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在一旁傻站片刻,终究开了金口,“大人,这女子应该是自缢而亡,先别急着抓人,把仵作叫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儿验个尸,若可以确定扫把公子就是杀人凶手,再抓人也不迟。否则,大人直接来我家抓走我宴请的宾客,岂不成为了皇城的笑柄?”
府尹有些为难,“这就地验尸是不是太晦气了?府上刚刚乔迁之喜……”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雄打断了,“人命关天,还是就地验尸比较妥当。”
府尹没办法,只好点头称是,“仵作已经去请了,马上就来,大人稍安勿躁。”
仵作还没来,大家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只得这样傻站着。府尹本想和南宫雄套套近乎啥的,但是在案发现场这么沉重的地方,谈论庆贺乔迁之喜着实不太好,只能嘘声作罢。
忽然,一阵冷风从门口吹进来,让悬吊着的尸体在空中轻轻荡了荡,紧接着便传来了女子的啜泣声!
顿时,所有人都感觉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立刻起来,只觉得后背发凉!
风子夕朝着哭泣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大喊大叫的婢女死死蜷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红三角符纸,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侍卫互相瞅了瞅,皆是一阵后悔,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带一个护身符呢!
“我说姑娘,你认识这个死人吗?”风子夕开口,简单粗暴。
听着这么直白的问话,所有人都嘴角一抽,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我认识……她是……小青……”
风子夕抬眸,看着披头散发将大半脸遮住的尸体,讽刺一笑,“姑娘好眼力,尸体的头发都快将脸全遮住了,竟然还能一眼认出。姑娘是早就知道这里有死人的吗?早早备好护身符,是怕鬼上身,还是怕她晚上来找你谈心?”
府尹听闻,眸色闪了闪,很快恢复如初。而这一点,却没有逃过风子夕的眼睛。想必是有人要将自己除去,但她作为一个废柴,完全不惹是生非,怎么会得罪什么人?难道是有人想除掉灾星,替国分忧么?
此时,仵作终于抵达案发现场。
侍卫们将尸体从房梁上放下,仵作便开始验尸。
一刻钟后,仵作得出结论,“女子已死了两个时辰左右,十五六岁,死前被人侮辱,被**且遭人虐待殴打,而后自缢而亡。”
府尹点了点头,转过身继续盘问那名婢女,“你是如何到偏院来的?”
婢女微微发抖,“我本在内院帮忙,准备去膳房的时候,在路上遇到阿福,他说嬷嬷找他有急事,让我赶紧去偏院伺候扫把公子更衣,要是让那废柴等急了可没有好果子吃,我就赶紧跑了进来,没想到……没想到……就看到……”婢女再也说不下去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见到尸体害怕也正常,不过……
风子夕眯着眼睛开了口,“有一件事情我不明了,本人叫风、子、夕,不是什么风废柴,也不叫风扫把,可以叫风公子,或者直接叫爷!以后称呼的时候麻烦你们把爱称去掉,谢谢。”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在那里!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现在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南宫雄沉思了一下,“阿福?去把人给我找过来!”
侍卫应下,立刻跑了出去,然而片刻却跑了回来,由于惊吓和奔跑而导致张口气喘,满眼惊慌之色,“不好了大人!阿福……阿福他跳井了!就在后花园!那口当作摆设的枯井!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直接跳了下去!”
这下事情闹大了!
众人听闻,立刻火速前往宴席之地!
只见,原本热闹的宴会只留下了残羹剩饭,女人们全都吓得连忙回了家,留下了几个南宫雄的好友,先将客人们遣散,接着就在那里等待,关注事态发展。
府尹命令一个衙役在身上绑着大麻绳,由人拉着潜入到井下,准备把阿福的尸体拉上来。
但,衙役刚刚下到井底,便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
按理说衙役已经见惯了死人,这名衙役以前也不是没有从井下背过死人上来,而如今怎会惊慌至此?
府尹发觉事态不对,连忙让人把衙役拉了上来!
只见从井下上来的衙役被吓得满脸苍白,浑身发抖,众人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衙役瘫坐在地上,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磕磕巴巴道:“下面不只有一具刚死的男尸……还有……还有好多尸体……还有……还有两条大蛇怪物……在……在啃食尸体!它们差一点吃掉我!”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