每天精神恍惚,尤其到了夜晚更是害怕到极致!可是她不敢说出来,那傻哥虽然傻,但他的娘亲可是长公主的嬷嬷!若是将此时告知主子,他们一定不会向着她的,甚至可能没了命!
但过了几日,小七察觉到阿玉的不对劲,便再三盘问,已经忍了许久的阿玉终于忍不住,将那晚亲眼看到的实情告诉了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