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春分他们升起了火堆。寒露和十五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水源。想着抓些鱼回来。
霜降还是不放心,他起身走到客栈的附近。黑夜中的客栈看着阴深深的,有种诡异的感觉。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在这里有怒神。他想了想,等明天的时候在过去看看吧。
唐宇带着唐婉围坐在火堆前,他看着唐婉说道:“大小姐,今晚只能先委屈你了。”
唐婉摇摇头,她觉得这样挺好。她的脸被火烤的暖暖的。
寒露和十五抓了些鱼回来。
立冬大叫着,春分在一旁收拾好鱼找来树枝就放在火上烤。
不一会鱼香就飘出来。
十五闻着鱼香道:“还是春分烤的最香。”
寒露摸了摸鼻子道:“我做的有那么难吃吗?”
十五眼睛亮晶晶的,她看着寒露笑道:“不难吃不难吃。”
寒露看着十五,想了想。他做饭确实不如春分,不过他从未见十五下过厨,他问道:“十五,你做菜好吃吗?”
十五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会做饭。”
寒露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看来以后这事只能交给我。”
十五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可以学。”她脸上的划痕在火堆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红艳。
雨水皱眉看着十五,之前他给十五把脉的时候,一切正常。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因为十五脸上的伤一直没有愈合,还是他第一次解十五这样的毒。
春分把鱼烤好分给大家。
雨水吃着烤鱼,他想了想,等他们到了西域他还是先看看十五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吧。
青落在一旁吃着烤鱼,他不禁感慨,春分真是一个神奇的人。东西做的这么好吃,青落看着雨水微皱眉头,他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雨水回过头来,他吃着烤鱼说道:“青落,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在愈合了。”青落说道,雨水知道他身上的伤不能愈合之后,特意为他研制了些药粉。当时雨水把药粉洒在他的身上的时候,还不忘在他嘴里塞了一块布。雨水只说了两个字:“忍着。”
他疼的只能死死咬住布,慢慢那种疼痛慢慢减轻。雨水又喂给他一颗药丸。青落当时毫不犹豫的吃下,他想雨水既然说不会要他的命,那么他信雨水。后来他身上的伤真的在慢慢愈合。
在青落跟着雨水做药人的这段时间里,雨水大多给他吃的都是些补药,从未真的喂给他吃些烈性的毒药。雨水虽然不怎么同他说话,但是他知道,雨水和关心他。
“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就拿你试些别的药。”雨水说道。
“好。”青落答道。
雨水一愣,他以为会看到青落缩在一起的模样。他想了想,这几天,青落已经变得不再害怕,他身上的那种恐惧正在慢慢远离他。
青落吃完,他擦了擦嘴看着雨水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休息?”
“干嘛?”雨水问道。
“我守着你。”青落说道。
雨水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他说道:“不用...”
雨水觉得青落今天有些不对劲,他说道:“青落,你不用管我。”
青落看着雨水,雨水下意识的向后移去,他说道:“青落,你这个样子我觉得很奇怪...”
青落皱眉想到,有吗?他不过是表达一下对师父的关系罢了。
春分看着立冬和小雪道:“今晚,你们两个人和我守夜。”
立冬躺在地上说道:“今天走了一天我不舒服。”
小雪看立冬这个样子,他捂着头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风大,我觉得头有些疼。”
春分无语的看着他们两在这装柔弱,他喊道:“雨水,小雪和立冬不舒服,你来给他们开点药。一定是那种立马就好的药。”
雨水一听眼睛一亮,他笑眯眯的走到立冬和小雪面前,说道:“你们两个人不舒服?”
小雪看着雨水的样子,马上摇头道:“我感觉现在好多了。”
立冬说道:“我也是。”
雨水看着他们两的样子笑道:“不舒服要和我说。”
小雪和立冬整齐的点点头。
春分望着他们,问道:“现在可以守夜了吧。”
立冬和小雪对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可以...”
天气冷,春分生了三个火堆。他和立冬,小雪各守一个。
芒种拍了拍春分的肩道:“我...来吧...你...去休...息...”
春分笑了笑说道:“不用了,今夜我们三个先守一夜。你们去睡吧。”
芒种点点头,他说道:“明...天我...来...守...夜...”
春分笑了笑。他看着面前火堆,想着这半年多的过往。这是唯一的一次是有消息的,春分不禁在心里问自己,加入这次找到清明和立春,那么他肯定带着他们一起回山庄,再也不愿下来了。
春分想着想着,天上的月亮出气的圆,出气的亮。他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来,他转身一看,看见唐婉坐在他的身边。
“唐婉,你不睡吗?”春分问道。
“睡不着。”唐婉答道。
春分道:“是不是不习惯?”
唐婉摇摇头,她坐在春分身边问道:“春分,你恨我吗?”
“为什么会这么说?”春分不解。
唐婉嘴角翘起,她看着春分道:“如果不是唐门,不是大哥,你们也不会这样,那清明和立春,还有白露也不会离开...”
春分笑了笑,火光在他脸上映出火红的颜色,他看着唐婉说道:“这一切都怪你。”
“其实...大寒说的没错。”唐婉忍不住苦涩的一笑。
春分柔声说道:“唐婉,这些事你不用在意,不论大寒说什么,他都是无心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经过很多磨难,清明他们不在很难让人接受,可是这些怪不到你的头上。而且有些事,不是你我的力量可以改变的。”
“那...春分,你曾怪过我吗?”唐婉试探性的问道。她一直都不曾问过春分,甚至她不敢问。一直以来春分都站在她的立场为她考虑问题,可是她知道,这些事情的起因归根结底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