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岑子和十五分别之后去之前的那个地方找白烛城。此时的白烛城拿着一壶酒,一边饮酒,一边击起地上的落叶,看着落叶起起落落。
谈岑子望着白烛城道:“白烛城,和我一起去查查唐门究竟在搞什么鬼。”
白烛城喝了一口酒,他继续打起一片落叶借着掌风把它移至手边,这片叶子通体翠绿,像是刚刚落地不久。白烛城把玩着手里的叶子道:“不去。”
“白烛城。”谈岑子喊道。
“这是你的生意与我何干。”白烛城说道,他饮了一口酒,把手里的叶子随手一丢。叶子飘飘落落躺在地上。
“我接这生意也有你的份吧。”谈岑子说道。
白烛城手里拎着酒壶笑了起来,他说道:“不是还有那个十五吗?”
“白烛城!”谈岑子有些不耐烦了。
“谈岑子,你求人就是这个态度?”白烛城笑道,他眉宇间的戾气消散了些。
“不用你我自己也能查清楚。”谈岑子傲娇道,他原以为之前和白烛城打了一架,他就收起自己的那个臭脾气了,没想还是这样。
白烛城看谈岑子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这么没耐心。
谈岑子扭头就要走,白烛城运掌打起地上的落叶拦住谈岑子的去路道:“这就要走?”
谈岑子脸色不善,他不知道白烛城是什么意思,冷着张脸看着他。
“谈岑子,你确定你一个可以对付的了唐门的暗人?”白烛城问道。
“不用你管。”谈岑子黑着张脸道。
“确定?”白烛城难得心情不错,他拿着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
“你想干嘛。”谈岑子冷声道。
“坐下来好好说。”白烛城脸色微红,他酒量不是很少。
谈岑子注意白烛城有些不对劲,他走到白烛城面前,从他手里夺下酒壶,放在闻了闻,白烛城怎么喝这么烈的酒。怪不得白烛城会不让他走。白烛城的酒量不是很好。上次白烛城喝了点酒就醉的不省人事,还是他费劲力气把他扛了回去,话说那个时候白烛城的脾气也不是很好,有点阴郁,但是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刚才他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这些年发生的事都想一场梦。可是这场梦太过真实,太过残酷。
“干嘛喝这么烈的酒。”谈岑子皱着眉,问道。
“想喝啊。”白烛城说道。
“你忘了上次你就喝了几口酒就醉了,还是我把你扛回来的,你说你自己酒量不好,干嘛非要去喝。而且喝就喝吧,喝之前还不知道吃点东西,白烛城你最后吐了我一身,吐了我一脸!”谈岑子想起那天就来气。白烛城吐了他一身,当时他整个火冒三丈,拉着白烛城就要揍他,可是白烛城倒在一旁,任凭他怎么叫喊都不回答。当时他还以为白烛城死了,吓得他狠狠的拍着他的脸,他看白烛城的脸皱在一起,刚想开口,结果被白烛城吐了一脸。
白烛城扬起嘴角,他仔细回忆着,头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说道:“有这回事?我怎么想不起来?”
谈岑子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胃里有些恶心,他说道:“你当然不记得了,当时倒霉的是我,是我!而且当时我把你背回去,被罚的也是我。我就不明白了,喝酒的人是你,怎么倒霉的人是我!”
白烛城想起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天早上醒来他头疼欲裂,可是却什么也记不起来,而谈岑子的身上被鞭子抽出一道道血痕,当时他以为是谈岑子又犯了什么错,毕竟他和谈岑子认识以来,谈岑子就一直闯祸。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白烛城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和自己说还是和谈岑子说。
谈岑子看着白烛城的样子,知道他喝醉。他和一个喝醉的人争论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他叹了口气,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谈岑子问道:“为什么喝酒?”
“为什么喝酒?”白烛城重复着谈岑子说的话,他的眼神望着地上的落叶,说道:“我想喝。”
“你不适合喝酒。”谈岑子说道。
“你不是适合那个十五。”白烛城望着谈岑子的眼睛说道。
谈岑子的面色一僵,转身即逝,他说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
“谈岑子,你当真不懂?”白烛城慵懒的说道。
谈岑子有些恼怒,他不想在和白烛城废话。他安慰自己喝了酒的人都有些不可理喻。
“谈岑子。”白烛城喊道。
谈岑子停住脚步。
“我不适合喝酒,你不适合十五。你承认吧,你对那个十五动心了。”白烛城说道,他眼里一片迷离,可是他的神智还是有些清醒的。
“白烛城,你不要乱说!”谈岑子的言语里藏着隐隐的怒意。
“我不说,你以为我就会不知道。你不想承认,无非也就是想保住她的性命,你怕我会杀了她。谈岑子,你觉得你可以一直骗自己,还是骗我?”白烛城他闭着眼睛道。
谈岑子手握成拳,冷声道:“我再说一遍,白烛城,就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
白烛城听他说的话,反而笑了起来,他慢慢站起来,走路有些飘,他走到谈岑子的背后道:“我没有乱说。谈岑子,你觉得你不承认,她就能活着?”
谈岑子心里一凉,他转头望着白烛城,看他略带邪气的表情,问道:“白烛城,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烛城仰天哈哈大笑,他眼里的悲伤一闪而过,抓着谈岑子的衣领,从他手里夺过酒壶,慢慢喝了一口。烈酒顺着他的喉咙流进胃里,他忍着烈酒的灼烧,望着谈岑子笑道:“我不想怎么样。”
谈岑子怒从心里,他拽开白烛城的手,眼神似是千年寒冰,平静的说道:“你喝醉了,不要胡言论语。”
白烛城听了这话,他大笑着,竟笑出了眼泪,他指着谈岑子的胸口道:“谈岑子,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