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闻这慷慨陈词,纷纷惊得张大了嘴巴,竟然说得好有道理!顷刻之间,风子夕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
看着站在井沿上霸气地向众人挥手的风子夕,南宫卿嘴角抽了抽,这么大义凛然的一大段话,中心思想就是这案子跟他废柴大爷没啥关系,别找他去县衙大牢。
所有人,只有慕宇拓气的脸色发青,“好!既然风废柴愿意协助破案,作为风家嫡子,理当为朝廷分忧。作为第一个目击证人,本王就将此案交由你全权负责,若五日之后若没有抓住真凶,就以玩忽职守之罪放逐边疆!”
风子夕轻笑一声,跳下井沿,觉得这句话简直可笑至极!
“德亲王,本公子可不是什么政府机关人员,本没有什么职,何来玩忽职守一说!这样滥用职权恐怕不符合天慕国律法吧!”
此番话再次刷新了众人的认知,废柴如今不禁条理思路清晰,还会运用律法了!真是了不得了!
本来大获全胜,谁知府尹的一句话,瞬间来了个透心凉,“按我国律法,亲王有权临时辅任,刚刚德亲王已经委派给您任务了,五日后的午时,若是无法将犯人捉拿归案,则按正规官衔论罪处理。”
“!”风子夕愕然,还能再坑一点么!果真是法制不健全害死人!还是华夏的社会主义国家制度比较靠谱。
慕宇拓眼中闪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废柴被流放时哭爹喊娘的场面。他心情大好地拍了拍风子夕瘦弱的肩膀,以表鼓励,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南宫家。
府尹看着德亲王已走,便将自己的人全部带走了,连仵作都没剩下。
德亲王说的话便暗示了衙役不得帮废柴破案的意思,而心思通透的府尹大人很快地领悟了这一点。他借口称衙门有更重要的案子要审理,就先行一步离开了。独留这些个尸体,和一些胆大而好奇的宾客。
如果眼神可以转化为一柄利剑,那慕宇拓此时已经被风子夕戳成一滩肉泥了。
你是皇子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风子夕心里狂奔过无数***,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她转向南宫雄,开始问道,“大人是何时搬入此地的?”
南宫雄如实回答,“我和夫人搬入七八日而已,但府中下人已住了大半月。”
风子夕眉头紧锁,继续问道,“那在这之前,是谁来买定的此宅?”
按说这里虽是皇城不错的地界,但由于扫把公子家住在这里,周围原来的一些邻居害怕沾染晦气,纷纷搬走,独留下几家小户人家,自己做着小买卖的,也没钱买新房,就住在这祖宅之中,每天拜一拜先祖先烈,保佑子孙平安,远离那废柴的晦气。
南宫雄思索片刻,“是我先让管家敲定几个不错的住处,至于这里,是我和夫人一起选的。”
风子夕点了点头,“那能不能请长公主,和南宫府上管家和全部下人来这里集合?”
南宫雄立即下令,将全部人召集到此处。
片刻功夫,除了南宫夫人其余人员均已到场,在一旁的管家前来回话,“回公子,夫人已经吓昏过去了,夫人的贴身侍女及府医,还有李嬷嬷在一旁候着无法前来,其余人均已到齐。”
风子夕看着这群瑟瑟发抖的下人们,就连南宫蓉也都到了。她目光犀利,看向管家,“除了夫人、贴身侍女、嬷嬷、府医这四人,南宫府全部的人都已经到了这里集合吗?”
管家让各个负责人点了点人数,再次确认了一遍,这才禀报,“今日由于设了宴席,府中忙碌,原本休息的下人也在府上,包括长工短工在内全部……”说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如实禀告,“对了,还有李嬷嬷家的傻儿子,整体不出屋也不说话,怕生得很。”
风子夕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疑惑不解,按理说,若是府内死了侍女,应该少人才对,那这就说明此三名女子非府上之人。
接着走到这四具尸体旁边,开始问话,“小青是哪个部分的婢女?”
掌管膳房的嬷嬷走上前来一步,“回公子,小青是我膳房的配菜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