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陈冰又接着问道:“等会我们偷袭士兵的时候……万一我们失了手怎么办?”
“失手?”蒋云飞露出难以自信的惊愕表情,摇着头说道:“我们绝对不能失手。也不可能失手。”
“那,万一呢?”陈冰小声的追问了一声。
“万一……”蒋云飞继续保持着刚刚难以自信的表情,想了想,然后道:“万一我们真的失手了,那留给我们的就只有一条路,杀出去!”
陈冰听到这愣了一愣,然后点头道:“我明白啦。”稍事沉默,陈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接着问道:“秦岭监狱一共有几所像我们这样的集体监狱?刚刚的那几位兄弟住在什么地方? 和我们同住一所集体监狱吗?”
蒋云飞想了想道:“这地方一共有六个我们这样的集体监狱,每所监狱大约关押着八十到一百名囚犯。由于士兵人数众多防守严密,所以我们不可能和其它分监狱的兄弟们合作,只有找身边的兄弟才可能成功。”
陈冰一边听一边点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问完这些,陈冰心中再无疑虑,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怀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等待着晚上子时钟声的响起。
……
时间似乎一下子变得慢了起来,短短十几个小时对陈冰来说好像比整整一个周还要长。
他想起了爱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和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如果这次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或者在逃命的过程中他不幸不士兵杀死,他希望来生来世还能和那些爱他的人在一起。但如果他们最终幸运的逃脱,陈冰也在心中默默的发誓,要用自己在这个远古时代与众不同的现代科学知识成就一番事业,然后自在的活着,再也不用像自己的父母一样因金钱的困苦,屈人篱下,做哪些的虚伪的离心离德的事。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当子时的钟声即将敲响的前一刻钟,蒋云飞小心的从口袋中拿出了刚刚那套犀利的开锁工具,悄悄的打开了两人身上的枷锁,并叮嘱陈冰继续将枷锁保持原样,等到兄弟们聚齐的时候在把它们卸下,当做武器向士兵们挥去。
一刻钟之后……
“铛……铛……铛……”远方钟楼上浑厚悠扬的钟声终于敲响了。
陈冰激动的身上猛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喂,喂,军爷,我们想去方便方便。麻烦你们开下门。”小个子蒋云飞装出一脸忍不住的样子,走到了木栅栏边,向不远处站岗的两名士兵喊道。
陈冰也机警的站起身,装作难忍的样子,在牢房门口等待着两名士兵给他们开门。
两名士兵很快走到了他们的身边,见到两人一脸难忍之色,两名士兵并没有太多的疑虑,利索的给他们打开了门,然后将他们顺着幽暗狭窄的走廊,向茅房的位置推押而去。
这件关押百名囚犯的监狱并不大,很快两人便在士兵的押送下穿过几个狭窄幽暗的走道,来到了处在监狱一个偏角的脏不垃圾,臭气熏天的茅房门口。
不过这时,茅房的大门却已经关上了。一名值班的士兵正站在门口等候。很显然,茅房已经有人在用了。两人的心中都清楚,里边的人十有七八就是自己的同伙。见此,蒋云飞和陈冰两人自觉的像从前一样排起了队。
不一会之后,白天和他们商议好的另外四名囚犯便一个接一个的在士兵的押送下来到了茅房门口。
见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排队上茅房的人,几名士兵有些奇怪的互相望了望,随即提高了警惕,站在一旁严厉的监视起了他们。
六个人呈一字型站成一条直线。而押送他们的士兵总共七个人,则呈半圆形有些警惕的围在了他们周围。其中两人已经非常警觉的将一只手按在了腰间跨刀的刀柄之上。但,也仅仅是比平时有些警觉而已,由于排队上茅房的六个人的神色动作都比较放松自然,所以士兵们的警觉性并没有一下子上升到最高,更没有去叫援兵,从而使得他们的越狱计划无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