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分别给苏晴和蓝儿打了电话,告诉她们,自己要出差一段时间。
李煜站在房间中间,环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后,拿出笔,记录着需要带的东西,书籍、银针、药品……检查了几遍,确定无误了,拿起行李箱出门。
佟亚平早就在等着了。
在去英平市的途中,佟亚平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对方的情况,对方名叫吴荣鑫,是英平市的一个退休的局长,多年前,被人在身后打了一棍,后来就一直有点中气不足的症状,随着年纪的增大,甚至会出现偶尔断气的现象,寻遍了名医,经历过了很多的治疗,吃了各种药,都无法根治。由于李煜成功医治了张笑天身上的旧患,于是,佟亚平就打算让李煜来试试。
李煜听着,然后陷入了沉思着。由苏振国到张笑天再到吴荣鑫,身上的旧患,西医都束手无策,自己就靠着书上的知识,却也能够查出苏振国和张笑天的病源,成功医治,扶摇古医术果然博大精深,自己这样半吊子都已经有如此的威力,如果是一个资深的老郎中,会怎样呢?李煜想着,内心涌现出一个词:逆天改命!李煜吓了一跳,惊醒了,发觉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于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平静一下心情。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了英平市了。
吴荣鑫亲自过来接待,他长得富态,圆圆的眼镜,是一个外表很友善的老人。吴荣鑫亲切地和佟亚平问好一番就走向李煜,伸出手,笑着说,“想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少年神医了吧?”
李煜伸手和吴荣鑫的手轻握一下,说,“不敢当,我叫李煜。”
“吴荣鑫,是你这次的病人。呵呵,真是太麻烦你了,让你大老远的跑过来。”
李煜摇摇头,“没事,不麻烦。”
吴荣鑫笑笑,“招呼不周呀,今晚先休息一下,我们明天该干嘛就干嘛。”说完,示意一下,就过去和佟亚平叙旧。
李煜远远地坐着,望着吴荣鑫,望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回想一下刚才握手的感觉,这次,却有点捉摸不透。
晚饭后,向密切交谈中的两位老人道声别,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几本书,翻看着,想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吴荣鑫的住处是一间平常的商品房,不大不小,他是和儿子儿媳孙子一起住的。
李煜详细地询问了吴荣鑫一番之后,就吩咐他光着上身,躺在床上。李煜把了把脉,瞬间皱起了眉,这是很奇怪的脉象,基本情况都是正常的,偶尔,却是呈现死寂般的脉象,不跳不转。于是,李煜用手轻轻地捏着他的经脉,再三确认了,脸色铁青,吴荣鑫的脉象在书上却是有对应的,“气若游丝,将死之兆。”换而言之,吴荣鑫的脉象很奇怪,也很虚弱。
李煜尝试着点了穴道或者用银针封了穴道,却依然捕抓不到那一丝游丝。
看着李煜停下了手,皱着眉头,佟亚平就问,“怎样?”
李煜无奈地笑笑,“无从下手。”
佟亚平吓了一惊,“什么意思?”说着,就伸手去试探一下吴荣鑫,呼吸、体温……各项指标都没有异常,佟亚平长舒口气。
李煜苦笑一声,“我可以找到那丝游气,可是我无法捕抓,所以无从下手。”
“连你都没办法?”
李煜自嘲一声,“我只是一个半吊子而已,只是你对我期望太高罢了。”李煜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眼睛,说,“我再试试吧,我回去配点药,明天再试试。我先回去酒店了。”说完,独自一人就离开了。
“这孩子,风风火火的。”佟亚平摇摇头说。
吴荣鑫睁开眼睛,说,“压力大呀,是我们对他期望太高了,给他造成了很大压力。希望我这病不会对他的自信心造成打击了。”
佟亚平笑笑,说,“这孩子,一直太顺了,有点挫折也是好事,只是这样说,就难免委屈着你了。放心吧,老吴,只要查出来了病源,没有医治不好的疾病的。”
吴荣鑫笑了,“这是你们医生的口号吧?”
佟亚平却是严肃地说,“这不仅仅是口号,也是年轻人一直在追逐的梦想。”
李煜回到了酒店,就将行李箱里面全部书籍翻出来,只找到了相关症状,至于治疗方法,却是找不到,李煜疲累地往地上一躺,口上念着,“既然病源都找出来了,按理,就一定会有医治的办法的呀。我就不信,我想不到办法!”翻身起来,拿出自己珍藏的药瓶子,一口气配了两种固本培元的药。固本培元,应该可以滋养好那道游丝,然后固定下来,自己可以捕抓得到,就可以采用针灸以及吃药等方式,使那道气强壮起来,那样,吴荣鑫就不药而愈了。
晚上再去吴荣鑫的屋里的时候,是一个小男孩开门的,一看李煜,小男孩就大声地问,“叔叔,叔叔,你是来给爷爷看病的吗?”
李煜点点头,“是的。”
小男孩跳着拍拍手,“太好了,治好爷爷的病,爷爷就不用再担心突然昏倒,就可以陪我去玩了。”
李煜讪讪一笑,“我会尽力的了。”
男孩跳着拍拍手,高兴地喊着,“太好了太好了!”
李煜深呼吸一口,走进门。
李煜为吴荣鑫把了把脉,然后询问了几个问题后,放心地让他服下了自己带来的药,再然后,就等待药效发作了。
深夜了,李煜颤抖一下,醒来,刚好是自己设定的时间,此时,房间内吴荣鑫已经熟睡了,而佟亚平也躺在房间的沙发椅上,沉沉睡着中。
于是,李煜就过去,轻轻地唤醒了吴荣鑫,问问他此时身体的感觉,得知没有大碍后,就施针,使吴荣鑫继续熟睡。
李煜的手摸索着,终于又发现了那道调皮的气息,却依然无法使之固定下来,而且,银针施了下去,那道游丝也是在旁边一下子过去了,压根锁不住,李煜试了多种方法,依然毫无效果,李煜望着手中的银针,往自己左手的一个穴道上扎下去,顿时,左手就麻痹了。
银针的效果没问题呀。李煜拔出了银针,想着。
李煜闭上眼睛,伸出手,隐隐约约地感到了那丝微弱的游气,就如一尾鱼,游啊游的,却怎么都抓不住。
李煜叹口气,为吴荣鑫盖上被子,轻轻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佟亚平睁开了眼睛,望着关上了的门,轻叹口气,走过去看看吴荣鑫,伸手摸摸他的身体和头,放心地重新回去沙发椅上,很平静地睡过去了。
李煜在附近的街上游荡着,终于在一家烧烤摊面前驻足,然后坐下,点了一些烧烤。
原本很美味的烧烤,此刻却是淡而无味,李煜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瓶子,小心地洒了一些流石花粉下去,味道有了,却仍然不是美味。
李煜放下手的食物,轻叹一声。
此时,一个酒瓶重重地砸在李煜的桌子上,李煜抬头,望见三个彪形大汉,酒瓶就是中间那个砸的。
中间那人口中喷着酒气,模模糊糊地说,“小子,江湖救急一下,给哥哥拿点钱来,不然,打一顿,QJ了你。”说完,哈哈大笑。
“大哥,我真的还没试过男人呢,不知道滋味怎样?”身后一个大汉哈哈大笑地附和着。
李煜压下了心中的暴躁,微笑一下,指了指不远处的昏暗的小巷。
“哈哈,原来这小子也好这口,那好,便宜你小子了。”大汉笑着,跟随着李煜走向了小巷。
李煜一直走到了小巷深处,驻足,转身。
“哈哈,小子,脱了裤子吧,又不是娘们,就不搞什么前戏了。”那大汉说着,竟然已经动手在松皮带。
李煜沉着脸,冲上去一个膝冲,将正在松皮带的汉子放倒在地,然后,拳脚并用,将另外两个也打倒在地。
“吵死了!”李煜在其中两个大汉的脖子上一按,他们就昏死过去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呀!”领头大汉刚想叫,李煜就已经骑坐在他的胸口,抽出三根银针,在他脖子上、肩膀上扎了下去。立马。领头大汉就失去了声音,双手也失去了力气,只有疯狂闭合的嘴巴在徒劳。
李煜的手在领头大汉的身上游走,却找不到如吴荣鑫一样的游气,不肯罢休,继续找寻,依然是徒劳无功,一遍又一遍,李煜的手开始发抖了,嘴角开始发抖了,终于,暴躁地嚎叫一声,一拳狠狠地打在领头大汉的嘴角,两颗牙齿飞了出来,血沫甚至洒到了李煜脸上,望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三个大汉,李煜索然无味地离开。
在众人的惊愕中,李煜走回来,坐下来,拿起刚才自己没吃完的烧烤,慢慢地吃着。
回到酒店后,李煜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血沫,已经凝固的血沫呈黑色,在李煜帅气的脸上留下狰狞的风格。
这一晚,不知道是医治吴荣鑫失败的阴影影响。还是看见了脸上的血沫受了刺激,这一夜,他一直被梦折磨着。
梦中,有血、有哭泣,自己跪倒了在尸体堆中,无助地咆哮着,无助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