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通过抽血管从洁的身体抽离到玻璃瓶中,昏昏沉沉的她逐渐清醒,活动的头脑慢慢抬起,手臂刺痛感让她看到了插入身体的针管,可是自己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
环绕四周,铜墙铁壁,阴暗潮湿,两个铁笼内关押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仔细端详,破烂而又熟悉的粗布麻衣,背对着自己静坐,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身体突然抽搐,溃烂的皮肤,被手抓破,依然无法减去痛痒,头部颤抖回转,面部狰狞,眼部紫黑,头发脏乱,震惊了洁扩张瞳孔惊呼:“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挣脱不开手中的铁链,呼唤他却没有意识般不回应,洁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绝望无助,没有涉及过人间社会,甚至连日本人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抓来抽血。
铁门突然打开,几个日军全身包裹严密走进来,将洁抽血的玻璃瓶更换后,再走到关押宋承泰和杜老板的牢笼外将他押出来,强行带走。
“你们放开他、、、、、、!放开他、、、、、、!”心急如焚地洁只能哭喊,其余地什么也做不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只能干着急!
对不起、、、、、、!你曾经多次提出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却被我拒绝!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远离人们,最终还是害了自己害了你!
洁低声饮泣落泪,可是她依然无能为力,任人宰割!血液就这样一滴一滴被抽离自己的身体,面色惨败虚弱的她慢慢失去了直觉,眼神迷离。
瀑布长发是她标准,穿着歌舞厅剩下的长裙破烂不堪,仿佛脱离了这个战争的社会,她的命运就是这样无法自己掌控,好似被上天压制不可脱身一样的阴影里可悲!
颉子成乔菜农在日军的大营前叫卖,编织的草帽掩盖自己的长相,瞅准时机,潜入日军营地,突然一个身影遮住了自己视线,不耐烦别过脸去,没有丝毫的注意对方。
“你这样做难道就不害怕被他们怀疑吗?”熟悉的低音引入耳畔,片刻的震惊后,突然抬头看到钱队长微笑的表情,一身农民的打扮看着自己。
“钱、、、、、、、!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你、、、、、、!”经历上次的枪战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们,自己也被一些琐碎的事情压的脱不开身。
颉子成立刻将菜篮担起来,两人朝着隐秘的地方相聚,讲述自己这些时日的经历:“自从上次枪战自卫战之后,我被一个叫宋承泰的人给救了,而且成功和组织成功联系上,路线图和一些药物成功运会部队,现在他们正整装待发,安插在城镇的各个要点进行打击,将日本人打个措手不及!”
“真的!这下好了!他们有救了!日本人抓住了我的爷爷还有一个叫洁的女孩!我正发愁怎么救出她们呢?”激动地难以言表,颉子成仿佛看到了希望。
“不止、、、、、、!他们还抓了我们安插在城镇的杜康以及他手下的雇员,这其中就有救我性命的宋承泰!我比你还要着急救出他们,不过我们更不能因此乱了分寸,要以大局为重,全面配合组织行动,取得最终的胜利!”
稳定好颉子成的情绪,钱队长将任务的重要行动讲解给他,参与行动中来,分散日军的兵力,逐个击破打击,再将日军军营老窝给一举歼灭!
“你注意到城外的瘟疫了吗?我觉得这并非如此简单!日本人好像在偷偷地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城内虽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可这场瘟疫来的还是太过蹊跷,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这件事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等我们先将日军一举歼灭,而且,城外乡民瘟疫有得到缓解,有一位医术高明的老婆婆暂时压制住了病情,虽然不能根治!”
对于自己的国民,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关心生死!当下整治解救灾民固然重要,可是得到最终的彻底胜利同样不能虎视。
一场战斗悄然的开始了!两人重新回到日本军营前假装买菜的农民,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辆封闭的卡车突然行驶出来,里面的东西看上去很是神秘,激起了他们的好奇心,打算跟随而去。
一个个隐藏身份的红军潜入城镇,准备夜间的行动,在古城的四个出入点进行埋伏,运粪车在日军的检查下,捂鼻嫌弃成功进入,谁料低下层装满了手雷和枪支。
客车缓缓驶出城外,钱队长和颉子成骑自行车停靠,纠结这重要时刻是否跟随,可是凭借灵敏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去跟着他们,你返回日本军营继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确保晚上的袭击万无一失!”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后,钱队长果断出城选择跟随押送的车辆。
夜深人静,街道幽暗无人,颉子成依然躲藏在偏僻的角落观察着日军的一举一动,钱队长则跟随卡车来到一处贫民区停下,几个穿着隔离衣的人将铁笼抬出来,放置到一黑暗的角落出打开后就仓促讨回车上观察情况并进行记录。
所有的难民几乎都已经入睡,灰土的房子里睡满了病患,药婆婆忙碌奋斗中,夜间不忘查看病人状况。钱队长躲藏树后,铁笼突然发出声响,片刻之后,走出一个黑暗的身影,抽搐着身体,走路踉跄不稳。
犹如行尸走肉般没有感知,宋承泰和杜老板破烂的妆容,全身发紫,双眼黑暗,面色无光,眼神呆滞,各自冲进一间房屋后,瞬间尖叫声四起,人群逃出散开。
小聪搀扶着药婆婆逃出房屋后,宋承泰走出表情痛苦,伸出双手,嘴巴呢喃出细语:“我、、、、、、好难受!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听不出的求救声,所有人认为他是突然跳出来的鬼怪,没有理会他们的痛苦和身体饱受着撕裂溃烂的痛苦,钱队长连忙冲入人群,试图将他引到无人的角落将其击毙。
可是另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宋承泰!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看到他的真容,举起的手枪缓缓落下,让他顿时陷入为难。观察动向的几个日本人看到杜老板追逐人群的身体,露出阴暗的微笑开车离开。
宋承泰突然抓伤了呆滞在原地的钱队长,抓痕瞬间溃烂,犹如万蚁撕咬的刺痛感,紧紧抓住自己的伤口处,不让血液外流,伤势进一步恶化。
不想伤害别人的宋承泰眼角落泪,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因为那感觉使自己痛不欲生:“不、、、、、、!”嘴边呢喃声没有人听得到,仿佛他内心挣扎的声音。
药婆婆突然止步,回头看到仍穷追不舍的杜老板,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何困难只有迎面而上才能解决,一味的逃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
“去、、、、、、!组织村民,拿木棍交叉将他们逼到墙角,我再用药物将他们迷晕,才能查看到他们的根源所在!”坚定毅力的眼神,虽是年迈的老人,气场却不失强大。
两人分散开来,小聪瞬间集结了持木棍跑回来的村民,面对突如其来的毒人踟蹰不前,心生畏惧,但还是鼓起勇气深呼吸,怒喊前行,交叉木棍将他逼退到墙面固定。
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面对杜老板怪力的强大还是显得摇摇欲坠,突然走过来的药婆婆手握药粉,面对挣扎的杜老板一挥,所有都在等待结果,聚焦目光片刻后,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点毒性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看样子这个方法行不通!我们必须另寻它法!”药婆婆陷入焦急的思考,可越是这样就越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原地打转。
“我们支撑不住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几个壮汉用尽浑身解数,表情扭曲,用尽力气仍于事无补。杜老板反而一声怒吼,双手摊开,将所有人推到在地。
所有人暂时后退,躲藏起来,关闭门窗,禁止接触他们。钱队长手捂住伤口,逃亡至一处民居前疯狂敲门,可是尽管里面人数众多,他们惊恐后退相互依靠,误以为是毒人,没有一人前来开门。
“有人吗、、、、、、?快开门让我进去!”无人响应,仍疯狂敲门求救,眼看着宋承泰慢慢逼近自己,却依然无法开枪将恩人射杀。
药婆婆听到人的呼救声,眼神犀利:“快开门!外面可能有遗漏的村民!”一声令下,因为是贫民区唯一的医师,威严自然无话可说!
举起的手还未拍打到门上,突然打开,钱队长手捂伤口被一壮汉抓紧屋内,迅速关上。所有人的目光定格在这位陌生人的身上议论纷纷。
药婆婆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手臂的伤口流出黑色的血液,一眼就认出他的病况:“小聪!将我葫芦里装的泉水拿来!”命令他拿出仅剩的一点药水,所有人瞬间沸腾起来并上前制止。
“他不是我村子的人!而且药水就这么一点了!他用了,我们怎么办、、、、、、?”一位妇人鼓起勇气上前制止,并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们不是我族村的人,为什么我可以不顾一切去就你们、、、、、、?我的医术是用来就所有人,不是指定的某个人!就如你所说,我可以不救他,但是药水用完了是事实,你们的病情无法根治,久而久之还是会复发,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这一个人呢!”
药婆婆言语说明中,手上忙碌为钱队长擦去黑色血液,再用葫芦里的药水浸湿麻布包裹他的伤口,暂时失去了撕裂之痛,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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